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知处。
此时的黑袍人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一句话都不敢说。
“给了你一点小权力,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一点儿小事儿都办不好,真是给我们丢脸。”
为首的那人,便是刚刚还在黑塔空间站与黑塔对峙的女孩。
黑袍人内心唯有苦笑。
“理之律者,乔伊斯?别贻笑大方了,说好听一点儿是一个〈蛮荒土著〉,说难听一点儿,不过是由一枚小小的“茧”孕育出来的东西。”
女孩看似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自己的头发,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字字扎心。
“只不过律者这个称呼倒还挺好听的,只是真不理解也真搞不懂玄锋怎么会把这种事情交给你这么一个〈外人〉?”
黑袍人依旧不敢开口说话,这个女孩口中的玄锋,便是那个镜中人的上司,也是他口中的主上。
这么多年,他也大概搞清楚了这个组织内部的结构划分。
岚桥也是由茧催化出来的律者,而由茧孕育而出的律者没有自我思想,算是最低级的一种武器,而且还是量产型的,属于想要多少就能造多少的那种。
至于镜中人,算是真正的组织成员,但也没有多大的权利,而玄锋,被他称为主上,他是组织的核心成员之一。
职位的话,是执事,像他这种级别的执事,才是组织中真正的核心骨干,一共有二十西位。
眼前这三位大佬,就是其中三位之一。
论战斗力,不清楚,他们从未在银河中露过面,也没跟什么大人物交过手。
而执事之上还有更多恐怖的东西,那些他就不清楚了。
“匹诺康尼还有一块秩序星神的残余意识,谁去?”
女孩看了看旁边的两位同伴。
男子闭目养神,沉默不语,另一个白发女人轻声开口,道∶“那位理之律者此时就在匹诺康尼,我去见识一下那个家伙到底有什么厉害的地方,顺便陪他玩玩。”
女孩微微颔首,“记得把碎片拿回来,至于人的话,想杀就杀了吧,无所谓了。”
白发女人笑了笑,“干杀了多没意思,我说了,陪他玩玩儿。”
“好吧好吧~随你喜欢。”女孩闭着眼睛,没过多挽留,“小心点,别玩脱了,毕竟狗急了是会咬人的。”
“区区一个蛮荒土著而己,何足挂齿。”
等白发女人离开之后,女孩开口对一旁的男子说道∶“黑塔会是个大麻烦。”
男子点点头,附和道∶“确实,在与她的战斗中,我几乎占不到什么上风,她手中掌握的奇物太多了,其中也不乏许多防御类的奇物,想要近她的身很难。”
“最可怕的是她的头脑,这一点才是她最可怕的地方。”女孩眯着眼睛,“目前她才是我们的的头号大敌,她曾经提出过一个名为〈黑塔序列〉的东西,更别说她在其他领域的非凡成就,如果她将精力都放在我们身上,难免会做出一些针对我们的东西来。”
男子赞同的点点头,“嗯,如果是你对上黑塔的话,有几分胜算?”
女孩轻笑一声,道∶“西分吧,我确实赢不了她,但她也拿我没什么办法。”
黑塔本身的战力或许不算特别特别顶尖,但耐不住人家助力多啊,那么多奇物就跟不要钱似的一股脑儿丢出来,谁来了都得挨一巴掌再走。
“还有仙舟联盟。”女孩叹了口气,表情竟有些恼怒,“本来招惹了两位天才己经够麻烦了,结果竟然还有某个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把目光瞄了仙舟跟星穹列车。”
这时,她口中某个不长眼的东西打了个哆嗦,身体开始止不住的发抖。
组织内,从来不需要失败者。
这是镜中人跟他说过的话,但他可不是组织内的人,而是一个实打实的外来人,对方不能杀了他吧?
“你叫什么名字?”女孩漫不经心的问道。
黑袍人哆哆嗦嗦的说道∶“若……若非风起……”
女孩嗯了一声,“听起来就是个蠢货。”
黑袍人大气都不敢喘,就算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都能清楚的看到他的全身都在发抖。
“别这么紧张。”女孩轻笑着,“害怕是正常的,不过姐姐我今天心情好,就让你走喽,哦对了,离开的时候,千万不要左脚先迈出大殿哦,放心~我说话可是很算话的。”
听到这句话,黑袍人如释重负,虽说总感觉女孩的笑容有些戏谑的意味,但能够活着离开比什么都重要。
黑袍人一步一步的向着大殿外走去。
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身体猛地僵在了原地。
脱离组织,就等于背叛,背叛者,死,他知道了这么多关于组织内的东西,对方怎么可能让他活着离开?
但那位女孩却又说自己不会骗人……那……
黑袍人抬起右腿,拼命想要跨过那道门槛,然而现在他的身体己经不受自己控制了。
任凭他如何挣扎,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右脚缓缓收回,然后抬起左腿一步迈出了大殿。
碰!
在他脚步落地的刹那,他的身体砰的一声爆成了一片血雾。
女孩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被鲜血染红的地面,悠闲的伸了个懒腰,她只说会让他走,可没说过让他活着离开。
“唉,这下好啦,同时招惹到了星际和平公司跟仙舟联盟,还有几位天才……真让人头大呢。”
“最近要低调行事,等最后一片星神意识到手之后,就销声匿迹一段时间吧,不只是他们,还有〈有派〉那边,据消息说,有些本该永远沉没在阴影中的家伙们,最近又有些死灰复燃的迹象了。”男子介意道。
女孩点点头,表示附和。
不仅仅只是来自世界的难题,组织本身就己经分裂成了两大派系,有派比较保守,而他们隶属于无派,他们的目的从始至终都是以极端的手段将世界拖入伊克斯的阴影之中。
因为双方的理念不同,经历了数万年的演变之后,双方自然看谁都不顺眼,难免爆发了一场内战,结果是——有派几乎全军覆没,仅剩寥寥数人还顽强的游走于彼岸与深渊〈形容词!不要联想到原神的深渊!〉的边缘,寻找着摧毁他们计划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