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之夜的泉眼蓝光如沸,林晓握着时光木勺与记忆糖勺踏入光柱。双勺在掌心发烫,勺头的栀子花糖晶与蛇形黑曜石突然旋转,拼成完整的太极图,每道纹路都渗出甜香雾气。王磊背着《甜之真义》跟在身后,少年腕上的栀子花刺青己完全取代蛇纹,渗出微光。
“看碑!” 陈叔的声音从光柱外传来,老人举着糖晶灯照亮石壁。糖晶碑上的外婆影像正在剥离,化作万千光点融入双勺,碑心的空白处浮现林晓的名字,旁边刻着双勺交叉的契约纹。
突然,泉眼深处传来金属摩擦声。林晓将双勺插入碑心,太极图爆发出九色光芒,照亮被封印的青铜巨门。门上刻着外婆与王致和共同绘制的契约阵,阵眼处缺着双勺形状的凹槽。“快!按《甜之真义》的图谱!” 王磊翻开书,最后一页的糖晶图谱正在发光。
双勺嵌入阵眼的瞬间,巨门轰然洞开。门后是环形祭坛,中央石柱上缠绕着妄念糖精的本源 —— 一条由无数记忆碎片组成的巨蛇,蛇信吞吐着黑色糖雾,正是 1945 年未被完全封印的残余。
“小羽,用双勺舀取‘真心甜浆’!” 外婆的声音从双勺传来。林晓这才发现祭坛凹槽里盛满透明液体,每滴都映着不同的真心瞬间:父亲为她包扎伤口、母亲哼歌、老街坊们共熬甜羹。她用双勺舀起甜浆,太极图在勺中旋转,将甜浆化作光矛。
妄念巨蛇发出嘶吼,蛇身崩裂出无数伤口,每个伤口都涌出被污染的记忆。林晓将光矛掷出,击中蛇头的黑曜石核心,却见核心里映出王德海的脸 —— 当年他为救女儿,自愿被妄念附身。
“爹!” 王磊扑向核心,却被糖雾弹开。林晓想起《甜之真义》的批注:“真心非独善,乃共鸣。” 她将双勺递给王磊,少年颤抖着握住,双勺突然发出父子俩的心跳共鸣,光矛化作纽带,连接起王德海被囚禁的意识。
“原来他一首在守护泉眼……” 林晓泪如雨下。影像中,王德海每年都会偷偷来泉眼注入自己的甜记忆,试图中和妄念。巨蛇在共鸣中逐渐透明,露出里面被封印的青铜匣子,匣盖上刻着 “甜之终契”。
此时,祭坛突然震动,未被净化的蛇尾撞向糖晶碑。林晓用双勺划出糖晶盾,却见盾面上浮现出未来的影像:记忆小厨被甜晶覆盖,所有食客都在品尝时光甜羹,脸上露出和解的笑容。
“这是契约完成的景象。” 外婆的声音化作光点,融入匣子。林晓打开匣子,里面是枚蛋形糖晶,蛋壳上刻着从王致和到林晓的所有守护者名字。糖晶裂开,飞出一只由五感糖晶组成的小鸟,每片羽毛都带着不同的记忆香气。
“这是‘甜忆青鸟’。” 王磊捧着小鸟,鸟喙轻啄他的指尖,露出王德海最后的记忆:父亲在泉眼刻下 “和解” 二字,将铁哨掰成两半。青鸟突然冲向巨蛇残躯,翅膀扇出的甜香将最后一丝妄念化作糖霜。
当林晓等人走出泉眼时,天边己现鱼肚白。记忆小厨的老街坊们围着糖晶碑,每人手中都捧着用双勺熬制的 “和解甜羹”。陈叔将第一碗递给王磊,少年尝了尝,突然哭了:“是我爹做的桂花味……”
打烊后,林晓将双勺供在灶台,勺头的太极图仍在旋转。她翻开《甜之真义》,发现最后一页多了行新字:“终契己启,然甜之河川,永无终点。” 窗外,青鸟衔来片糖晶叶,叶上刻着下一个月圆的星图,指向记忆小厨地下更深处的 “甜源古井”。
林晓握紧银哨吊坠,吊坠里的栀子花正在吸收月光。她知道,双勺解开的只是泉眼的表层封印,甜源古井里可能沉睡着更古老的甜之契约,而青鸟带来的星图,暗示着下一个秘密与外婆年轻时的糖坊学徒有关。那名学徒的名字,或许就刻在甜源古井的井壁上,等待着双勺的再次共鸣,揭开关于 “甜之起源” 的终极谜题。
此时,灶台的时光甜羹锅突然自动加热,锅里浮现出从未见过的甜羹图谱,图谱边缘画着展翅的青鸟,而锅中央的甜羹漩涡里,隐约能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 那是林晓从未谋面的外公,他正将一把糖晶钥匙沉入甜源古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