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忠叔还有这一层身份,难怪,
上次在二十里铺遇袭,忠叔爆发出了凌冽的气势,还拿着一根棍子保护自己,
明显的是有身手的,可是,之前却从来没显露过,
郝仁那次还好奇,忠叔什么时候乎武功看,可是后来江流云的事情,忙起来就忘记了!
现在想来,估计是那时候情况紧急,忠叔没办法掩饰了吧,
不管咋说,对自己还不错,并没什么害自己的心,如果可以,郝仁还是希望忠叔能留在自己身边的,
自从穿越过来,除了小婵,就剩忠叔这一个亲人,他要是走了,自己真要成孤家寡人了!
于是开口询问下忠叔的意思,看他想不想走!
忠叔有些茫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些天就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别人有家的就拿着钱回老家了,再有就是成家了的,想是想法设法拿着钱做点什么营生,
可是这么多年,他一个人,并没有成家,老家也都没人了,
早年兵荒马乱的,就活下来他一个人,参军之后跟着南征北战,
被秘密选进了情报部门,一致都是东奔西走居无定所,
回到被安插进云阳侯府,才算安稳的过了几年舒心的日子,
这一下子让他离开,他是真不知道去哪里。
“阿郎,我,我也不知道,我没地方可去……”
果然郝仁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笑着建议道,“要不然,忠叔,你继续留在府里,反正这么多年你也习惯了,我也习惯你在家里操持着一切了,实在没去处,就留下来吧!”
忠叔一脸震惊,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阿郎,你,我,你不嫌弃我的身份,还肯收留我么?我,我……”
郝仁微笑着摇了摇头,“忠叔,既然恢复自由了,那以后就重新开始吧,之前还有任务在身,从今往后,你只为自己活着了!”
“阿郎,我……呜呜呜!”
忠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阿郎没嫌弃自己,还愿意让自己继续留在侯府,
郝仁见安抚好了忠叔,就准备让他平复下心情,自己先行离开,
没想到却被忠叔拉住,指了指桌子上鼓鼓的荷包,
“我的安家费!阿郎,你帮我收起来吧,从今往后,我就指望你给口饭吃了!”
见忠叔难得笑了笑,郝仁虽然也不缺钱,但还是把钱拿走了,
临出门还嘀咕了一句,“确实,既然是安家费,那就给我吧,以后侯府就是你真正的家了!”
留下老泪纵横的忠叔,郝仁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刚走到拐角处,迎面看到江流云从外面走了过来,
“你出去啦?”
“嗯,侯爷,本来想出去逛逛呢,后来又不想了!”
点了点头,脸色阴沉的走开了!
看的郝仁莫名其妙,这一天天的,都跟自己欠了他们钱似的,这家伙,貌似好利索了啊,怎么还赖着不走!
正想着,外面又进来一个人,贺拔原。
跟之前相比,现在混熟了之后贺拔原的话多了一些,
“呦,侯爷,你怎么在这。”
郝仁被江流云甩了脸子,面色不善,貌似,这是我家!
贺拔原也知道刚才的话说道有些冒昧,赶紧找补,
“看江兄出门,我正好无事,也想去逛逛的,不料他又不去了,真是扫兴!那侯爷您忙,我先走了!”
看着前后脚离开两个人,这两个家伙,有古怪!
不管那么多了,郝仁自顾自的回到书房,按照记忆开始写写画画,
之前答应李二,要把他知道的世界地图给画出来,任务艰巨,只能一点点的凭借记忆开始画,
但是这工作很是枯燥,郝仁才动笔画了一会,
有感觉头晕目眩的,真是无聊啊,当初自己嘴贱,说那么多干嘛,
不过也没办法,当时为了保命,怎么语不惊人死不休怎么来,
现在自己种的苦果,只能自己吞了!
好在小婵送来了可口的桂花醪糟,美滋滋的喝了一碗,坐在椅子上打饱嗝。
如今马上进入六月,天气也热了起来,
小婵穿的也很清爽,蹦蹦跳跳间脖子带着的那个项链又漏了出来,
郝仁没事准备打发下时间,于是冲小婵伸手要过来准备把玩研究下,这青铜齿轮状的东西,到底是啥呢?
小婵有些娇羞,这是自己的贴身之物,少爷真是不知羞,
不过还是摘了下来递给了郝仁,
“看完还我,可别给我弄丢了,说不定哪天,靠着它还能找到家里人呢!”
郝仁看着这像是两个齿贴在一起,明显的有缝隙,可以转动,却不知道到底是干嘛用的,
于是好奇的忍不住问小婵,“以前的事情你真不记得了?”
小婵摇了摇头,
“记不清楚了,那时候我才五六岁,只记得我跟着娘亲生活,是在一个山谷里,我爹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再后来,我们就换了地方,西处搬家,我爹说是有人追我们!我记得那是一个晚上,一群人追杀我们,我爹娘把我藏了起来,再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们,做了半年的小乞丐,遇到了夫人!才来到了侯府。断断续续的,根本记不清了……”
这身世,也够离奇的,不会是前朝公主吧?
不过郝仁看着小婵落寞的样子,也不忍心再提她的伤心事,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我研究研究,说不定能帮你找到你爹娘呢!你去把江流云叫过来,这小子,打算在侯府吃白食么?对我还爱答不理的,一会让他收拾收拾滚蛋!”
郝仁把玩着手里的青铜玩意,也不敢使太大力气,要是万一给弄坏了,小婵还不得哭死啊!
不一会江流云就在小婵的引领下,进到了书房,
“侯爷您找我什么事,我的伤真没好,还得再养两个月,您不会……”
江流云的话戛然而止,眼睛死死的盯着郝仁手里的东西,
这东西,怎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