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一旁的老杰克，被这突然出来的金光惊的张大了嘴巴。
“这……这？”
老杰克虽然信奉大地之神，但是，他可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神迹啊!
“林丫头，这是什么情况？什么爷，财神爷？”老杰克哆嗦着嘴问道。
林晓因为刚刚的神辉沐浴，现在整个人精神好极了。
她看向老杰克，嘴角一勾，或许能把老杰克发展成第一个财神信徒？
就是不知道他对大地之神信奉到什么程度，信仰上不能一蹴而就。
她语调轻松的说道：“刚刚有一位神明回应了我，祂是来自古老东方的一位神明，神明的东方人都称呼祂为——财神。”
“您之前说的大地之神…祂赐予我们扎根的土地和生长的粮食，对吗？”
老杰克抬起头，布满皱纹的脸上带着朴素的虔诚，他拍了拍脚下冰冷的石地。
“是啊，孩子。没有大地之母的恩赐，就没有这面包，没有这遮风挡雨的石头。祂是根基，是生命的源头。我们的一切都来自泥土，最终也归于泥土。”
林晓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小心翼翼地举起手中的木雕财神像，让老杰克能更好的看见它。
“杰克大叔，这位财神，祂…祂掌管着多余的好东西。”
老杰克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困惑，眉头皱起。
“多余的好东西？孩子，在大地之母的恩典下，能有这黑面包糊口，不被冻死，就是最大的好了，哪里来的多余？”
他指了指自己破旧的衣服和空荡荡的屋子，语气里没有抱怨，只有深深的麻木和认命。
林晓知道观念没办法一下子转变成功，只能用他能理解的好东西来举例。
“是的，面包是根本。但您想想…如果能有多一点、好一点的面包呢？不是发霉发硬的，是白白软软的、香香甜甜的面包？”
老杰克听着林晓点形容，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
“或者…是能让您冬天不用挨冻的、厚实暖和的羊毛毯子？是能修补屋顶、让雨不漏进来的新木板？是…几枚能让您在集市上换到盐、或者一小块肉的铜币？”
听到这里，老杰克的眼睛微微睁大了，林晓描述的东西，对他而言简首是梦中才有的奢侈。
他下意识地捏紧了怀里那块小小的黑面包，粗糙的手指几乎要将它揉碎。
林晓趁热打铁，将木雕向前递了递，让那圆润的光泽更清晰地映入老杰克眼帘。
“这位财神爷。祂…祂不是要取代大地之神！绝对不是！”
“大地之神赐予我们生命和根基，就像…就像种下麦子。而财神爷，祂更像是…让麦子长得更更多，让收成除了糊口，还能有点多余；让您辛苦劳作后，除了活下去，还能稍微…好过那么一点点。”
她用拇指和食指比划出一个微小的距离。
老杰克的目光紧紧盯着那尊从未见过的、雕刻着富态笑容和奇特服饰的木雕，那温润的光泽确实让他感到一种奇异的平和。
“让…麦子更？让收成…有点多余？”
他喃喃重复着，这些概念对他贫瘠的生活来说，既陌生又充满诱惑。
“可是…大地之神己经赐予了我们生存所需…再去祈求更多…这…这是不是…贪心？是对神恩的不敬？”
他的语气充满了不安和疑虑，这是根植于信仰深处的敬畏
“不，杰克大叔！这不是贪心！财神爷喜欢的，是勤劳和分享！就像您救了我，分给我面包，这就是极大的善心！财神爷说，勤劳创造财富，善心积累福报。”
“祂只是希望，像您这样善良又勤劳的人，日子能不那么…紧绷，能稍微宽裕一点，能把这份善意传递得更远。祂是希望大地之神的根基上，能开出更丰饶的花。”
就在这时，仿佛是为了印证林晓的话，或者只是林晓内心强烈的意念触动了什么。
她手中的财神木雕，毫无征兆地再次散发出一圈柔和而温暖的金色光晕。
这一次的光芒比上次内敛许多，不再刺目，更像是一层温暖流动的金色薄雾，瞬间包裹住了木雕，也照亮了林晓和老杰克之间的一小片空间。
那光芒带着一种令人心安、富足的暖意，仿佛初春融化了寒冰的阳光，驱散了小屋的阴冷和霉味。
老杰克被神辉笼罩，整个人惊得差点跳起来。
他浑浊的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微张，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发光的木雕。
这光芒不同于教堂里冰冷圣像的威严，也不同于牧师施展神术时的刺目，它是那么温暖，像母亲的怀抱一样，让人觉得安心。
林晓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光芒吓了一跳，但很快镇定下来，心中涌起一股激动，财神爷给力啊!
“看！杰克大叔！这就是财神爷！祂听到了！祂在回应！祂喜欢善良的人！”
她将散发着温暖金辉的木雕，更坚定地展示在老杰克面前。
金光持续了几息，如同一个温和的确认，然后如同潮水般悄然退去，重新收敛回那温润的木雕之中。
但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那令人舒适的暖意，老杰克困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身子。
奇怪，怎么感觉没那么饿，也没那么痛了？
他呆愣了好久，才颤巍巍地伸出手，不是去拿面包，而是带着无比的敬畏和一丝渴望，小心翼翼地用布满老茧的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林晓手中财神木雕的边缘。
那温润、光滑、带着奇异暖意的触感，与他触摸过的任何冰冷石头或粗糙木器都截然不同。
老杰克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和困惑，但之前的抗拒明显减弱了。
“这…这光…很暖和…不像牧师大人手里的圣徽那么…那么刺骨…”
他似乎在努力消化这颠覆性的体验，但目光中充满了卑微的希冀。
“祂…这位财神爷…真的不会怪罪我…还想多要点白面包？还想…屋顶不漏雨？”
林晓用力点头，脸上绽放出真诚的笑容。
“当然不会！杰克大叔，财神爷最喜欢看到勤劳善良的人过上好日子了。您只需要像尊敬大地之神一样，心里给祂留一个小小的位置，记得祂带来的这份丰饶的心意就好。不需要您改变什么，祂会和大地之神一起保佑您的！”
老杰克沉默了，眼神中翻涌着巨大的波澜，那是信仰受到冲击后的迷茫，也是绝境中看到一丝新光亮的震撼。
最终，他缓缓地极其郑重地，对着那木雕微微弯了弯腰，动作有些笨拙，但充满了试探性的敬意。
“……财神爷，您好？”
随着老杰克的举动，林晓突然感觉到眼前仿佛有什么不一样，好像自己能模糊的感知到一些“气”。
怎么形容呢，就是眼前明明还是还是这昏暗的环境，但眼睛看着看到的比以前更多了。
她狐疑的环顾西周，目光定格在门外一处污水堆积的水洼上。
那里，此时竟然泛起了一团模糊的金色。
这是，金手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