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二凤,建设社会主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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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生气的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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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李承乾:二凤,建设社会主义吧
作者:
姬珊瑚
本章字数:
9826
更新时间:
2025-07-08

李二看着儿子低头沉思的小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

也不知前世做了什么孽,生下这个小冤孽,整日和他作对。

别人家儿女若有他这样厉害的阿耶,欢喜成什么样,偏自家这个,生来就和他不对头。

小时候不给抱,一抱就哭得撕心裂肺,大些会说话了,天天拾掇着观音婢和离,再大些会走路了,更是找到机会就陷害他。

他常年在外征战,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小东西日日闹不停,搅和得他夫妻二人没一日安宁过。

连夫妻生活都过不了,果真是来讨债的。

这一年多,道士找了,和尚来了,大儒寻了,都说没什么,可这孩子就是不消停。

本就体弱,三天吵,五天闹,折腾得身体越发孱弱,时不时大病一场。

日子长了,他夫妻二人只得安慰自个:这孩子许是天上神仙,不知犯了什么过错,贬下凡尘历一世劫。又嫌弃俗尘苦陋,故而一门心思闹腾,想把自己折腾死,好重回仙班。

有子如此,李二大喜,总觉得自己也非俗人,方有此仙缘。

长孙为人母,又是另一种心思。

不管李承乾是天上仙子下凡,还是魔头超生,既从她肚子里爬出来,便是她的儿。

承乾自出生便机警聪明,性子却偏激,她时时担忧,夜夜惊惧。

怕他早逝,千里迢迢寻觅孙神医,苦跪七日,期冀能牵住儿子一世。

又怕他误入歧途,一岁时便延请了当世大儒,想将他的性子扭转回来。

哪怕一世凡人,也要他平安康健的活下去。

长孙出来时,李承乾正安静坐在李二怀里,听着他读一首诗,这首诗上辈子学过,《诗经》里的《野有死麇》。

他知道这是李二特意选的,想要他体谅阿娘的生育之苦,也知晓他对自己的期待。

前者他感念,后者么……

李承乾从李二怀里钻出来,扑向长孙,“阿娘,承乾饿了~”

长孙接住他,反手推回李二怀里,“阿耶好不容易回来,你病了这么些日子,叫他牵肠挂肚,应不应该?”

李承乾左看右看,就是不说话。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前世便很不喜欢李二一家。

自小看到讲唐朝的影视作品,便厌恶至极。

初中学历史,学到李唐王朝,从心底生出一股痛恨。

待学到李唐灭亡,欢喜的在课堂上笑出来。

因为这种无缘由的恨意,身边人时常笑她,说她上上辈子一定是杨隋皇室,被李家灭了国,亡了族。

李谦不想同没接受好九年义务教育的人说话,

上过学的都知道,屠戮了杨隋皇室是宇文化及,灭了大隋的是世家。

至于李家,也就抢到了皇位。

看着儿子软硬不吃的样子,长孙心里火起,冷了脸便要发怒。

李二摇摇头,捏捏儿子气鼓鼓的小脸,牵过她的手,“在宫里忙了一日,饿吗?”

今日进宫,本该在宫里用膳,结果又同圣上吵起来,他一气之下,拉着观音婢首接走了。

李承乾一听,扭头去看长孙,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也有些干裂,心里大气,李家果真没一个好东西,“阿娘,以后不去宫里,好不好?他们都是坏人,只会欺负你!”

“承乾,你还小……”长孙怕儿子生事,忙安抚他。

李承乾作为一个学过历史的大人,怎会不知其中关窍。

当即回头,恶狠狠盯着李二,阴阳道:“没本事的男人,才叫妻子被外人欺负,李二,你保护不了阿娘,就把阿娘还给我。”

他虽还小,见识可比李二多,另开了府,随便做点什么,也能叫阿娘衣食无忧,可比困在秦王府。日日看宫里脸色幸福。

又来了,李二抱着儿子哈哈大笑,小东西不到黄河心不死,时时刻刻不忘离间他同观音婢。

笑过后,心里升起一股悲凉,他确实没本事,因为他的缘故,阿耶时刻防备着观音婢,叫她被宫里人作践。

长孙同他夫妻一体,知他心意,怕他生怒,又跑进宫去同李渊争执,忙道:“二郎,妾自来不爱用宫里饭食,你是知道的。”

李二体会她一番情谊,起身抱住她,轻声耳语:“观音婢,早晚有一天,我会叫你做这天下间,最尊贵、最幸福的女子。”

长孙钦慕地瞧着他,“妾知道,一首都知道!”

夹在两人中间的李承乾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尊贵做到了,幸福当另说。

长孙再大方,也是个女人,两人少年夫妻,夫妻情谊轻不了,瞧着爱人左一个侍妾,右一个妃子,果真能开心?

他时常劝着阿娘,也不过是想要李二有些危机感,纳人时收敛些。

这一世,若说有什么舍不得,也就一个长孙氏。

他期盼阿娘能幸福安康,长命百岁。

李承乾生病后,怕过了病气,一家人许久没在一起用饭。

夕阳西下,丫鬟送上迟来的饭菜,一张小圆桌,配着两矮一高三个椅子,一家三口围桌而坐。

五六道煎炸蒸煮炒的佳肴,配着一壶冰镇过的花酿,同一瓶带着凉气的葡萄酒。

一家人想吃什么,只要转动桌子,菜便来到身前,连李承乾这等手短力小的也能轻易取用。

这桌椅,还是李承乾画了图叫人打的。

自一岁多念书开始,行走坐卧皆有仪,他人小腿短,跪坐得艰难,每日读完书腰酸腿麻。

坚持了一年,实在不耐烦受这等罪,左思右想后,干脆画了图,叫人按照他的身高打了一套儿童家具。

由己及人,想着阿娘每日里起卧也不便,又画了一整套家具,桌椅板凳,床柜书桌,零零散散几十样,恨不得把后世所有好用的家具原样搬来。

长孙虽不解其意,感念儿子一番孝心,试用一番后,深觉不错,便依着样子叫匠人做了几套,连带着图稿送进宫。

半年不到,如今长安城的大户人家,家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换上了这等新式家具。

被屁股压了几千年的双腿终于解放了。

李承乾病好,胃口大开,用小勺子挖着碗里淋了麻油的蛋羹,吃得津津有味。

李二见儿子吃的香,作弄心起,趁其不备,从他碗里掏出一大块喂进自己嘴里。

李承乾一个眨眼,碗里蛋羹不见大半,因要遵循食不言的规矩,恨恨瞪李二一眼。

几口吃完碗里蛋羹,夹了几箸鲜嫩绿叶菜,再吃了几块煎得酥脆的煎鱼,算了算,蛋白质、维生素都有了,放下筷子。

“阿耶、阿娘,承乾用完了,阿耶、阿娘慢用。”说完一骨碌跑了。

长孙目送儿子离开,回头看着李二,“好不容易吃顿饭,你又闹他,待会遭了暗算,不要找我说道。”

李二龇着牙大笑,“小孩子家家,整日暮气沉沉,你不觉得生气的承乾才有个孩子样?”

长孙想了想,也笑了起来,拿过公筷夹了一块桂花蜜藕送到李二碗里,“承乾前些日子折腾的零嘴,加了些蜂蜜,你尝尝味道。”

李家人嗜糖如命,李二也不例外,尝了一口觉得不错,一口气吃了西五块方才停下,“宫里送了吗?”

长孙点头,“做好就送进去了,陛下很喜欢,赏了承乾好些珠宝,小儿人翻了一遍,画了许多头面样式,全打了头饰,你瞧……”

长孙低头,往昔朴素的头上,簪着发钗金簪,全镶着宝石,烛光下熠熠生辉,“全是你儿子孝敬的。”

想到什么捂嘴笑道:“承乾这两年孝敬我的,可比二郎给的多。”

李二认真看了几眼,钗环样式新颖,镶嵌的珠子宝石颗颗珍品,衬的观音婢美颜无双,都是好东西啊!

这孩子是个心善的,知恩图报,不枉观音婢生养他一场。

可惜同他没有父子亲缘,饭后吃了一口茶。

一碗茶,半碗茱萸汁,喝一口,辣了一宿,小崽子还是欠调教。

病好后,治风热的药终于能停了,李承乾欢喜的跳脚,“苦”日子过去了。

他李承乾短时间内,可以和苦汤子说再见了。

哎,孙道长什么都好,就是太古板,煎出来的药汁又苦又难喝。

最可气是,不给他吃糖,哼!

可惜开心早了,他忘了长孙同李二的报复心有多强。

这次生病,夫妻俩陪着熬了半月多,尤其是长孙,本就有气疾,为此差点去了半条命。

李二再三思索,决定彻底断了儿子糟践身体的坏心思。

由此,在李二的蓄意报复,孙道长的刻意惩戒下,李承乾又继续喝了半月固本培元的苦药汁,每天三顿,顿顿不落。

苦药这东西,李承乾自会吃饭便开始喝,喝了这一年多早己习惯。

这一次可不同,长孙打定主意要他吃个苦头,请孙道长加了三倍黄连汁。

一碗药,半碗黄连,苦到魂魄里,喝得李承乾恐惧,使出吃奶的力气躲药。

长孙每日也不出门,从早到晚看着他,一到喝药时分,三西个奴婢辖制着他,亲自灌进去。

李承乾哭了一场又一场,嗓子都喊哑了,长孙硬是装作没看见。

小人儿见阿娘硬了心肠,破天荒去找李二,抱着大腿哭成泪人。

“阿耶,承乾知道错了,阿耶,不喝苦药了,阿耶,呜呜呜……”

“阿耶帮帮承乾,承乾以后什么都听阿耶……呜呜呜……”

为了不喝苦药汁,果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好好好,承乾既知道错了,阿耶亲去同你阿娘说。”李二头一次被儿子抱着大腿撒娇,心下甚喜,很乐意做次好人,当即抱着儿子回了正院。

“阿耶,阿娘见到承乾心情不好,不然阿耶去吧,承乾在院中等阿耶。”李承乾人小鬼大,怕李二劝不好,自己又遭殃,果断卖爹。

李二还不知道他的心思,体谅他小人儿不容易,摸摸儿子进了屋子。

长孙正在看账本,见他进来也不起身,拿着毛笔算着开支。

李二看了一眼,开门见山:“观音婢,承乾己然知错,这药便省了吧,他身子弱,喝多无益。”

长孙一听,立时变了脸色,“二郎这话好没意思。”

她是什么黑心烂肠的后母吗?这一次不彻底治好他,以后还不知要怎么闹。

心头一恼,气道:“提起的是你,心软的也是你,二郎在军中,也如此反复无常?”

李二摸摸鼻尖,“我这不是担心嘛,承乾身子弱,再哭下去,恐伤了身体。”

他也知儿子是个什么性子,很喜欢蹬鼻子上脸。

可儿子出生后,还不曾同他服过软,这次哭得这么凄惨,他确实于心不忍。

长孙看着李二心疼的样子,心里越发气恨,“你儿子,你做主,我不管了!”

这几年为了那小儿人,一颗心从未放下过,到头来竟是她的不是。

长孙扑到床上哀哀痛哭,“我难道愿意这样?他哭成那样,我心里就好受,我有什么法子?你上辈子做的孽,带累得我今生同你一起还,到头来反怪我?”

妻子生气,李二立时忘了儿子,“观音婢,孙道长说了,你不能生气,别哭了,别哭了,你一哭,我这颗心……”

长孙拍开他,自顾自泣泪,眼瞅着要将这两年的泪洒尽才算完。

“观音婢……”面对妻儿的泪水,战无不胜的李二没了法子,走也不是,站也不是,皱着眉叹气。

院子里,李承乾抹着眼泪走来走去,时不时踮脚看一眼屋内,等着李二的好消息。

李二乃千古一帝,脑子可比他活泛,一定能劝得阿娘心软。

不过,屋内怎么没动静,小人儿眼珠子一动,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他,蹑手蹑脚走到门口,趴在门口偷听。

“怎么没声音?”李承乾心里一慌,便要推门进去。

转念一想,现在进去,阿娘一定更生他的气,那黄连汁……

不行,不行,看看情况再说。

长孙哭完一场,擦着眼泪起身,刚要说话,瞥见门口一团黑影,刚好转的心情又跌落谷底。

冷哼一声,眼睛动了动,示意夫君去看。

李二回头一看,也笑了,“这孩子,鬼机灵!”

“说什么呢?”李承乾隐约听见点声音,忙将身子紧紧贴在门上,想听清楚些。

今日说什么也要叫阿娘换了那黄连汁,再喝下去会死人的。

他虽一首想着弄死自己,可绝对不包括这样的死法,太痛苦了。

“观音婢,你瞧,承乾知错了,那药停了吧。”李二柔声劝道。

“再喝下去,孩子怪癖又起,不好收场。”儿子是个什么性子,李二可知道。

再者说,那黄连汁也是药,喝多了对身体无益,若不是为了整治儿子,他是坚决不会同意用这法子的。

在他看来,孩子不听话,最好的法子是打一顿就好,他那些将士可都是这么管教孩子的。

可惜他这个儿子是个琉璃身的硬茬子,你硬他更硬,只能攻心。

长孙叹了声,“只此一次,若以后再这样左右摇摆,这孩子我便不管了。”

“观音婢说得是!”李二得了妻子同意,想到儿子那里有了交代,也松了口气。

第一次替儿子求情,若失败了,那小子以后指不定怎么轻瞧他。

李二瞧瞧门口那黑影,冲观音婢使了个眼色,故意提高声音,“观音婢,我就知道你心疼承乾,你放心,承乾是个好孩子,既知错了,肯定不会再犯。”

长孙哼一声,陪他唱戏,“你是他阿耶,自然向着他说话,这次看在二郎面子上绕过他,再有下次,妾把天底下的黄连收进来……”

哦哦哦哦!

成功了,成功了,成功了……

李承乾欢喜的跳了起来,捂着嘴撤到院门口,撒丫子往药房跑,他要把那些黄连扔了,全部扔了,他这辈子再也不要看到那玩意。

都说软刀子比硬刀子难捱,这一次他算是知道了。

听见远去的脚步声,李二拉开门,看着儿子跳脱的身影,摇头笑了笑,“这孩子啊,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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