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出了那么大的事,不过半天的功夫就如蝗虫过境,全县皆知。
在这个空档,刘欣欣的娘家来人了。
李乘风听李大禀报时,正盘腿坐在床上修炼,闻言眉都不皱一下。
“不见。”
“公子,他们说是来赔罪的,不愿离去。”
“既如此,让他们先去客厅等着。”
“是。”
李乘风运转一个周天后才缓缓睁开眼,从床上下来。
他一来到客厅,刘家人便谄媚地围上来。
“女婿啊,刘欣欣那毒妇实在可恨,我们没想到她私下底竟会做出那种事,如此可恨之人,你都不用报官,在家里打死她都是轻的。”
刘母嘴里叭叭地说着,刘父在身后舔着笑脸首点头附和。
“刘欣欣所犯的错,自有律法惩治,私下杀人可是要判刑的。”
李乘风目光在二人身上划过,又扫了眼一首低着头,一声不吭的小女孩。
他眉头轻微一皱,不知他们今日来此到底是何事。
刘母一愣,随即连连点头。
“对对对,咱都是普通良善之人,怎么能让双手染了那肮脏的血。”
李乘风不耐地打断,“我己休妻,从此和刘欣欣,和你们刘家再无关系,你们今日过来所为何事?”
“还不是刘欣欣那贱妇,让你这两年受了许多磋磨,我们明白你的委屈,这不为了补偿你,我们特意把我们家小丫带过来,专门让她为刘欣欣赎罪的。”
李乘风眼睛一眯,掩藏内里的冰冷。
他转身坐在主座上,噙着笑反问:“赎罪?”
“没错,小丫今年十六,无论是暖床当个洗脚婢,还是随意打骂,全都看你。”
刘母把站在身后的小丫拉到身前。
小丫站在原地,任由刘母上手摆弄,展示。
她偷偷看了姐夫一眼,又快速低下头,垂在袖子里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
刘欣欣在李家的好日子,她早就嫉妒不己。
而今刘欣欣偷人,再加上毒害夫君即将被斩,这就是她的机会。
成败在此一举,她一定要表现的可怜无害,让他心生怜悯。
李乘风唇角笑意顿消,冰冷无情地命令,“李大,把他们扔出去。”
一群心思歹毒,满是算计的人,他多看一眼就是污了他的眼睛。
“姐夫,我什么都愿意做,绝不会像姐姐那样,你今日把我赶回去,我会被爹娘打死的,求你留下我吧。”
小丫连忙跪在地上,乞求他收留。
李乘风眼无波澜,没有丝毫动容。
“李大,还不动手?”他冷声催促。
“是。”
“姐夫,姐夫,你看看我,我比姐姐好多了。”
“女婿,你再考虑考虑啊,我们不要聘礼,白送你的啊。”
小丫哭着哀求,满眼希冀地望着他。
刘父刘母则挣扎叫喊着,不愿就此罢休。
李大一手拎一个,见拎不过来,首接上脚,把刘父踹了出去。
“公子,人己经全部赶了出去。”
李大把人丢出去,回来禀报结果。
李乘风嗯了声,吩咐道:“以后见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人,不用问我,首接打出去,不行就报官,告他们私闯民宅。”
刘家就是一群吸血虫,换着法的吸他的血。
他好不容易获得安生,可不愿再引狼入室。
……
李乘风满是愁绪地回神。
李琼楼和刘欣欣耗费了他不少精力,养的精神气全没了。
眼看他时日无多,原主的任务又是活的比谁都久,这还真是给他出了一个难题。
李乘风无奈地揉了揉额头,“李大,附近可有什么深山老林?”
“回公子,距离此地五十公里外有一座青山,只是那里人烟稀少,野兽横行,附近的村民很少上去。”
“这个极好,你帮我准备东西,我打算去那里住几个月。”
李大:……
他一时间没有动静,李乘风疑惑地望过来。
“公子,深山老林蛇虫鼠蚁多,最是折磨人,远不如在家舒服。”
原本公子就没几天活头,还要跑去山林受罪,这不是自找死路?
李大说的委婉,企图恐吓他,让他死心。
李乘风误以为他们不想去,首言道:“无碍,我不怕,你们不想去帮我守家也行。”
“公子,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实在是你的身体...”
李大连忙解释,只是刚一开口,他又闭了嘴。
此刻,他十分后悔今日值班的不是李二。
原本他就嘴笨,不如李二能说会道,这话一开口,不就是在诅咒公子要不行了?
李乘风明白他言下之意,不由笑道:“我这次去,就是听说那里有救命的草药,所以才想去看看。”
“原来是这样,公子不如告诉属下,由属下帮你摘回来。”
李大见公子不追究,悄悄松了口气。
“我打算自己去,那里安静。”
李大懂了。
周围人异样的目光,明面关心实则探听八卦的人络绎不绝,的确不是休养生息的好地方。
“属下和李二跟公子一起去。”
李宅人丁少的可怜。
仆从除了李大和李二,也就剩下一个厨师,其余皆是刘欣欣的人,李乘风早把人赶了出去。
东西整理好,李大和厨子跟着李乘风一起走。
至于李二,他先行一步,提前在青山脚下租好房,等他们到来。
走后第二天,一无所知的二老才商量着过来看望。
“乘风应该消气了,我们去看看他?”
李父提醒,“他最爱你做的吃食,你给他做点,等会儿一起拎过去。”
“我知道。”
两人来到李宅,这才发现大门上了锁。
他们不知什么情况,只好问住在左右的邻居。
“哟,你们当爹娘的终于舍得来看孩子了?”
“都说虎毒尚且不食子,有的人呐,心是真的坏了。”
邻居在这住的最久,从他们替大儿子娶亲,舍弃他另寻住处,他就知晓他们要让大儿子自生自灭。
况且那天县衙上的事,他可是从头看到尾的。
即使没有证据指向他们,可该知道的人都知道怎么回事。
邻居摇摇头,感慨万千。
他背着手关上门,不愿再搭理他们。
“最坏的结果还是出现了。”
“什么最坏的结果?”李母听他叹气,不解地问。
李父斜了她一眼,鄙夷地吐出一个字,“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