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重生之摆烂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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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1章 琏二爷的“求助”与凤姐的“爱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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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王熙凤重生之摆烂主母
作者:
曲婉
本章字数:
6022
更新时间:
2025-07-09

贾环的哭闹和赵姨娘的尖声呵斥,像被烈日蒸发的水汽,没飘多远就散了。葡萄架下,凤姐那碗冰镇莲子羹的凉气也散尽了,只余下碗底几颗泡得发白的莲子。

平儿刚把空碗收走,院门口那阵风风火火、带着冲撞劲儿的脚步声就由远及近,像头被惹毛了的牛犊子,首首地闯了进来,连带着把外头白花花的暑气也裹挟了进来。

贾琏来了。

他今日穿了件簇新的宝蓝实地纱袍,本该是风流的,可此刻那袍子的前襟却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深色,紧紧贴在身上,显出几分狼狈。头发也有些散乱,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额角,一张原本还算俊朗的脸,此刻涨得通红,额上青筋隐隐跳动,眉头拧得死紧,嘴唇抿成一条僵硬的线,眼睛里烧着两簇压不住的急火和烦躁。

他几步就冲到了葡萄架下,带起一股热风,浓荫里好不容易聚起的凉意顿时被搅散了几分。

“凤丫头!”他开口,声音又冲又急,带着一股子命令的口吻,劈头盖脸就砸下来,“快!把你那压箱底的银票子先挪两千两给我!急用!”

竹榻上的凤姐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浪和命令惊扰,慢悠悠地掀开眼皮,眼神迷蒙,带着十足十的困倦。

她抬手用团扇遮了遮斜射过来的光线,又懒懒地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这才把目光投向站在榻前、浑身散发着焦躁气息的贾琏,语气里满是没睡醒的慵懒和不解:“嗯?爷这是打哪儿来?火气这样大?瞧这一头一脸的汗……”

她说着,另一只手还慢吞吞地去摸榻边小几上的湿帕子,作势要递给他擦汗。

贾琏哪有心思接这帕子?

他像没看见凤姐的动作,更没听出她话里的敷衍,只当她是刚睡醒迷糊着,急切地往前又逼近一步,声音压低了,却更显焦灼:“哎呀!少啰嗦!是真有急事!捅了大篓子了!”

他下意识地左右瞟了一眼,见只有廊下的平儿正低头叠着衣裳,才又急急地道,“前儿替大老爷跑那个外任的事,上下打点,手头一时不凑手,就……就挪用了府里收上来的两笔秋租银子!本想着过几天周转过来就填上的!谁知道!今儿一早,库房那个老不死的乌进孝,竟首接捅到太太那儿去了!太太雷霆震怒,限我三日之内必须把窟窿补上!否则……否则就要回明了老爷,家法伺候!”

他说到最后,声音都带上了点不易察觉的颤音,眼神里充满了走投无路的惶急,“凤丫头!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快!拿银子!”

他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拉凤姐的胳膊,仿佛那压箱底的银票是她随时能掏出来的救命稻草。

凤姐在他伸手过来的瞬间,身体极其自然地、带着点虚弱地往后缩了缩,避开了他的手。同时,她眉头微蹙,抬手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嘴里轻轻“嘶”了一声,像是被他的急切吵得头疼。

“爷……你慢些说……”她声音更软了,带着点气力不济的虚弱,“我这几日身上不爽利,那点子暑气缠人得很,闹得脑子也昏沉沉的,听不大真切……”

她喘了口气,团扇在胸前无力地扇了两下,“什么秋租?什么窟窿?家法?”她茫然地看着贾琏,眼神无辜又困惑,仿佛在听一个遥远而陌生的故事。

贾琏被她这副油盐不进、装聋作哑的样子气得几乎要跳脚,额上的青筋蹦得更欢了:“王熙凤!你少给我装糊涂!”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被逼急了的凶狠,“府里进项艰难,谁不知道你当家这些年,手里攥着些梯己银子?两千两!对你来说算个什么?如今你男人要倒了霉了,你倒在这儿给我装死?你还有没有点夫妻情分!”

他这话说得又急又重,连廊下的平儿都停了叠衣服的手,担忧地望过来。

凤姐脸上的茫然更深了,甚至带上了一点委屈。她按着太阳穴的手指微微用力,指节泛白,声音也弱了几分:“爷这话……可真是冤枉死人了……”

她像是气力不支,身子又往后靠了靠,倚在竹榻的靠背上,团扇无力地垂落膝上,“什么梯己银子?爷又不是不知道,前些年管着那么大一摊子事,里里外外,多少双眼睛盯着?多少窟窿等着填?我便是铁打的身子,金铸的手,又能落下多少?不过是些辛苦钱,给大姐儿攒着压箱底的嫁妆罢了……”

她喘了口气,语气越发悲凉,“爷如今在外头……风光应酬,一掷千金的时候,可曾想过我这内宅妇人,守着这点子体己,也是战战兢兢,唯恐哪天……哪天就……”

她没说完,只幽幽地叹了口气,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遮住了眸底所有的情绪。

“你!”贾琏被她这番滴水不漏、又软又硬的推脱堵得胸口发闷,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使不上劲,更憋屈得慌。

他指着凤姐,手指都在抖,“好!好你个王熙凤!算你狠!见死不救是吧?行!我贾琏今儿算认清你了!”

他气得原地转了个圈,一脚踢翻了旁边一个矮墩,发出“哐当”一声大响。

凤姐像是被这声响吓了一跳,身体猛地一颤,随即按住心口,眉头紧锁,脸色似乎也更白了几分,一副受惊不浅、心疾欲发的模样。

贾琏看着她这副随时要晕过去的做派,满腔的怒火和求助无门的绝望交织在一起,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疼。

他知道,再说下去也是白费唇舌。这女人,铁了心要袖手旁观了!

“哼!”他重重地、带着无尽怨气地冷哼一声,狠狠瞪了凤姐一眼,那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他不再多说一个字,猛地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那宝蓝实地纱袍的袍角被他甩得猎猎作响,带着一股决绝的怒气,冲出了院门,很快消失在白晃晃的日头底下,只留下一股浓重的汗味和烦躁的气息在浓荫里盘旋不去。

院子里又静下来。

只有被踢翻的矮墩歪在一边,无声地证明着方才的冲突。

平儿快步走过来,担忧地扶住凤姐的手臂:“奶奶?您没事吧?可要喝口茶顺顺?”她看着凤姐按在心口的手,和那微微发白的脸色,是真有些担心。

凤姐却慢慢放下了按在心口的手,脸上那点虚弱受惊的神色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快得让平儿以为自己眼花了。她甚至抬手理了理方才被贾琏带起的风吹乱的一缕鬓发,动作从容不迫。

她没看平儿,目光平静地投向院门的方向,眼神清亮得像刚被雨水洗过的葡萄叶,哪还有半分昏沉病弱?

“能有什么事?”凤姐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平稳,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峭,“不过是被聒噪的蝉鸣吵得心烦罢了。”

她重新拿起膝上的团扇,慢悠悠地摇了起来,扇面晃动,带起细微的风,吹散贾琏留下的浊气。

平儿看着自家奶奶这副瞬间恢复如常的模样,再看看地上那个被踢翻的矮墩,心头滋味更是复杂难言。二奶奶这“爱莫能助”,演得……真是炉火纯青。可那两千两的窟窿……平儿想起庄子上送来的那份短了一大截的秋租单子,心头沉甸甸的。二爷挪用的,怕就是那里头的钱吧?这窟窿……

“平儿,”凤姐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平静,“去,把那矮墩扶起来,摆回原位。看着碍眼。”她顿了顿,目光终于转向平儿,眼神平静无波,却像深不见底的古井,“再去小厨房看看,今儿的冰镇酸梅汤熬得了没有?叫她们多放些冰糖,冰得透透的端来。”

她轻轻吸了口气,仿佛在品味那还未入口的酸甜冰凉,“这暑气……是越发重了。咱们自个儿院里,总得寻点清凉舒坦。”

她说完,重新闭上了眼睛,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浓绿的葡萄叶影子在她脸上温柔地晃动,斑驳跳跃,仿佛将方才那场急风骤雨般的冲突彻底隔绝在外。只有那捏着扇柄的、保养得宜的手指,在光滑的竹骨上,极轻、极缓地了一下,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彻底疏离。

平儿看着那被扶正的矮墩,又看看闭目养神、仿佛万事不萦于怀的奶奶,无声地叹了口气。

她转身,朝着小厨房走去。

冰镇酸梅汤的清凉,或许能压住心头的烦热,可这府里越滚越大的窟窿,又岂是一碗酸梅汤能填平的?二奶奶这稳坐的钓鱼台,底下暗流汹涌,怕是迟早要掀翻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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