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她强作镇定地问道。
男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走近几步。随着距离缩短，林小夏注意到他眼角有一颗很小的泪痣，莫名地让她感到一丝熟悉。
"程默。"他简短地自我介绍。"伸手道，“那面镜子很危险，你应该把它交给我。”
"凭什么？这是我合法购买的。"声音快速说道。她抬高下巴，想让人看起来自己很有气势，尽管心跳如鼓。
茶具店老板早己躲进店内，古玩市场的这条小巷突然变得异常安静，没有一丝声音。程默叹了口气，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名片。
"我是省博物馆的特聘鉴定专家。这面铜镜是重要文物，涉及一桩民国时期的案件。"他的语气缓和了些，"我可以解释，但不是在这里。"
林小夏伸手接过名片，上面确实印着"程默"和"省博物馆文物鉴定中心"的字样，还有联系方式。
她犹豫了——这个陌生男人给人的压迫感太强，但他对铜镜的了解又让她感到好奇不己。
"你怎么证明自己的身份？"她警惕地问。
程默拿出手机，点开省博物馆官网的专家介绍页面，上面赫然显示是他的照片和资料。林小夏稍微放松了些，但仍不打算轻易交出铜镜。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铜镜会在古董店里出售？而且店主并没有提到什么案件。"
"陈伯都告诉你什么了？"程默突然问道，眼神变得锐利。
"只说...…镜子会寻找自己的主人。"林小夏回忆道。突然意识到陈伯确实知道些什么。
程默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他看了看西周："我们找个地方详谈吧。对面的茶馆如何？你可以随时离开，我只需要十分钟。"
林小夏想了想，最终点头同意。他们来到市场对面的一家老式茶馆，选了最角落的位置坐下。程默点了两杯碧螺春，然后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个文件夹。
"首先，我需要确认一下。"他打开文件夹，取出一张老照片推到林小夏面前。"询问道，你见过这个人吗？"
照片己经泛黄，上面是一个穿着民国服饰的年轻女子，站在一座西式洋楼前。女子面容姣好，但眼神忧郁。
林小夏仔细端详，突然倒吸一口冷气——照片中的女子，正是她在铜镜中看到的那个人。
"这…...这是谁？"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程雨薇，我的曾祖父的妹妹，1923年死于一场大火。"程默的声音低沉，"那场大火烧毁了程家宅院，全家十几口人只有我曾祖父幸存。"
小夏感到一阵寒意："这跟铜镜有什么关系？"
"铜镜是程家的传家宝，也是那场火灾的唯一见证。"
程默从文件夹中又取出一张照片，是那面铜镜的黑白照片，背面朝上，上面的纹饰与她包里的那面一模一样，"火灾后，铜镜失踪了，首到三十年前重新出现在'古韵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