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御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手指轻轻敲打着玻璃。窗外是城市的霓虹灯海，他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你又在想她了？”灵镜的声音从口袋里传来，带着一丝调侃。
裴御皱眉：“我是在工作。”
“哦哟，工作？那我怎么听到你在心里默念‘洛瑶’这个名字三遍了？”灵镜一边说着，一边自动切换成洛瑶的声音，“‘裴御，你怎么老盯着我看啊？’”
裴御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算了，不说这个。”灵镜正经起来，“你是不是最近在查叶澜的事？”
裴御终于开口：“你怎么知道的？”
“我可是高科技产物，你的行程、通话记录、甚至你偷偷登录的那个加密数据库——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裴御沉默了几秒：“你不觉得，事情还没完吗？”
“你是说……她不是真千金？”灵镜问得小心翼翼。
“我不知道。”裴御语气低沉，“但我知道，有些事，不该这么巧合。”
他转身坐回办公椅上，打开电脑，调出一份加密文件。
那是裴家旧档库的一份备份，标注着“Y-07”。
“这份档案，是当年叶家和裴家签订婚约时留下的资料之一。”他说，“但它被设为最高机密，连我都只能看一眼。”
“所以你就去偷看了？”灵镜翻了个白眼，“你这行为要是被裴老爷子知道了，怕是要把你逐出家门。”
“我没偷看。”裴御淡淡道，“我只是……借用了别人的权限。”
“哦豁，听起来像是黑客操作。”灵镜来了兴趣，“然后呢？有什么发现？”
“里面提到了一个人的名字。”裴御指着屏幕上的一串字母，“L.X.，身份不明，只留下一句备注：‘关键联络人，负责Y计划执行’。”
“Y计划？”灵镜重复了一遍，“听着就挺可疑的。”
“是。”裴御点头，“所以我安排了人在欧洲那边查叶澜的行踪。”
“等等！”灵镜突然提高音量，“你不会是用那个代号‘N-04’的情报员吧？”
“你怎么知道的？”裴御挑眉。
“因为你每次用他的时候，都会把智能手表戴在左手腕上。”灵镜得意地说，“你以为你藏得很好，其实你每个小动作我都记得。”
裴御无奈地扯了扯领带：“那你有没有注意到，我最近戴表的时间变长了？”
“注意到了。”灵镜语气忽然认真起来，“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裴御没有回答，而是打开了另一封邮件。
“这是N-04刚发来的消息。”他说，“他说，有人正在监视洛瑶。”
灵镜沉默了一瞬：“谁？”
“不知道。”裴御摇头，“但他提到一个组织，名字缩写是‘V.R.’，目前没有任何公开资料能查到他们是谁。”
“听上去就很危险。”灵镜嘟囔了一句，“你要不要告诉洛瑶？”
“暂时不用。”裴御语气坚定，“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
“比如电影试镜？”灵镜试探性地问。
“对。”裴御点头，“我不想让她分心。”
“可你这样瞒着她，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我会处理。”裴御说完，站起身来，拿起西装外套，“我去一趟档案室。”
“现在？”灵镜惊讶，“不是只有早上九点到十一点才能进吗？”
“我己经安排好了。”裴御一边往外走，一边说，“秘书会帮我申请临时授权，安保那边也换了人。”
“你这是要把自己变成间谍？”灵镜嘀咕。
“我只是想搞清楚，真相到底是什么。”裴御语气平静，但眼神冷得像冰。
——
深夜，裴家旧档库外。
裴御站在门口，手里握着一张临时授权卡。
他扫过指纹，输入密码，门锁发出“滴”的一声轻响。
他推门而入。
室内灯光昏黄，空气中弥漫着纸张陈旧的味道。
他径首走向标有“Y-07”的文件夹。
但当他伸手去拿的时候，却发现它被锁在一个小型保险柜里。
“呵。”他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打开后，里面是一枚微型信号干扰器。
他按下按钮，保险柜的电子锁瞬间失灵。
咔哒一声，门开了。
他翻开文件夹，第一页赫然写着几个字：
“Y计划：替代者培养方案”
裴御瞳孔微缩。
他继续往下翻。
第二页是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小女孩，穿着白色裙子，笑得很甜。
是他第一次见到洛瑶的样子。
“这不是……”他愣住。
第三页则是一段文字：
“目标个体己成功植入叶家，初步适应良好。下一步将引导其进入娱乐圈，完成社会影响力测试。”
裴御的手指微微收紧。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洛瑶会被误认为是叶家的女儿。
因为她根本就是被安排好的。
“所以……她不是偶然被选中的。”他低声说，“她是被人策划好，放进叶家的。”
他继续翻到最后一页。
上面有一段手写的批注：
“若Y计划失败，请启动Z计划，确保核心利益不受损。”
裴御合上文件夹，眼神冰冷。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他说，“我要你立刻查一件事。”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什么事？”
“查一下，Z计划的内容是什么。”
挂断电话后，他站起身，将文件夹放回原位，关上保险柜。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眼角余光瞥见角落里的一份信件。
他走过去，捡起一看。
信纸上写着几句话：
“我将在L城等待命运的转机。
请相信，一切都有意义。”
落款是——
“Y.L.”
裴御盯着那三个字母，心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念头。
他迅速拍下信件内容，然后将它放回原处。
走出旧档库时，他抬头看向夜空。
星星稀疏，月亮被云层遮住。
他低声自语：“洛瑶，不管你是谁，我都会找到真相。”
——
与此同时，某座城市的一栋公寓内。
一个身影坐在电脑前，屏幕上的画面正是裴御刚刚查看文件夹的画面。
“裴御己经开始怀疑了。”那人低声说。
另一边，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那就让他继续查下去。”
“你不担心他会发现太多？”
“没关系。”声音笑了笑，“等他知道得够多了，就会明白，我们才是真正的棋手。”
画面缓缓暗下，只剩下一个字母标志，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
V.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