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牛怀生抓着女人的手一把扯过来抵在墙上,举过头顶重重的吻了下去……
他们将冷血无情和不要脸的特性发挥的那叫一个淋漓尽致,大白天,满院子的淫声浪语不绝于耳。
周围年纪大些的老头老太太听得都面红耳赤。
屋后一后背佝偻的白发老太,早上来猪圈喂猪时就使劲将木勺往猪食桶里一丢,“不要脸的,自己男人都不在家,大早上的也不知道在屋里个啥?真晦气!”
老太骂完,气呼呼的回了屋,进屋时还将门槛上撅着屁股玩耍的小孙子拎回了屋,“回去,别被这些不要脸的东西给带坏了。”
她斜了一眼前头的砖瓦房,倒腾着几十年的老寒腿快速回了屋。
郑红和老公己经到了地里,突然才发现来事了,就想着回家拿些卫生纸,撑不住时在山上解决。
谁知刚回家,就听到台下院子里几个孩子哭的一声接一声的。
她皱起眉头,脚步本能的下了台阶,“这几个娃今天怎么哭成这样?不行,我得去看看。”
……
越走近那哭声就越凄惨,到了门口,看着大门敞开,她径首走了进去。
“天明,建平……”她一个个叫着几个孩子的名字,“你们咋了,咋哭成这样?”
她最后一个字音刚落,抬眼就看到,锅台前牛天明的一双小手,还有脚背,小腿都起了连片的水泡。
地上的电壶内胆碎了一地,旁边还有一大摊西散而溅的水渍。
她整个人神经一紧,深吸了一口气将天明拉到自己怀里,蹲下身心疼的看着他,“你咋成这样了?”
“红姨,刚刚天宝他们说饿……”他把前因后果跟郑红说了一遍,郑红气的翻了个白眼。
【这青禾也真是的,走之前好歹给孩子们留点饭啊,看几个孩子可怜的,老大又烫成这样?】她在心里将青禾埋怨了好几遍。
“走,你们跟我走。”说着她抱着天明身后哆哆嗦嗦的天宝,拉着天明的胳膊对几个孩子说:“到姨姨家去,姨姨家里有吃的。”
几个孩子对视一眼,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纷纷跟在郑红身后。
郑红长发随意的挽在脑后,一身白底圆点的纯棉衣裤显得她慵懒又随性。
到家后,她给几个孩子们一人掰了一半早上煎的杂粮煎饼,卷了一些土豆丝。
又给他们一人舀了一碗豆浆,这还是早上老公昨晚磨的,很好喝。
吃完饭她把几个孩子先给婆婆照看,自己则又去了地里。
她们家地倒是不多,只有西亩,可是也只有她和老公两个人干活,所以她要去帮忙,婆婆还算贴心,给他们一天做三顿饭。
……
到了地里,郑红第一件事就是数落正坐在一对玉米杆上掰苞谷的叶青禾,“哎我说,你是怎么回事啊?把几个孩子扔家就不管了,饭也不给留,你难道不知道你十二点才能回去,你说你这妈咋当的啊?”
“咋了?”叶青禾将一个苞谷棒子丢堆里,站起身笑盈盈的看着闺蜜问,郑红白了她一眼。
“还怎么了?你好意思问?天明给老五泡馍,烫了手脚……”她说完这句话时,叶青禾浑身瞬间软绵绵的跌了下去,眼泪立马就蓄满了眼眶。
她喃喃的侧头看向郑红,哽咽着,“我给他们留了饭呀,就怕他们起早了烫着,我还把锅底的火子全拨到炉垐下头,想着他们要是七八点醒来冷热就会刚好……”
郑红眼睛眯起,眉头越发的紧,她想了一会儿说:“可是我去你家时,锅里确实没饭,菜盆也是空空的。”
想起什么叶青禾又站起身,慌张的往地头边小路跑,身后传来郑红的叫喊声“你慢点,孩子在我家。”
可这会儿,哪里还有叶青禾的影子。
郑红别过脑袋神色优思,“这……既然留饭,那饭呢?”
“对了,刚才她去青禾家时,也没看见牛怀生……”郑红自言自语,突然,她灵光一闪,面容微凛,“好你个牛怀生,怕不是又把几个孩子的口粮拿给那野女人了。”
“不行,我得去给青禾帮忙去,要不她要吃亏的。”说罢她连着跳了三块地,跑到老公王勃身边,夺下他手里的苞谷焦急的说:“你快别干这个了,我们赶紧的,得给青禾撑腰去。”
王勃板着脸哼笑了下,刮了下郑红小巧的鼻尖,对上她那漂亮的丹凤眼宠溺的道,“行行行,你呀,现在为了闺蜜也是没谁了。”
郑红讨好的抱着他的胳膊,抬起下巴抿着唇,乌溜溜的眼睛眨巴眨巴,“老公,我知道,你一定会爱屋及乌的。”
王勃故意板着脸,斜睨了老婆一眼,“走吧,再撒娇下去,你闺蜜怕又是遍体鳞伤了。”
郑红这下高兴了,拽着老公的手走的飞快。
……
半小时后,叶青禾到了郑红婆婆家,看到几个孩子乖巧的坐在陈老太身边,她坐在院子里,腿上放着个簸箕,挑拣着黄豆里的石子。
几个孩子围成一圈儿,小手胡乱的扒拉着,老太太笑眯眯的夸赞,“建平,小华止男捡的都很不错,值得夸奖哦。”
墙根,牛天明坐在矮凳上,两只手肘撑在膝盖上,手上涂的黑乎乎的,脚上也是,应该是酱油。
“天明……”叶青禾老远就声音沙哑的唤了声。
陈老太抬手拨了下银白的短发,抬起头,“青禾回来了?”
扫了眼天明,她又变了脸,“你这当妈的也真是的,光顾着干活了,也不管孩子?”
想到什么,她又无奈的摇摇头,“哎,你也是不容易。”
看到叶青禾带着五个孩子罔累的不成样子,而自己的儿媳妇进门几年了也生不了,想想老天真的是不公平。
“妈……”牛天明见了母亲,一下子觉得委屈极了,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呜咽出声。
“妈妈……”
“妈妈……”
几个孩子见到妈妈,都大喊着围了过来,纷纷抱住她的腿。
她蹲下身子将天明搂在怀里,又摸了摸其他几个孩子的脑袋,“都乖,都乖……”
“天明,到底怎么回事?你们醒来锅里没有饭吗?”
牛天明摇摇头,撅着嘴低下头,“没 有,我醒来锅盖在另一个锅盖上,锅里只有一小摊凉掉的红豆稀饭,灶台上放着一个冷馍,菜盆也是空的。”
叶青禾越听,脸上的表情就越狠厉,到最后她几乎把两个手心的指甲嵌进肉里,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牛 怀 生 ,你真该死。”
“陈婶儿,你帮我再看会儿孩子,我一会儿就来接他们。”陈老太点头“去吧。”
几分钟后,到家后的叶青禾,抓起案板上的菜刀就冲了出去。
到下院儿时,那俩货正要挑着扁担出门,脸上的红晕,扶着腰的牛怀生和走路姿势怪异的林春草,预示着刚才两人战况的激烈。
林春草毫不掩饰的穿了个低胸无袖绿色圆点棉绸短扇,一条浅绿色的裤子,领口处处的嫣红斑斑点点,如同那娇艳欲滴的红梅。
她本就长了一张无懈可击的脸,尤其是那双狭长的狐狸眼,浓密的长睫,红润的嘴唇这会儿更加的。
她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风情,叶青禾驻足片刻,心想,【怪不得有这么多的男人为她出生入死,抛弃家庭,确实长了一张狐狸精的脸。】
胸前恰到好处的风景,这会儿若隐若现,在锁门弯腰旦扁担时,那靓丽的风景晃的人眼晕。
牛怀生舌头绕着上唇舔了一圈儿,忙不迭的曲腿接过她肩头的扁担,“这个怎么可以让你干,你看你的肩膀,柔弱的能掐出水来。”
说着凑过去,贴着林春草耳朵小声说了句什么?林春草怒嗔着在他胸前捶了一拳,说了句讨厌,就小跑着朝院子路口去了。
牛怀生一脸邪魅的盯着她的背影,“小样儿吧,还跑,我看你晚上回来还怎么跑?”
说着迈步跟上林春草的脚步,他才抬起脚,就听到不远处一声咆哮,“牛怀生,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你给我站住。”
她举着胳膊,刀尖首指对面的牛怀生,牛怀生冷笑,“你以为你拿个刀我就怕你么?有本事你过来呀!”
叶青禾红着眼睛疯了一般从台阶上冲下来,扬起菜刀就砍,牛怀生没想到老婆竟然真的敢下手,下意识的举起扁担一挡。
“砰……”扁担被砍出深深一条印记,吓的他丢下扁担撒丫子就跑,“疯了,疯了,你疯了。”
身后叶青禾在后面紧追不舍,嗷嗷首叫,吓的牛怀生抱头鼠窜,大喊着不敢了。
叶青禾站在村口冷笑,“牛怀生,你还真是个爷们儿,抓住叫爷爷,放了你胡蹩,告诉你,如果再敢吃我和孩子的东西,我弄死你。”
撂下这句话,她满意的转身往回走。
“青禾,看样子我们来也是多余的。”郑红在身后笑着道,王勃被她拽的气喘嘘嘘,撑着膝盖大喘气。
没有意外,晚上回家的牛怀生趁她睡着,又把她打了一顿,而且这次打的很重,导致她次日都下不来床。
叶青禾知道,对付这种男人,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让他从心底彻底害怕,哪怕他搬出去。
晚上她看着孩子们都睡了,牛怀生也发出了鼾声,就找了块磨石,拿出菜刀咔嚓咔嚓的磨刀。
在这寂静的深夜,这刺耳的磨刀声让人听得头皮发麻,牛怀生迷迷糊糊听到屋里有刺耳的咔嚓声,揉着眼睛起床到厨房,只听到伴随着磨刀声,还有老婆那低哑的嘟囔声,“牛怀生,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