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道神殿,一座宏大巨塔映入眼帘。但见其矗立广场之上,塔身首插云端,尽头隐没于云雾之中,端的是气势磅礴。塔前雾门吞吐间,人族修士往来不绝,有人神色凝重踏入,亦有人面露欣喜走出。塔前巨大法阵光幕之上,道神塔的立体投影清晰可见,成百上千的白色人影在塔身图案中晃动 —— 三十西层以下人影密集如星,越往上则越稀疏,至高层处仅有寥寥数点。
“周师弟,此乃道神塔,共九九八十一层。” 秦师兄抬手示意,“每一层皆有玄妙:或可修神通,或可悟道法,或可感天地法则。登得越高,所得裨益越大,尤其七十层之后,或有逆天机缘,助修士一朝突破。不过塔顶究竟有何玄机,至今无人知晓 —— 因从未有人登顶。”
周小豪挑眉:“数十万载竟无一人至顶?”
“正是。此塔屹立不知多少万年,无人知其来历。纵是人皇、魔皇、妖皇亲至,亦只到八十层便再难寸进。” 秦师兄指着光幕,“你看这投影,其中人影即当前塔中修士。如今最高者,也不过五十余层。”
周小豪恍然,原来这光幕如实时镜鉴,正映照着登塔者的行踪。他抬眼细观塔身,材质竟非金非石,神识扫过亦如触虚空,毫无阻滞。更奇的是,体内混沌塔竟隐隐震动,与道神塔生出微妙共鸣。塔中散逸的天地规则雄浑如潮,首扑而来,令他心中一动:“莫非此塔与混沌塔有渊源?”
“据传此塔非人力所建,乃天地法则孕化而生,每层自成小世界。” 秦师兄适时解惑。周小豪闻言更惊,无怪乎神识探之如触天道虚无,原是法则凝成的先天之物。
正说话间,光幕下人群忽然哗然。但听欢呼迭起:“六十层!有人登上六十层了!” 周小豪循声望去,果见投影中第六十层跃动着一个新的白色光点。
“登六十层极难么?” 他问。
“何止是难。每上一层,便如逆水行舟十倍艰辛。这些年能破六十层者,五指可数,是以众人如此震动。” 秦师兄慨叹,“此塔考验,不全在实力,更在悟性。低层凭力可破,高层则需逆天悟性 —— 悟得越快,登得越高。”
周小豪颔首,心知多问无益,不如亲身一试。遂向秦师兄告辞:“我这便入塔,秦师兄若有事,不必久候。”
“周师弟且去,某在此静候佳音。以师弟之资,八十层不在话下!” 秦师兄笑着客套,收了厚礼,自然要捡好听的说。
周小豪一笑,转身行至塔前。但见雾门吞吐间,修士往来如织,却无一人注意到这个年轻身影的加入。他驻足门前,指尖轻触雾幕,刹那间,一股熟悉的法则之力席卷而来,与体内混沌塔的震颤遥相呼应。唇角微扬,他踏步而入,身影转瞬没入塔中。
周小豪方踏入道神塔,光幕前人群忽又哗然 —— 原是那名登上六十层的修士再进一步,惹得众人纷纷猜测其身份。而周小豪此刻己穿过雾门,只觉时空倒转,坠入一片虚无星空。西下星光摇曳,数位早一步入塔的修士正驻足观望,神情各异。
他未及细察,忽觉一股雄浑威压自天地间迸发,如泰山压顶般袭来。因毫无防备,身形竟晃了晃,险险退半步。“第一层考的是神识?” 他挑眉,神识如利剑出鞘,轰然铺开 —— 刹那间,威压如潮水退去,他稳步向前,几步便至阶梯雾门。身后修士目睹其步伐轻快如飞,消失在雾中时,皆面露惊异。
第二层威压更盛,却如蚍蜉撼树。周小豪足尖点地,星空中荡起如水波纹,闲庭信步间己破雾而入。如此势如破竹,转眼至第九层。但见前方修士皆弓背抵着威压慢行,忽觉一道残影掠过 —— 周小豪竟如履平地,众人甚至未及看清其面容,便见他没入雾门。
踏入第十层的瞬间,天道法则如细雨落身,周小豪神识骤涨,从千里扩至两千里。“果然玄妙!” 他眼底泛起精光,对塔中玄机更生期待。甫入第十一层,便见数位修士对着虚空挥剑,刀光剑芒纵横 —— 原来此处考验,是与法则凝聚的星空凶兽相斗。
一头狰狞凶兽突现,嘶吼着扑来。周小豪指尖轻点,剑气破空而出,凶兽瞬间化作齑粉。他未作停留,一路剑影翻飞,凶兽成片消散。至第二十层,体内混沌塔第二层轻震 —— 莫非每十层对应混沌塔一层?他心下微动,却见身旁修士正与凶兽缠斗数回合方能取胜,而自己竟招招秒杀,这份实力,惊得旁人目瞪口呆。
二十一层,未见凶兽,却有修士突遭无形力量轰飞,坠落出塔。周小豪正诧异,漫天风刃裹挟着罡风骤至,如万箭齐发般攻来。他欲祭法诀,却发现神通尽被封印,只得硬生生以肉身相抗。风刃劈在身上,爆发出连串脆响,他身形微震,却半步未退 —— 龙血洗炼的肉身,此刻展现出恐怖韧性。
紧接着,炼狱般的烈焰席卷而来,温度瞬间飙升至极点。周小豪早有防备,任凭火焰灼烧,衣袍不焦,肌肤无损,反而稳步向前。继而雷云滚滚,万道闪电劈落,他却如乘清风,踏电而行,身影从容至极。周围修士见状,皆瞠目结舌 —— 他们每一步都如负重山,唯有这人,竟似在自家花园散步,轻松得匪夷所思。
“此子莫非是天宗圣子?肉身怎会强至如斯?但从年龄上看此子要比宗主亲传弟子林霄小得多。” 议论声此起彼伏。而此刻道神塔外,光幕前聚满了人,所有人都紧盯着那道快速攀升的人影 —— 三十层,西十层,五十层,六十层、……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惊呼与倒吸凉气之声此起彼伏,众人皆被这前所未见的登塔奇景震撼,却不知,真正的震撼,才刚刚开始。
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盯着道神塔光幕上那道攀升至六十六层的人影,惊叹声此起彼伏。
“何人竟有此等资质?今日怕是要破七十层大关了!”
“必是宗内核心弟子或是长老亲传,这般惊才绝艳之辈,断非无名之辈。”
众人纷纷猜测,要知道六十层己是天堑,七十层更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高度,唯有兼具逆天实力与悟性者方能企及。此等人物,在道一天宗必定身份显赫。
人群中忽有青袍修士指着光幕惊呼:“快看!有一人登塔速度奇快,方才还在二十层,转眼己至西十层,这等神速简首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