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魔,我在江湖当大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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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风起青崔,棋局再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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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吞魔,我在江湖当大棋
作者:
林江桥
本章字数:
4694
更新时间:
2025-07-08

竹屋里的烛火被夜风吹得忽明忽暗,林羽盯着雷虎扛走的尸体,后颈的魔纹还在发烫,像有条活物在皮下游走。

他摸出残页时,指尖沾了密探颈间未干的血,在"噬心丹引,灵珠锁魔"几个字上晕开浅红的晕。

"玉衡宫的眼线最近总往药园东边的竹篓里塞信。"柳七蹲在门槛边,用刀尖挑开一片沾血的竹屑,"我前日瞧见他们用朱砂在第三根竹节上画月牙,估摸着是暗号。"他话音未落,林羽突然攥紧残页,指节发出轻响——密探死时嘴角的笑突然在他脑海里放大,那不是濒死的抽搐,倒像是......完成任务后的释然。

"去盯着那个竹篓。"林羽将残页塞进衣襟最里层,那里贴着他母亲留下的半块玉牌,"每换一次信,就记清时间、人数,连送信使的鞋印都要描下来。"他转身时,右臂的魔纹顺着肘弯爬上手背,灼烧感让他想起昨夜黑袍人说的"棋子",喉间泛起铁锈味。

柳七起身时,竹门吱呀一声,雷虎的声音从外头撞进来:"林兄弟,后山脚的焚化坑我填了三层生石灰,就算有条虫也得化成水。"他敞着衣襟,胸口沾着草屑,额角的汗在月光下发亮。

林羽望着他粗粝的手掌,忽然想起三年前在柴房,雷虎偷偷塞给他半块烤红薯时,也是这样沾着灶灰的手。

"明早去账房领五两银子。"林羽拍了拍雷虎的肩,后者愣了愣,随即咧嘴笑出白牙:"咱兄弟说这干啥?"话音未落,外头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响,"三更己过——"

这声响像根针,猛地扎破了夜色的静谧。

林羽忽然想起青蚨门的规矩:子时后擅入藏经阁者,杖责三十。

可昨夜他追着黑袍人冲进藏经阁时,那扇本该上三重锁的门,门闩是断的,断口还凝着新鲜的木屑。

"睡吧。"林羽扯过竹席铺在地上,魔纹的灼烧感稍缓,"明日卯时三刻,掌门要召各峰执事议事。"

卯时的晨雾裹着露水渗进宗堂,林羽站在青砖上,能听见自己靴底与地面摩擦的声响。

执法堂副堂主周奎的青衫下摆扫过他脚边,腰间的青铜令牌叮当作响:"林羽,昨夜藏经阁监控的守夜弟子说,子时三刻有人影翻窗而入。

你作为药园执事,为何出现在那里?"

林羽抬眼,看见掌门座下的檀木案几上,摆着半卷被撕去页角的《百草经》——正是他昨夜在藏经阁暗格里找到的。"弟子怀疑有人篡改典籍。"他声音平稳,像山涧里的石头,"青蚨门的医典关乎门人性命,弟子不敢疏忽,这才彻夜查证。"

周奎的手指重重叩在案上:"那守夜弟子说你身上有血!"

"是药园新栽的血参。"林羽早料到这一问,"昨夜翻土时碰破了根须,汁液染在袖口。"他说着撸起右袖,果然有暗红的痕迹,混着药香飘进众人鼻端。

掌门捻着胡须的手顿了顿:"退下吧。"

日头爬到竹梢时,林羽己换了身洗得发白的粗布短打,背着药篓往山脚古庙走。

山路上的碎石硌得脚底生疼,他却突然停步——左侧的野蔷薇丛里,有片叶子在动,不是风的方向。

"两位兄弟跟了我三里地,不累么?"林羽转身时,药篓里的铁杵砸在地上,发出闷响。

灌木丛里窜出两个灰衣人,左边那个手持短刀,右边的腰间别着玉衡宫的银蝶腰牌。

林羽的瞳孔微微收缩——玉衡宫的密探,怎么会出现在青蚨门的后山?

"抓活的。"他低喝一声,左脚虚点,右脚猛地扫向左边那人的膝弯。

那人大惊,挥刀来挡,却被林羽用铁杵挑飞,刀柄砸在他腕骨上,疼得他短刀当啷落地。

右边的密探见势不妙,转身要跑,林羽反手甩出药篓里的牛筋绳,"啪"地缠住对方脚踝,拽得他摔了个狗啃泥。

"搜身。"林羽踩着左边密探的后背,从他怀里摸出个油布包,打开时,里头是张染着朱砂的信笺:"三日后苏瑶亲临,务必确保林羽无法接近。"

山风突然卷起来,吹得信笺哗啦作响。

林羽盯着"苏瑶"二字,喉结动了动——苏瑶昨日还在信里说玉衡宫事务繁忙,怎么突然要亲自来?

他蹲下身,扯住密探的衣领:"谁让你们来的?"

"玉衡宫...玉衡宫大长老。"密探疼得首抽气,"他说林羽手里有...有厉无天的东西,不能让他见到少宫主..."

林羽的指尖突然掐进密探肩窝,魔纹顺着手臂爬上来,灼烧感让他声音发哑:"厉无天?"

"别问了!"右边的密探突然嘶吼,"你早就是局里的棋,苏瑶来...是来收棋的!"

林羽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他想起昨夜黑袍人的"你只是棋子",想起残页上的"灵珠锁魔",想起苏瑶昨日在他耳边说"我信你"时,睫毛扫过他耳垂的温度。

此刻这些碎片在他脑子里撞成一团,最后凝成一个念头:他必须先见到苏瑶,在玉衡宫大长老之前。

暮色漫上山头时,柳七的身影出现在竹屋门口。

他的布鞋沾着黄泥,袖口别着片带月牙印记的竹片:"东边竹篓里的信换了,是去镇南客栈取货的暗号。"

"雷虎。"林羽将密信塞进陶瓮,埋进竹屋地下,"明早去山脚集市,买二十斤生石灰,再找个会做戏的老皮匠。"他转头看向柳七,眼里闪着狼一样的光,"你今夜去偷玉衡宫外门弟子的腰牌,要新制的,刻着'戊'字的那种。"

柳七和雷虎对视一眼,同时点头。

竹屋里的油灯在风里晃了晃,将三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三把即将出鞘的刀。

夜更深时,林羽坐在床沿,望着窗纸上晃动的竹影。

黑袍人的话还在耳边:"你只是棋子。"他握紧拳头,魔纹在掌心烧出暗红的印记,像朵开败的花。"若真是棋子..."他低声说,声音混着窗外的风声,"那我偏要做颗掀翻棋盘的棋子。"

山巅的风突然大了。

林羽抬头望向窗外,月光里,有个白衣身影立在最高的那块岩石上,衣袂翻飞,像朵落在山尖的云。

他眨了眨眼,那身影却不见了,只剩山风卷着竹叶,沙沙地响,像谁在轻声说:"林羽,我来了。"

雷虎的脚步声从外头传来,带着集市的烟火气:"林兄弟,明早的生石灰我联系好了,老皮匠说能仿五家客栈的鞋印..."林羽摸了摸衣襟里的残页,又看了眼窗外的山巅。

他知道,当黎明再次升起,所有被夜色掩盖的局,都要开始摊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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