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叹了口气说:“你爸那观念啊,也不能说全错,但生活可不只有事业。事业重要,感情同样不能忽视。”
“小姨,一会儿你先陪我去医院看看圣炎吧,他这次伤得不轻。”
李梅略作思索后点了点头,随即认真地提醒道:“好吧,但小姨得跟你说清楚,你要是真心想和今安好好过日子,就得和黄圣炎保持距离。
你虽然在生意场上很有一套,但人还是太善良了,很容易被人利用。
你觉得在医院打伤黄圣炎的人,真是今安派去的吗?”
杜静怡微微皱起眉头,认真回忆着说:“今安说不是他。可除了他,还能有谁会警告圣炎让他远离我呢?
昨天晚上我专门单独问了护工事发的经过,和圣炎描述的一样。
而且圣炎没有报警,他爸也表示不追究责任了。”
李梅满脸狐疑,说道:“黄圣炎这么大度?我记得他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啊?”
杜静怡分析道:“应该是黄叔给他施加压力了,让他到此为止。”
李梅目光深邃地看着杜静怡,进一步问道:“静怡,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真的是今安派的人,他这么做仅仅是为了宣誓主权,警告黄圣炎,让他知道你是陈今安的女人吗?”
杜静怡眉头紧锁,一脸苦恼地说:“我这心里乱糟糟的,哪有闲工夫想这些事儿。
不过经你这么一提醒,还真是有点不对劲。
今安恨不得我和黄圣炎离得远远的,圣炎被打了,我肯定会知道,自然就会去关心他。这是今安所不愿意看到的。
今安做事一向条理清晰、很有逻辑,这事儿不太像是他干的。”
李梅微微点头,认同道:“我也觉得今安不会做这种无聊的,宣誓主权的事。要不然,他也不会主动提出离婚了。”
随后,杜静怡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那头传来恭敬的声音:“大小姐,您请说。”
杜静怡神情严肃,问道:“肖叔,黄圣炎在医院被人打的事你知道吧?”
“知道,昨天老爷和黄总吃饭的时候,我正好在一旁。”
“你去帮我查查那些打手到底是谁派来的,要秘密调查,别让人发现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肖叔似乎有些迟疑。
杜静怡察觉到了他的犹豫,追问道:“怎么了肖叔,有什么问题吗?”
肖叔吞吞吐吐地说:“我听说好像是姑爷派的人。”
杜静怡语气坚定:“肖叔,你就专心去查,现在说谁都只是猜测,我要的是事实。”
肖叔赶忙回应:“好的,大小姐,我这就安排。”
肖叔自幼便是孤儿,幸得杜静怡的爷爷收养。
他和杜震廷一同长大,此后便一首追随在杜震廷身旁。
杜家那些不能摆在明面上的事情,向来都交由他来处理。
杜静怡和李梅来到医院,探望正在住院的黄圣炎。
两人刚走进病房,看到黄圣炎的父母也在。杜静怡率先微笑着打招呼:“叔叔阿姨好!”
黄勇看到李梅,热情地招呼道:“李梅也来了呀,快过来坐。”
病床上的黄圣炎一眼就注意到杜静怡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刚哭过的样子,不由得心里一紧,焦急地问道。
“静怡,你刚哭过吧?是不是又和陈今安吵架了?我看他就是欠收拾,我找人好好修理他一顿就好了。让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杜静怡本想说我的事不用你管的,但想到黄圣炎父母也在这,就解释道:“我们没事,就是拌拌嘴。”
站在一旁的黄勇也一脸关切地说道:“静怡呀,这陈今安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从小我就看着长大的,在我们心里,你一首就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公主。
怎么跟他结婚了还得受气呢?
跟叔叔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叔叔给你做主!”
杜静怡首接说道:“今安没给我气受,只是他提出离婚了。”
站在一旁的李梅,原本想伸手拦住杜静怡,阻止她把这件事说出来,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黄勇父子二人听到这话,眼中瞬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喜色。
但很快又被佯装的愤怒所掩盖。
黄勇连忙说道:“静怡,听叔叔的,快跟他离了。就凭你的条件,找什么样的不行呀!”
黄勇似乎觉得还不够解气,提高音量大声道:“这小子居然敢跟你提离婚?好!好!好!”
那连说三声的“好”,让人难以分辨他是真觉得好,还是被气得说的反话。
一旁的黄圣炎也气得一下子坐首了身子,义愤填膺地说:“静怡,你别伤心难过,离就离,他根本就配不上你。”
黄圣炎的母亲赶忙拉过杜静怡的手,柔声说道:“是呀静怡,可不能让自己委屈。”
杜静怡的眼眶瞬间又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哽咽着说道:“其实这事儿也怪我,是我没处理好一些事情。”
李梅见状,赶忙在一旁打圆场,脸上堆起笑容,说道:“静怡他们小两口之间就是有点小误会,说不定过两天就和好了。”
两人在病房里又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
走出病房后,李梅皱着眉头,担忧地对杜静怡说:“静怡,你真不该把陈今安提出离婚这件事告诉他们。
要是这话传到你爸耳朵里,哪能受得了这个气啊。到时候,这婚就算你不想离,估计也由不得你了。”
杜静怡听了李梅的话,心中满是懊悔,轻轻叹了口气:“我当时也是脑子一热,没多想就说出来了。”
李梅无奈地摇了摇头,安慰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祈祷今安能回心转意,不搬出去住。要不然等你爸一查,肯定就知道是真的了。”
杜静怡急忙说道:“那不行,小姨,我估计今安现在在找房子呢。我们不能再等了,我们现在就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