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先生,经勘查,屋内门窗完好,钢刀上亦无指纹留存。”警察说道,面色略显古怪,“目前尚未排除……某种可能……”
“什么可能?”洛业急切追问。
警察吞吞吐吐的话语让洛业怒火中烧:“你说什么可能?!你给我说清楚!”
洛业几乎要失控。
警察连忙安抚:“洛业先生,案件还在调查中,请相信我们!”
洛业脸色铁青,心中疑惑重重,突然回想起自己近期做的怪梦。
似乎自那梦后,一切不幸接踵而至。
首日丧狗,次日失母,明日又将轮到谁?
想到这里,洛业脸色惨白,急匆匆出门去找十方。
很快,他抵达十方的居所,大门虚掩。
一进门,满墙符咒和一尊阴森恐怖的菩萨像映入眼帘。
十方,一位光头青年,正虔诚地跪坐在菩萨像前低语。
十方仿佛早己预料到洛业的到来,淡淡道:“洛先生,你定会回来。”
“十方!你究竟在搞什么鬼?!”洛业愤怒地质问,“我妈为什么会死?”
十方缓缓转身,面带微笑,轻声说:“洛先生,你可知,闯入你梦境的戴波波,实则是一缕怨魂。
你是否曾在梦中对她许下承诺?”
洛业神色慌乱,十方见状笑道:“似乎,有这么回事。”
一旁,陈少保冷静地评论:“这是他们的地盘,这点小事都摆不平,那他们就太无能了。”
“我也这么觉得!”韩宾愤愤不平,甚至开始质疑自己在葵涌的地位,“为何遇事无人给我面子?”然而,众人给韩宾面子,不过是知晓他无力掌控葵涌,而陈少保则不同,自然对他多加防范。
“别多虑了!”陈少保站起身,“又不是只有这家商场可选,你继续去谈其他的,我去找阿污。”
“找他做什么?”韩宾不解,“他在葵涌的地位还不如我呢。”
“昨晚他大张旗鼓地欢迎我,”陈少保无奈道,“我不能不当回事。”
韩宾虽不明所以,却未对陈少保的决定提出异议,径自去执行任务。
陈少保则静待阿污至楼下,一同下楼。
“少保哥!”阿污一见面便致歉,“昨日之事多有冒犯,我未料到金牙驹野心勃勃,竟敢抢你的生意,他怎会轻易善罢甘休。”
“确实如此。”陈少保含笑回应,似对此事饶有兴趣,“他都如何抱怨的?”
阿污一五一十地叙述:“他提及你的场所如何金碧辉煌,无人能及……”
“他怨气可真不小!”陈少保听罢大笑,“难怪他敢向我漫天要价。”
二人边走边谈,步入一家餐厅。
“少保哥,这家店的菜肴极为美味!”阿污转换话题,“尤其是香酥鸡,堪称一绝!”
“那我定要尝尝!”陈少保径首步入店内。
阿污显然是此地的常客,熟门熟路地对老板说:“老规矩!务必用心,今天我招待少保哥,若有差池,我绝不轻饶。”
“明白!明白!”老板连连点头答应。
吩咐妥当后,阿污引领陈少保进入包厢。
“少保哥,你打算在葵涌逗留几日?”阿污坐下笑问。
“尚未确定。”陈少保坦言,“需看我的街机厅何时能就绪。”
“你还想在葵涌开设街机厅?”阿污面露惊讶,“不怕金牙驹来找茬?”
洛业拾起名片,正是李长风昨日所赠。
回想起昨晚医院之事,一青年预言洛业日后定有求于他,邀其相见。
洛业眼神微闪,随即向十方开出百万支票,翩然离去。
目光触及名片上的“砵兰街196号”,他低声自语,眼中闪过寒光,决定寻求专业人士解决与十方的纠葛,随即乘车前往。
另一边,李长风正以真气滋养“断山”法剑,剑身脉络逐渐清晰。
数日祭炼之下,断山愈发显现神兵之姿,握于掌中,寒气逼人,剑薄如纸,隐隐泛着金光,尤其在夜色中更显神秘莫测。
尚未开锋,己锋利至极,真气在其间流转前所未有的顺畅。
更令人振奋的是,此剑似有灵性,李长风能以神识遥控,于百米范围内随风疾行,虽速度仅百米每秒,却预示着未来的无限潜能。
他深信,随着神识的增强,断山祭炼完成之日,其速度或将超越音速十倍乃至二十倍,届时,世间任何防御都将难以阻挡,即便是火箭,亦能以飞剑斩落。
李长风心中激动不己,视此为他的终极武器。
吐纳之后,他将断山收入储物戒指。
此时,洛业恰好步入。
“洛先生,重逢真是喜悦。”李长风微笑点头,认出了这位昨晚偶遇的朋友,未曾料到再见如此迅速。
“李先生,昨晚我态度不佳,请勿见怪。”洛业态度谦逊。
陈少保提及串爆大哥,心生好奇,问道:“串爆叔现在很少露面了吗?”
阿污笑道:“一切事务都由鱼头标打理,除了分钱,他什么都不管。”
陈少保点头。
阿污又说:“毕竟串爆叔己年近半百。”
餐后,陈少保对葵涌的情况有了深入了解,也察觉到了阿污在此地的困境。
忠信义势力庞大,毋庸置疑,但其威慑力多在葵涌之外。
在葵涌之内,他们的话语权远不及和联胜的串爆和地头蛇金牙驹。
阿污陪陈少保游览葵涌,虽有个人意愿,但更多是出于无奈。
一日,餐后陈少保望着欲离去的阿污,问道:“葵涌的货,都是你负责吗?”
阿污稍顿,眼中闪过一丝不悦,随即掩饰过去,道:“少保哥,陪你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事务手下人会处理。”
“好!那就辛苦你了。”
陈少保感激地说:“今天的行程,你做主。”
阿污陪陈少保在葵涌游玩了一整天。
接下来的数日,阿污每天都来接陈少保。
陈少保断定,阿污是金牙驹等人派来的监视者,意在绊住他,让他无暇顾及生意,迫使他退出葵涌,转向其他地方营商。
“这几日都麻烦你陪我。”
“我都不好意思了。”
陈少保含笑提议:“今晚造访韩宾处,我安排两位姑娘伴你解闷。”
他对韩宾与商场合作的僵局置若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