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林小夏和学校请了假，说老家有事要处理，很快就回来。学校同意了她的要求并嘱咐到早点回来上班。
午夜十一点西十五分
林小夏站在古董市场入口处的牌坊下，不安地搓着双手。秋夜的冷风钻进她的外套领口，让她打了个寒颤。街道两旁的店铺早己关门，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投下摇曳的光影，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林小夏猛地转身，看到是程默从阴影中走出。他换了一身黑色运动装，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登山包，右手握着一支强光手电筒。
"你来了。"程默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有人跟踪你吗？"
林小夏摇摇头："我绕了好几圈才过来，应该没有。"她指了指程默的背包，"那是什么？"
"一些防护措施。"程默没有详细解释，"陈伯的店在哪里？"
"跟我来。"
两人沿着漆黑的巷道前行，林小夏的手机电筒照亮前方几米的路。古董市场在夜晚显得格外阴森，那些白天里充满古韵的招牌和橱窗，此刻都变成了模糊不清的暗影，仿佛潜伏着无数秘密。
拐过第三个弯时，程默突然拉住林小夏的手臂，将她拽进一条狭窄的岔道。
"嘘，"他的嘴唇几乎贴在她耳边道，"有人跟着我们。"
林小夏屏住呼吸，听到远处确实有轻微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像是刻意保持着距离。程默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喷雾瓶，往两人身后的空气中喷了几下。
"这是什么？"小夏小声问。
"胡椒粉和特殊香料混合物，"程默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能干扰追踪犬和人的嗅觉。走这边。"
他带着林小夏穿过一连串错综复杂的小巷，时而转弯，时而倒退，最后竟然从一家茶叶店的后院穿出，绕到了古韵斋的背面。林小夏惊讶于他对这片区域的熟悉程度。
"你怎么知道这条路？"
程默没有回答，只是敲了敲古韵斋的后门——三长两短，停顿，再敲两下。
门吱呀一声开了，陈伯苍老的面孔出现在门缝中。他比上次见面时更加憔悴，眼睛布满血丝，看到程默时明显松了口气。
"进来，快。"陈伯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
古韵斋内部比白天更加阴森。几盏油灯提供着微弱的光源，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的纸张、木头和某种草药混合的气味。柜台和货架上的古董在昏暗光线中仿佛有了生命，静静注视着闯入者。
陈伯锁好门，拉上所有窗帘，然后示意两人跟他进入后屋。那是一个狭小的起居室，墙上挂满了老照片和泛黄的地图。中央的桌子上摆着一个铜制香炉，袅袅青烟升起，散发出苦涩的香气。
"坐。"陈伯指了指两张木椅，自己则坐在对面的一张摇椅上。油灯的光照在他沟壑纵横的脸上，显得格外苍老。
林小夏刚想开口，陈伯却抬手制止了她："先让我看看镜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