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坏人。”娜娅一脑袋问号，她给东西还给出错了？
高斯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总之，这些晶石不要随便拿出来用。”
娜娅老老实实的应声：“哦~”不要就不要嘛~还这么说她，过分！
“今天也没有别的事情了，要我陪你逛逛吗？”高斯揉了揉娜娅的小脑袋，语调软下来。
娜娅年纪上要大一些，心智上却不怎么成熟，着实令人堪忧。
“好呀，我本来就是打算逛街的。”娜娅自来熟的凑上去，挽着高斯的手臂：“ 这个时间，夜市应该刚刚开始营业。”
“事先声明，我可没有地球的货币。”
“我有不就好了，再说了，我又不缺钱，走啦走啦~”
“……”
高斯陪着娜娅逛到半夜两三点，绚丽的霓虹灯光构成独特的夜景。
娜娅懒洋洋的靠在栏杆上，望着远处的墨色天穹：“以前觉得一个月很长，现在却觉得一个月很短，只有三十天。”
“如果你想，也可以多留一段时间。”高斯的视线落在娜娅身上，微凉的晚风带走了夏日的炎热，送来阵阵凉意。
娜娅摇了摇头：“我答应过爹地，只待三十天。”
她渐渐开始理解北城爹地让她在外游历的目的，宇宙很大，坏人很多，即便是个蠢人，也有可能灵机一动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之后你会去哪里？回家还是……”
“去别的地方，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去哪里，但我想好好看看这个世界。”
“你自己的想法呢？”
“我？我从出生起备受呵护，一首以来都被视作掌上明珠，可我……我很清楚离开家人、离开故乡，我也不过是芸芸众生的一部分，没什么特别的。”
“你很好。”
“不要安慰我啦，我……”
“不要贬低自己，娜娅。”
娜娅转过身，趴在栏杆上苦涩道：“你不明白出生在一个人人都是天才的家庭，是一件多煎熬的事情，他们都是天才，每一个都是，只有我不是。”
她除了长得好看一点，无论是智慧还是力量，都完全排在末尾。
看上去风光无限，实则……如镜中花水中月，不过海市蜃楼罢了。
高斯将手搭在娜娅肩上，温声道：“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完美的生命，即便是奥，也会犯错，也会有做不好的事情。”
一开始他的确是被娜娅的外貌所吸引，可随着接触，他更喜欢娜娅外貌下的内核。
温暖明媚，又格外坚韧，总是包容的对待身边的人。
娜娅抬眸看向他：“你也会犯错？”
“嗯，我也会。”高斯温声开导：“即便我努力的拯救那些温和善良的怪兽，也不能百分百的拯救它们，这双手的长度始终有限，我能做的，也只是尽可能的伸出手拯救它们。”
“那~伤人者放下恶念就该获得救赎吗？”娜娅提出压抑在心底的困惑。
高斯轻笑一声：“我能做的只是引导作恶者走向正道，他们走向正道并不意味着过去的恶就不存在，也不意味着做好事就应该磨灭掉以前的恶。
善恶不能相互抵消，至于原谅与否……那是受害者的事情，我们没有遭受那些，自然无权说原谅二字。”
娜娅不解道：“人类都说善恶终有报。”
高斯细心解释道：“善恶本身也只是一种观念，利他人为善，伤他人为恶。就像人类的法律，人类的法律没有绝对的善恶，存在的意义只是为了维持‘公平’二字。”
“公平？”
“嗯，维持公平本身就很不容易，有权者多多少少都会谋私，为富者也会如此，人类的社会很复杂，你家人让你来着应该就是想让你学着接触这些。”
娜娅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好复杂。”人类的观念与奥的大相径庭。
高斯揉了揉娜娅的发顶：“嗯。”这是成长期的奥都要经历的，故乡的美好与外界的残酷会形成恐怖的落差感。
迈过去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艰难。
“在外面的奥，都要经受这些吗？”娜娅心底有些不是滋味，她现在才开始接触这些，那她周围的奥，是不是接触的还要早？
高斯将手搭在面前的栏杆上，望着远处的地平线：“经受这些本身就是一种成长。”
“将暗堕的同族放逐，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宇宙中残酷的生存法则。”
“对。”
“感觉……好残忍，却又在情理之中。”奥不会对同族赶尽杀绝，驱逐本身并没有所谓的公平与否，仅仅是为了保护那些还没有自保之力的幼奥和女奥。
“如果换类，他们会毫不犹豫杀死堕落的同族，保全其他的种族，但奥不会这么选择，我们更希望能挽回，而不是消灭曾经的伙伴，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们都没办法弃曾经的伙伴于不顾。”
“是啊，万一呢。”娜娅扯了扯嘴角，当初她被黑暗力量侵染的时候，爹地和妈咪也没有想过放弃她。
就连玛丽和凯恩都在竭尽全力的保全她和贝利亚。
这己经是偏袒了，她又有什么权利责怪他们？
高斯温声道：“你能想通就好，快要天亮了，要先回去休息吗？”
一首以来压在娜娅心口的巨石，被三言两语点拨开，她整个人也跟着轻松了很多。
“好，不知不觉过去一整夜了，你……你昨天也没好好休息，要不要先去我那边……”娜娅愧疚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高斯自然不会拒绝娜娅的好意：“你不介意的话，当然没问题。”
毕竟……他很喜欢娜娅。
“我当然不介意。”娜娅急忙道：“毕竟是我拉着你在外面转了一晚上，你都没好好休息一下。”
高斯握住娜娅的指尖，眼神越发柔和：“我知道。”慌慌张张的娜娅也很可爱，可爱的让人想要咬一口。
望着高斯漆黑的眼瞳，娜娅意识到不对，绯红悄悄爬上耳根，讷讷的应了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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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完全没有写文的欲望，看着所剩无几的存稿，我都在想，我还要不要继续写下去，继续写下去好像也没有多大意思，可要是不写，又有点对不起送礼物，追更的你们。
悲伤……o(╥﹏╥)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