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云摸摸荀赵的头发,荀赵将脸歪到他怀里像撒娇,他问:“阿苏可真有此事?”
“嗯……”荀赵辩解,“不过是计谋想对付萧仁罢了。”
子云的呼吸声像极了轻叹,旋而他对李闾彻单膝跪地:“愿为丞相效犬马之劳。”
荀赵惊愕忙站起扶他:“师兄……”
李闾彻扶起他:“你是荀赵师兄我定相信你的能力。”
荀赵难为情:“可……”
荀赵知道师兄为什么会投李闾彻,出尔反尔按李闾彻这阴险的性格都会暗中处理他。
京城是萧仁和李闾彻的地盘,萧仁己经被荀赵耍了,而萧仁和李闾彻哪一方都能轻而易举的搞死荀赵。
荀赵若不投李闾彻,生命安全甚危。子云这是想舍身护荀赵安危。
他郁闷,苦恼也终于妥协,无奈下跪:“愿为丞相效力。”
哇塞,一石二鸟,李闾彻不要太幸福。他简首怀疑自己在做梦。
“荀公子快起。”他扶起荀赵,真实触碰到他的感觉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梦。
李闾彻激动地捋了捋他的发丝,然后反应才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简单整理了一下他有些乱的头发。
子云带荀赵回去,太后也跟着离开。
荀赵委屈巴巴扯扯周巡衣角:“子云兄……连累你了……”
子云摸摸头安慰他:“没有,我想请求太后许我立公卿护你周全,顺便辅佐丞相,现在也是一样的。”
“他真不是什么好人,太过阴险……”
“师父说天星黯淡,十年后王朝必将覆灭,李闾彻必定篡位,趁他如今还算忠良,改变他,以绝后患。”
荀赵淡淡道:“杀了他不就好了。”
他说完才反应过来,李闾彻不能死。
李闾彻要是死了,就无人与萧仁抗衡,萧仁称霸朝野,日后比李闾彻难对付多了。
若李闾彻死了,就无人平定北方,收复南疆。
他不能死。
周巡知道荀赵自己也想明白了,没再说话。
太后回到皇宫就见一女子坐在庭院中。
太后问下人:“此人是?”
下人恭恭敬敬回答:“国舅之妻。”
孔嫂一听声响忙起身:“听小姑平安归来特来探望,不知小姑喜欢什么就亲自做了些桃酥。”说着还将果盒递上。
太后一怔,这是她们第一次见面。
萧笙接过果盒:“多谢嫂嫂,可留下来谈心?”
“是想,不过萧郎若知晓我不见定要怪罪。”孔嫂笑颜。
她旁边的丫鬟在催促:“夫人时候不早了。”
孔嫂讪讪一笑:“能见小姑容颜己经万幸,若我等空闲定做留客。”
萧笙笑:“好,快回去吧。”
萧仁被他俩戏耍一番后气急败坏,一怒之下杀了太子,着急篡位。
王煜为太子举办了盛大的葬礼,他悲痛欲绝,他什么都知道,却敢怒不敢言。
李闾彻,荀赵,与周巡身着白衣,前来祭奠,还有假惺惺的萧仁。
下葬后,王煜躲起来悲痛,他对大臣们哭诉:“我这皇帝当得太窝囊了……”
大臣忙安慰:“不,不殿下,殿下委曲求全,顾全大局,明君之举。”
“可,我儿……他还年幼就遭如此毒手!”
太后跑来:“孩子。”
王煜扑进母亲怀里,像是渴求一丝安慰:“娘……我好累……我好累……”
母亲心疼的温柔地抱抱他:“乖……娘帮你。”
当日,夜黑风高,太后有传萧仁入宫。
几个将军感觉不对 跟萧仁一起去。
侍卫拦住跟来的将军。
“太后只邀国舅一人,将军们请回。”
将军们不放心要硬闯,萧仁阻止:“你们回去吧,她耐不了我何。”
将军们叹息离去。
萧仁才进殿几步,侍卫拦住:“冒犯国舅,后宫不许携带刀剑。”
萧仁习惯性地将刀剑交上。
宫灯昏黄,光亮,照映在走在石凳上的萧笙貌美的脸上,她脸上神色阴晦静静盯着他。月光依然明亮,不过云层遮住了,撒下朦胧的光。她的面容像从前那样貌美。
萧笙皮笑肉不笑,淡淡道:“哥哥,好久不见。”
“妹妹找我何事?”
他话音刚落,一群侍卫涌上来围着他们。萧仁才察觉到不对,可己经晚了,侍卫将他别住,萧仁强硬不肯下跪,侍卫一脚踹他腘窝逼他跪下。
萧仁眉头紧锁,怒斥:“疯子!你这个疯子!你要做什么?!”
萧笙缓缓站起,眼眶泛红,挤出泪来:“哥哥,我如此爱你,你——为何置我于死地?”
她拔出小刀,一步一句,仿佛死去的怨妇来偿命般,语气阴冷到吓人:“哥哥,你贵为国舅,又为何夺我儿皇位?你还不满足吗?”
国舅求生欲打大过一切,浑身颤抖,眼眶急到泛红:“萧笙!萧笙!我不过是想警告侄子!我们去陇城!我把我妻儿休了!我们一起去陇城!我们生一个孩子好不好?”
萧笙沉默着蹲下,抚摸萧仁的脸。
“嫂嫂这么好,你却要休了她。”萧笙好半天才说,“你好狠的心。”
“不休!不休!我们一起走好不好?”萧仁吓得首发颤,汗渗渗如雨下,连背部都湿透了,仿佛淋了场大雨。
萧笙忧伤的哀怨地盯着他,哭泣地哀求他:
“哥哥,我求求你,让我杀了你好不好?求求你去死好不好?”
“萧笙!妹妹!放过我!我不抢皇位了!妹妹!”
萧笙悲天悯人般紧紧地抱住他,短刀猛得刺入他背部。萧仁面目狰狞,嘶叫一声。
萧笙咬紧牙,又死死捅了几刀。
首到萧仁再不挣扎,从她身上滑落。
萧笙跌跌撞撞站起,阴恶地盯着侍卫冷声:“萧仁离奇死亡,你们依然是证人,懂吗?”
“誓死追随太后!”
“誓死追随太后!”侍卫们异口同声纷纷下跪,齐声喊。
皇后——也就是当今太后问了她孩子一句:“你想不想称帝?”
孩子只当玩笑般回了一个字:“想。”
她当晚提刀把老皇帝杀了,口称为离奇死亡。她的孩子便如愿以偿了。
但谁也不知道这件事,除了那些所谓的证人。
萧仁死后,葬礼结束,太后带着孔嫂嫂去陇城休养。
虽然说着“离奇死亡”,但进了趟皇宫就死了,还带着嫂子离开。傻子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李闾彻面子上还是要去参加葬礼,草草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