晶科科技股价惊天逆转的第二天，东海市下起了倾盆大雨。
萧阳撑着伞，摇摇晃晃地走进一家偏僻的茶楼，身上还带着浓重的酒气。茶楼老板娘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指了指最角落的位置。
"老...老样子！"萧阳大着舌头喊道，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差点滑倒。
老板娘翻了个白眼，转身去泡茶。没人注意到，萧阳的手在桌子底下迅速拆开了一个微型装置，将其吸附在桌板背面。那是影子特制的信号屏蔽器，能确保接下来谈话的私密性。
茶楼后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口罩的男人闪了进来，径首坐到萧阳对面。
是陈伟，他现在的公开身份是摩根大通亚洲区副总裁，私下却是萧阳"守护者联盟"的核心成员。
"你演得越来越像了，"陈伟压低声音，眼中却带着笑意，"刚才那下差点滑倒，奥斯卡级别的表演。"
萧阳脸上的醉意瞬间消失，眼神变得锐利如鹰："李明浩那边什么情况？"
"比预想的还好。"陈伟从怀里掏出一个U盘，借着递茶的动作推给萧阳，"他在审讯室里崩溃了，供出了黑曜石在亚洲的三个洗钱节点和两个内线。经济犯罪侦查局己经联合国际刑警展开行动。"
萧阳不动声色地将U盘收进袖口："马库斯·索恩的反应？"
"暴怒。"陈伟啜了一口茶，"他紧急召回了欧洲和北美的所有核心成员，但奇怪的是..."他皱了皱眉，"黑曜石的做空仓位不但没减，反而在增加。尤其是针对华夏国债和银行股。"
萧阳的手指在茶杯边缘轻轻敲击，节奏如同加密的摩斯电码："他在准备更大的风暴。李明浩只是弃子，真正的攻击还没开始。"
陈伟点点头："还有个坏消息。索恩派了'清道夫'来处理李明浩的烂摊子。"
"谁？"
"卡特琳娜·沃克。"陈伟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几度，"华尔街称她为'黑寡妇'，专管黑曜石的'脏活'。三年前德意志银行那位自杀的分析师，去年新加坡金管局泄密事件...背后都有她的影子。"
萧阳的眼神变得深邃："她到东海了？"
"昨晚的航班。入住香格里拉总统套房，用的假身份。"陈伟犹豫了一下，"萧阳，这个女人不一样。她不玩金融游戏，她玩命。"
茶壶里的水咕嘟作响，窗外的雨声渐急。萧阳沉默片刻，突然又变回那副醉醺醺的模样，大声嚷嚷起来："再...再来一壶！最好的龙井！老子...有的是钱！"
老板娘不耐烦地应了一声。陈伟会意，迅速压低声音说了最后一句话："小心幼儿园。你儿子班上新来的外教，是沃克的表妹。"
萧阳瞳孔微缩，但脸上依然挂着痴傻的笑容。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丢下几张钞票，哼着荒腔走板的小调离开了茶楼。
雨幕中，萧阳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