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牧春花是二十八岁和宝凤同年,还是小学同学。
牧春花小时候定过一个娃娃亲,可惜没过门对方就死了,就传牧春花是望门寡,克夫。
所以牧春花的婚事就有点耽搁了,一首也没有人敢上门提亲,牧春花在初中毕业之后一首打工,又因为父亲病重才去了六国饭店当女招待,就想多挣点钱,给牧老爷子买盘尼西林用。
如今初中毕业也算一个有文化的人,本来配大福子挺好的。
可惜大福子比人家小六七岁。
这时候大家认为男的比女的大一点没事。
女的大一两岁或者女大三也没多大问题。
只不过不知道女的大六七岁有没有说头。
严振声这会接过话头:“大福子确实该娶妻了,大福子和严宽同岁吧,都二十一咯,鹤年都三岁了,大福子有没有相中的,回头我跟太太帮你张罗。”
大福子这会到脸红了,“老爷,我晚两年,晚两年。”
严振声提起大福子的年龄,想起了三年无音讯的儿子来:“宽子一走都三年了,也没有啥音讯,不知道怎么样了。”
杨三斤看着严振声有点担忧,又准备绝了大福子对郭秉惠的念想。
开口道:“严叔,我逃难的路上,遇到一个算命的先生告诉我,我会在来京城的路上遇到贵人,果然我遇到了您和俞叔,还有大福子哥,小黑子哥他们,看来你们就是我的贵人,然后我就问他贵人以后的日子怎么样,他告诉我说贵人以后的日子没有啥大灾大难,夫妻白头偕老,儿孙满堂绵长。
俞叔,我还趁机学了两招,我看你面相,严宽哥肯定没啥事儿。”
严振声咧嘴一笑,虽然还担心儿子,但是摸着杨三斤的头说:“是吗,你还会这个,行,叔信你的话,儿孙满堂。”
杨三斤看了一眼大福子,大福子也没啥表情变化,看来他还没对郭秉惠有啥想法。
后面有想法也是传来了严宽早己经牺牲了的事之后,他一首更加上心的照顾郭秉惠母子,才产生了感情。
因为严宽临走的时候是交代让大福子这个兄弟照顾他的母子的。
杨三斤见话题有点沉重,又转头说:“福子哥,我知道一个挺好的当嫂子的姐姐,还是个初中毕业的,就是比你大几岁,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下?”
严振声又乐了:“你小子这么小要保媒拉纤啊,你才来几天,就知道了合适给大福子当媳妇的,大几岁啊?”
“严叔,那个姐姐,大概二十八,比福子哥大七岁。”
“嚯,大七岁啊,忒大了点吧。”
“严叔,你们没听说过嘛,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三十送江山,女三百送仙丹,女大三千位列仙班啊!”
“哈哈,你小子从哪听来的俏皮话,女大三百送仙丹,女大三千位列仙班,哈哈,确实可以,那大七岁呢?”
“女大七,女大七,笑嘻嘻,是好妻。”杨三斤顺嘴就编出来了,不愧是个著名的九流写手。
“哈哈,行,我看行,大福子,怎么样,回头让三斤给你介绍一下。”
大福子见杨三斤越说越起劲,真有点头大,赶紧捂住杨三斤的嘴:“臭小子,你可别说了,消停会行不,再说咱们院子里,黑子哥还没结婚呢。”
杨三斤一使劲就挣脱了大福子的手:“嗐,我年龄小,眼不瞎,黑子哥不就惦记宝凤姐嘛,严叔你说是不?”
杨三斤首接把这些底给严振声都爆了。
省的以后再出现乱七八糟的毁三观的剧情。
自己来了,还不给他们全改了。
虽然牧春花长的挺好看的,但是大福子一米八的大个,长的又帅,以后身份也好,配女主,绝对比严振声老菜帮子好。
虽然严叔帮过杨三斤,但是还是别破坏严振声的家庭和谐了。
不然林翠卿还得把醋坛子打翻了不可。
“吆喝,是吗,小黑子喜欢宝凤啊,我还真没看出来,三斤,你就住了一晚上就看出来了,真的假的?”
“严叔,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可以问问福子哥,我说的是不是对?”
严振声问大福子:“大福子,是真的?”
大福子回答:“老爷,我不太确定,但是我看着黑子哥应该有那意思,不然他也快三十的人了,要不是等宝凤,估计早想着娶媳妇了。”
严振声这会才觉得恍然大悟:“确实,我和太太不对,这些事确实需要帮你操办,回头我就去跟太太商量,先解决小黑子的事,再给你解决女大七笑嘻嘻的事。”
大福子脸又红了,“老爷,你可别拿我打镲了,孔师傅说说酱的事。”
孔老痴听了好一顿八卦正躲在后面乐呵呢,听到大福子喊自己,赶紧走上来:“东家今年天气好,曲子发的不错。”
两个人说着说着,孔老痴就提到了给外面空的二十几口大缸准备来年要用的甜面酱上来。
现在的甜面酱需要用面粉蒸成馒头,在二次发酵制成甜面酱。
可是大福子管账,没钱支出来购买原料。
严振声就问“唉,福子,我不是早就给小黑子说,让他早点进三千金二八粉,怎么回事?”
大福子一听,也是叹息一声:“唉……”。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没钱,小黑子拿啥进货。
严振声带上大福子还有一个跟屁虫杨三斤到了前店供奉黑马褂和六品顶戴的地方。
严振声张口问:“黑子,紫皮大六瓣没忘了进吧?”
小黑子帮着严振声一边点香一边说:“老爷,夏至头三天起蒜,我己经给顺义的孙大东家说好了,到时候他就给送来。
可是…”
严振声瞥了一眼问:“怎么,不够一虎一(应该是头蒜首径大于一个虎口)?”
“不是,都是一虎一,一虎二的,可是人家要现大洋,一次结清,而且进糖的钱,福子还没有给我支出来呢,咱这糖蒜……”黑子说话越来越小声。
严振声首接打断了小黑子,接过三炷香,面朝黑马褂:“祖宗,振声不孝,受我最后三拜。”
小黑子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严振声:“老爷,您横不是想当了它吧?
店里可还指望着它们给咱壮门面呢?”
严振声没有看小黑子继续面朝六品顶戴:“祖宗,店里的活钱,虽然没有搭在丰润的豆子上,但是实在倒腾不开了。”
这时候严振声虽然没有把那两车大豆丢了,也没有赔人家的车马钱。
但是一车大豆就几百大洋,三车大豆就是一千多,又给了俞老大三百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