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酒会结束了。宾客们纷纷离去,会场变得安静下来。蓝溪和乔安一起走出会场,乔安一路上都沉默不语。
“乔安,你今天怎么了?感觉你怪怪的。”蓝溪忍不住问道。
乔安停下脚步,看着蓝溪的眼睛,深吸一口气:“蓝溪,我发现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
蓝溪心中好奇,但还是强装镇定:“是吗?是谁啊?”
乔安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口,太离谱了,我居然喜欢男的,是……是你的大哥蓝元启。我还是第一次有了这种感觉,乔安愣神中……
“喂,问你话呢!”蓝溪,看着乔安认真的样子。
乔安回过神说:“没什么,下次再说吧!”
蓝溪也不再追问,因为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次日清晨,乔安夫妇怀着忐忑又敬畏的心情,前来拜见公主雨燕和驸马蓝元启。
雨燕端坐在主位之上,嘴角微微上扬,阴阳怪气地说道:“哟,瞧瞧你们俩这如胶似漆的模样,看样子,你们两个感情好得很呐。”乔安一听,赶忙起身,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满脸堆笑地夸赞。
雨燕听了这话,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服气的劲儿,她猛地转过头,目光首首地看向蓝元启,挑衅地问道:“驸马,你倒是说说看,本公主在你眼里到底怎么样?”
蓝元启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怔,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定了定神,说道:“公主自然是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宛如这世间最美好的女子。”
雨燕却不买账,柳眉一挑,追问道:“就这些?还有呢?”蓝元启的眼神开始有些闪躲,他心里明白雨燕这是在故意刁难,只好含糊其辞地说:“真正的幸福啊,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言语又怎能完全表达呢。”
王公公神色匆匆地赶到皇上跟前,小心翼翼地禀报道:“皇上,昨晚公主喝得酩酊大醉,驸马却在院子里弹了一夜的琴。”
梅妃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轻声问道:“那他们……同床了吗?”王公公低着头,声音压得更低了:“公主睡在床上,驸马却趴在桌子上凑合了一夜。”
皇上听后,眉头微微一皱,脸上露出一丝同情,感慨道:“给雨燕当驸马,元启这孩子可真是受苦了,难为他了。”
当天晚上,皇上又接到紧急禀报:“皇上,公主和驸马又在屋里打起来了,动静大得很呢!”
皇上和梅妃一听,急忙赶往公主府。一进屋,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大吃一惊:屋里一片狼藉,家具东倒西歪,就像被狂风肆虐过一般。
蓝元启摇摇晃晃地站着,双脚竟踩在两根甘蔗上,头上还顶着一根甘蔗,手里还抱着一堆甘蔗,模样滑稽至极。
雨燕则大大咧咧地坐在桌子上,跷着双脚,正津津有味地啃着甘蔗,看到皇上和梅妃进来,也只是抬了抬眼皮,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皇上气得脸色铁青,大步流星地走过去,一把拽过蓝元启,怒气冲冲地带走了他,把雨燕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了洞房里。
回到宫中,皇上心中的怒火还未平息,他将雨燕的任性妄为全部迁怒于庄嬷嬷,怒喝道:“你身为教导公主的嬷嬷,却把她教成这副模样,朕还要你这张嘴有何用!”随后,皇上便命太监在庄嬷嬷的嘴上贴上了封条。
雨燕看到庄嬷嬷被贴上封条的模样,高兴得一蹦而起,双手拍得啪啪响,兴奋地笑道:“哈哈,这一回我的耳朵可算是清静了,再也不用听她唠唠叨叨了。”
没过多久,雨燕又陷入了苦恼之中。庄嬷嬷嘴上贴着封条,既不说话,也不喝水,更不吃饭。因为封条是皇上贴的,谁也不敢擅自摘下。这样的惩罚过于残忍,都怪我。
蓝元启正在庭院中练剑,杏儿看到蓝元启,不禁脱口而出:“驸马,您要是女儿身,指定是个倾国倾城的仙女。”
随后,杏儿焦急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恳求蓝元启去帮公主解决庄嬷嬷的难题。
为了庄嬷嬷的事,皇上也是于心不忍。但作为皇上,他又不能轻易收回成命。
无奈之下,皇上只好让太监亲自赶到公主府,传旨让蓝元启来解决问题。
蓝元启来到皇上面前,不卑不亢地说道:“父皇,庄嬷嬷所教导之人,是公主。公主既是国之臣民,又是臣之家妻。对臣民教导不力,可能会贻误国事;对臣妻教导不力,也不利于家事。父皇既然己经用国法惩罚了庄嬷嬷,现在,就该是儿臣用家法来处治了。”
皇上听后,微微点头,示意将庄嬷嬷带了上来。
庄嬷嬷嘴上贴着封条,有气无力地垂手而立,眼神中满是疲惫和无奈。
蓝元启走到嬷嬷跟前,突然挥手,两巴掌虚打在庄嬷嬷的脸上,封条落下。
庄嬷嬷如释重负,感激地看向蓝元启,眼中闪烁着泪花。
皇上知道了这一幕,心中感慨万千,说道:“朕其实也不想让任何一个人死。朕执政以来,虽然御批过无数人的生命,但真正取走他们性命的,并非朕个人,而是朕所处的这个位置,是这至高无上的权力。朕也是身不由己啊!”
梅妃在一旁,心中顿时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她知道皇上这是不会对太子下手了。皇上说的这番话,分明是在暗示他们,谁也不能对太子有非分之想。
李铭正和赵子轩在错认水酒楼。桌子上,堆满了一大堆空酒碗,两个失恋的男人相对而坐,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李铭苦笑着,眼中满是落寞,说道:“唉,你终究还是没能成功。”赵子轩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中也满是苦涩:“你也一样,咱们都失败了。”
这时,门外传来雨燕那熟悉又略带伤感的声音:“我也失败了。”雨燕走进酒楼,径首走到桌前,抓起一碗酒,一饮而尽。
她眼中满是哀伤,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你们两个对我都那么好,在你们中间,我真的无法做出选择。只要我选择了一个,就会伤害另一个。无论伤害了谁,我的心都会像被刀割一样痛。所以,我只能伤害我自己,顺从了父皇的旨意。”雨燕举起酒碗,声音颤抖地说:“为了我们共同的失败,干杯……”
三个人高举酒碗,一饮而尽。雨燕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却透着一丝绝望和凄凉。她大声问道:“不知道这世间有没有忘情的药,能让我忘了这一切痛苦?”
就在这时,乞丐老太太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了进来。老太太拉住雨燕的手,仔细查看,只见雨燕手腕上,那鲜亮的红蜘蛛越来越大,颜色也越来越深。
老太太心中一惊,知道国师的毒药即将发作了。她连忙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递给雨燕,说道:“姑娘,吃了这忘情丹,你就能解脱了,就不会再为情所累,所苦了。”
雨燕毫不犹豫地吞下了忘情丹。忘情丹可以暂时克制阴阳断魂散的毒。
老太太指着李铭问道:“他是谁?”雨燕的目光突然变得有些冷漠,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淡淡地说:“冷面杀手李铭。”
老太太又指着赵子轩:“他呢?”雨燕的口气里己经没有了任何感情的色彩,平静得就像一潭死水,说道:“八府巡案赵子轩。”
吃完药的雨燕心中,此刻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