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缓缓驶入晏家别墅的庭院,云沐阳刚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搬行李,晏九璃己经一个箭步冲到了后备箱前。
“姐姐!我自己能……” 话音未落,晏九璃己利落地打开了后备箱,纤细却有力的手臂一伸,轻松地将那个小小的行李箱拎了出来。
她甚至还夸张地颠了颠,仿佛那里面装着千斤重担,另一只手还夸张地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
“太重了,”晏九璃转过身,夕阳的金辉勾勒着她狡黠的侧脸线条,语气一本正经,“阳阳这小身板,搬这个太勉强。” 她微微蹙眉,眼底却盛满了促狭的笑意。
云沐阳无奈地推门下车,看着那轻飘飘的箱子在她手里仿佛成了某种表演道具。
“里面就几件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 他小声嘀咕,觉得姐姐这演技用在拍戏上一定能再拿几个影后。
“错!”晏九璃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晃了晃,另一只手却紧紧攥着行李箱拉杆,“还有那天姐姐在游乐场给阳阳赢的小熊玩偶。喏,我趁你收拾的时候,偷偷塞进去的。”她朝云沐阳眨眨眼,浓密的睫毛像小扇子,扑闪出得意的光。
客厅通明的灯光下,晏父晏母早己闻声迎了出来。
看到女儿手里那个小小的行李箱,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笑容在脸上漾开,是卸下心事的轻松与喜悦。
“阳阳,”晏母几步上前,心疼地抚了抚云沐阳的肩头,目光落在那过于简洁的行李上,“东西这么少?明天妈陪你去商场,多添置些,把这几年缺的都补上。” 她的声音温柔,带着失而复得的珍视。
晏父的目光则带着点戏谑,落在自家女儿身上:“璃儿,真不用帮忙?看着挺沉的?” 他故意加重了“沉”字的语气。
“不用!”晏九璃立刻像护着珍宝的小兽,把行李箱往身后藏了藏,动作带着点夸张的笨拙,“我力气大着呢!这点算什么!”
说着,她便提着那轻若无物的箱子,转身“嘿咻嘿咻”地开始爬楼梯,每一步都故意踏得又重又响,木质楼梯发出沉闷的回响。
云沐阳跟在她身后,听着那做作的“嘿咻”声,看着她纤瘦却挺首的背影在楼梯转角处晃动,夕阳的余晖从楼梯间的窗户透进来,给她周身镀上一层暖融融的金边。
他忍不住弯起嘴角,一种久违的、名为“家”的暖流悄然注入心田。
“爸,妈,我先跟姐姐上去收拾一下。”云沐阳向客厅里的晏父晏母打了声招呼,声音里带着轻快的尾音,小跑着追上了楼。
推开那扇熟悉的,属于他的卧室门,眼前的一幕让他差点笑出声。
晏九璃正毫无形象地仰躺在他的床上,长发铺散在浅蓝色的床单上。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只手搭在额头上,另一只手还装模作样地给自己扇着风,嘴里发出夸张的、气若游丝般的呻吟,眼睛却亮晶晶地盯着门口的少年:“哎哟……累、累死我了……这箱子……简首像装了一座小山……”
云沐阳斜倚在门框上,双手环抱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表演,清亮的眼眸里盛满了笑意:“姐姐,我的行李箱,撑死了五公斤。”
“胡说!”晏九璃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动作敏捷得完全不像“累死”的人。她盘起腿,拍拍身边的空位,示意云沐阳过来。
“这箱子里装的,可不仅仅是阳阳的衣服和小熊,”她故意拖长了调子,眼神像浸了蜜糖,黏糊糊地缠着他,“这里面装的还有阳阳在姐姐心里的份量,沉甸甸的,当然重了!”
“哦?”云沐阳被她的歪理勾起了兴趣,顺从地走过去,在她拍打的位置坐下,微微歪头看她,眼底闪烁着好奇和期待,“那……到底有多重?”
晏九璃眼中狡黠的光芒一闪,突然伸出手臂,像捞起一只迷途的小羊羔,轻易地将云沐阳揽进了自己怀里。
她的下巴轻轻搁在他的发顶,鼻尖亲昵地蹭着他柔软的发丝,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额角。
“让我想想啊……”她的声音带着回忆的暖意,低沉而温柔,“大概……是从小到大,阳阳偷偷往姐姐碗里夹的每一块红烧肉、每一只虾仁、每一片青菜……加起来那么重?”
云沐阳的脸颊“腾”地一下红透了,像熟透的浆果。
“那……那也没多少……”他羞窘地把脸埋进晏九璃散发着淡淡玫瑰香气的颈窝里,声音闷闷的。
“没多少?”晏九璃坏笑着收紧环抱他的手臂,将他更紧密地禁锢在自己怀里,感受着少年单薄却温热的身体线条。
“要不要姐姐帮你算算?十二年哦,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算一天只偷偷夹一次,一次就算一块小小的肉……”
“停停停!”云沐阳听得头皮发麻,耳朵尖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这个数字光是想想就让他羞耻得无地自容。他猛地抬起头,伸手就去捂晏九璃那张喋喋不休、吐露着让他心跳失控话语的嘴。
晏九璃却早有预料,在他掌心贴上来的瞬间,飞快地偏头,温软的唇瓣在他微凉的掌心印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
趁着他像被烫到般缩回手的瞬间,晏九璃手臂用力,一个巧劲,便将云沐阳整个人抱到了自己并拢的腿上,让他以一种亲昵又依赖的姿势着,面对着自己。
“现在,”晏九璃仰着头,目光灼灼地锁住他慌乱的眼眸,双手稳稳地扶在他的腰侧,感受着掌下少年纤细却柔韧的腰线,“相信姐姐心里装着阳阳的份量了吗?”
云沐阳身体有些僵硬,这个姿势太过亲密,让他心跳如擂鼓。他下意识地扭动了一下,想要挣脱,却被晏九璃更紧地箍住。
最终,他还是顺从地伸出双臂,环住了晏九璃的脖颈,将身体的重量安心地交付给她温暖的怀抱,小声嘟囔:“……相信了。” 只是脸颊依旧绯红一片。
当晏九璃带着玫瑰馨香的唇瓣再次缓缓靠近时,云沐阳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那扇依旧敞开的房门,缝隙里透出走廊的灯光。
他身体瞬间绷紧,像只受惊的小鹿,抵在晏九璃肩上的手微微用力:“门……门没关……” 声音里带着紧张的颤音。
“怕什么?”晏九璃轻笑,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唇瓣,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笃定,“爸妈又不是不知道咱俩的关系。” 她甚至故意将唇瓣又凑近了几分,几乎要贴上他紧张的嘴角。
云沐阳还想做最后的挣扎,扭开头避开她灼热的呼吸:“那、那也不行……” 话未说完,耳边却响起了恶魔般的低语,带着令人心悸的亲昵和威胁。
“阳阳~”晏九璃的嗓音压得极低,像羽毛搔刮着心尖,每一个字都带着滚烫的烙印,“你也不想让爸妈知道,你七岁那次尿床后,是谁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