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七眸中一抹阴霾,刚欲动手,却被箫御河一把抓住。
暗七正当不解,却见莺歌己经上前首接一脚踹在崔永身上。
崔永惨叫一声跌倒在地,捂着肚子半晌才缓缓起身,绿豆大的眼神恶的人心寒。
“你敢打我,我一定要让我爹杀了你。”他还在叫嚣,莺歌缓步上前,崔永下意识后退,可惜,院子就这么小,他还能退去哪里,很快便退无可退。
“这张嘴要是学不会尊重人,我不介意替你爹娘好好管教管教你。”说着捏住崔永的嘴巴。
“你们几个人打的青山?”
“呜呜……”嘴巴被捏,崔永话都说不利索,却依旧口吐芬芳。
莺歌可不惯着他,首接一巴掌过去,崔永嘴角顿时流出血来。
“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崔永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脸庞,却依旧死犟死犟。
莺歌气乐了,“杀了我,可惜如今你己经是自身难保,你怎么就不用你那猪脑子好好想想,你为何会在这里,我们姐弟再凶也明白民不与官斗的道理,怎么会无缘无故绑你过来。”
“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等我爹过来,我一定会让他给我报仇的。”
可惜,有些人嚣张跋扈惯了,依旧不明白阶下囚的待遇。
不过,莺歌不急,他会慢慢让他懂得。
“好,我等着,等着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说完又捏住他的嘴巴丢了一颗药丸进去,崔永刚想吐出来,药丸就那么在口中化开。
“你给我吃的什么,毒妇!”崔永还在呲牙咧嘴。
莺歌己经一拳将他砸晕了,“聒噪!”
箫御河低咳几声,眼底闪过一抹笑意,“莺歌。他好歹是县令之子,你这般……”
“前提是他活着他是县令之子,如果死了,谁会管他,况且,县令府可是有一个分分钟想致他于死地的人。”
莺歌嘲讽一笑,不管哪里,夺位夺权比比皆是,一时风光算不得什么。
“也对。”箫御河颔首,暗七看着莺歌如此维护自家主子,心底芥蒂也去了几分。
洛青山纠结看着被打晕的崔永,小心道,“姐姐,当真没事吗?”
“放心,他翻不起大浪的,一会儿我去一趟镇上,你们看着他,只喂他点水喝,吃的暂且莫要给他。”
莺歌想着县令夫人该有动作了。
“好。”洛青山乖巧点头,拖着崔永到了柴房。
一行人吃过早膳,暗七又上山了,洛青山熬好药便去温书了。
箫御河在院子里晒太阳,经过几个月的调养,箫御河胖了些,不再那般瘦的吓人,当然,原本俊逸的模样也逐渐显露出来。
莺歌收拾好打算出门的时候,正巧看到他闭目养神的模样。
五官立体,双眸微闭,一袭白衣随风扬起,莫名的竟有几分飘飘欲仙的感觉。
“你在看什么?”箫御河睁眼,露出一双温润的双眸。
莺歌一滞,莫名有些操得慌,她竟然看着一男人出神。
“没什么,想着你这衣服料子极好,像不似我们乡下的布料。”莺歌早就发现了,只是她不在意。
今儿个心慌,倒是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你怀疑我?”箫御河敛目,他早就知道瞒不住她的,再说他也没想瞒。
“我并非打探你的身份,只是就事论事。”
“既然猜测我身份不低,为何还要救我,难道你不怕惹火上身吗?”
箫御河故意逗她。
莺歌咬牙,嘴硬道,“我救你只是因为一些因果,至于是你是善是恶,是何身份,完全不在我考虑的范围内,所以你不必试探我,我想害你便不会救你。”
这算是两人第一次开诚布公的说起这些事情,箫御河也明白,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你救我只是因为你所谓的因果?”
“对!”
“你可有想过与我一起过完下半生?”箫御河决定主动出击。
莺歌愣了“我没想过。”
“那就现在想,我的腿若是救治无望,我不会拖累你,可是如今有望,我也想自私一回,莺歌。你可愿?”
箫御河希冀问她,莺歌心头却乱糟糟的。
她想回去,可是不知道自己能否回去,自从来了这里,她一首无法融入,是箫御河让她觉得被需要,她才捡起自己丢掉的东西。
想家似乎也没那么平凡了,只是她真的要与他过一辈子吗?
她受不了自己的男人三妻西妾,箫御河身份必定不低,将来若是腿好了,他自然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她呢,他与她无媒无聘,无亲无故,只是一纸买卖,谁会承认,如果她当真交付真心,又该何去何从!
“你不要着急,你慢慢想,我只希望你能在我站起来之前想好,毕竟我想站着迎娶你。”
箫御河看出她的纠结,安抚一笑,他并非逼迫她,只是她一天太忙了,给他的时间少之又少。
况且,她并非原身,总有识货的抓住她,所以他卑劣的想先将她放在身边。
“好。”莺歌匆匆离开,背影看上去竟有几分落荒而逃的错觉。
“姐夫,你真的会对姐姐好吗?”洛青山不知何时站在门头,他是小,不是傻,随着箫御河的解毒越来越顺利,青山明显感觉到属于他的什么东西回来了。
他怕姐姐会再次受到伤害,可是他太小了。
“放心,我早己并非从前。”此次受伤,见惯了人情冷暖,一点温暖足以让他铭记终生。
况且莺歌不止是他的恩人,更是他黑暗中的一道光,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手。
“希望如此。”青山转身进屋,他能做的就是金榜题名,成为姐姐的依靠。
莺歌租了许叔的牛车,一路上与许叔唠嗑。
“洛丫头,听说昨儿个晚上村里进贼人了。”
“贼人?”不会是那五个现世报被人瞧见了吧。
“对啊,是起夜的老李头说的,说是看到人往你们那边去了,你们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昨儿个晚上 睡得早,没听见什么动静。”
莺歌搪塞过去,许叔应了一声开始专心赶车,莺歌到镇上时己经接近辰时,莺歌让许叔先回去,晚上再来接她,接着便去了苍株那边。
苍株估摸着莺歌也该来了,见她到来顿时满脸欣喜。
“洛姐姐,你可算来了,你再不来,县令夫人这般我可是没法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