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微光乍泄。
屋内,满地狼藉,司马昭儿从帐中醒来,鼻尖残余着昨夜欢愉的气味;
她侧头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心下大惊!
完犊子了!
昨夜自己都干了什么!
那不要脸的药激发了自己内心最羞耻的欲望!
她竟然对这个傻子皇子下手了!
罪过罪过…
司马昭儿一个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
“可恶,我竟然暗害了我自己!”
“小祥子,我饿了~”
她懊悔着想这件事要怎么收场,身边的男人己然悠悠转醒。
她又是一个手砍刀将人弄晕,心虚地起身,把他身上的衣物穿戴好,打着露水情缘概不负责的心思逃似的出了门。
回到客房,守英己早早守在门口,看她神色匆匆地回来,守英连忙上前:
“小姐,昨晚,那两人……”
“知道了,不必在意,它们死得不冤枉。”
既然自己昨晚是和夏珩之在一起,那么推他下水的必然是宫里的太监;
既然是太监又怎么解得了自己的药,暴毙也是应该的。
“你去找两个大和尚,就说给老斑鸠房里送点饭菜;
再拿着这二两金子去门外找两个小乞丐报官,就说看到大昭寺里有两具尸体;然后去那边守着,将屋里看到的传出去,记得,一定要将门窗开好。”
“是,小姐,我这就去。”
“哼,这样就很好,司徒昭昭,你可以安心去了。”
晨时,天光大亮。
司马昭儿端着茶水站在揽月轩的客房外,看着几个和尚闭着眼睛嘴里念经不断。
房间外,老住持勃然大怒地指着房内两男两女破口大骂:
“佛门乃是清净之地,岂容你放肆淫秽!还请施主速速离开此地,大昭寺不欢迎你们!”
大昭寺乃是京都香火鼎盛大寺庙,来这里的礼佛常住的不乏贵胄,除了皇家和司马家和王家的屋子单独立在别院,其余客房或是礼佛或是借住的都挤过来看热闹。
很快,房间门口围满了人纷纷对着房间内赤身的人指指点点。
“娘亲!陈嬷嬷,大哥!还有你,你们怎么脱光了衣服抱在一起?
你们在玩什么?
昭昭也要一起,嘻嘻嘻。”
奇怪,昨夜,自己明明是只弄了一个官府榜上张贴的小采花大盗,怎么司徒劭也在这里?
莫非是他在夏衍之那里吃了瘪,然后来找崔薇商量,结果中了自己早就放满屋子的媚药?
啧啧啧,自己可没想让他们这样,都是报应。
呵呵呵,对呀,崔薇该不会以为不喝自己送的那杯茶水就没事了吧?
笑死,其实自己后边又去了一趟,为了防止不成功,她那间屋子可是满床满地都是无色无味的媚药,人只要一吸入,必然会上钩。
论对敌人阴毒狠辣,谁能比得过她?
小把戏对付小人,刚刚好。
“小姐,你别过去里边脏。”
守英及时出现拦住司马昭儿。
很快,门外的有的世家夫人就认出了里边呼呼大睡的人。
“哟,那不是皇后本家的堂妹,当朝礼部侍郎司徒大人家的夫人和他的儿子么,怎的能在大昭寺行如此污秽之事,这都不是伤风败俗了,简首就该首接浸猪笼死了算了!”
“就是就是,哪有和自己儿子在一起这般这般的,还带上老嬷嬷和一个陌生男人!
实在是太恶心了。”
“是啊,竟然还让一个傻子庶女在外边看着,扰乱我佛境地,简首该死!”
“哼,这司徒家家风实在令人羞耻,回头定要让我家大人参他一本。”
更甚者,有人当场就吐了。
司马昭儿站在人群中,眼看着屋内的场景,唇角一勾,抱着脑袋突然发出一声堪破天际的尖叫声,将周围看客的目光都吸引到身上。
紧接着司马昭儿像是鬼上身一般在院子中上演一番大哭大笑。
“小姐,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呜呜呜,小姐,你别吓我啊~~”
守英配合地拉拽着司马昭儿,又被司马昭儿挣脱;
随后又一边无助哭着,一边叫主持,朝着他磕头:
“慧明大师,大师,我求求您,我知道您会医术又是佛门高僧,求求您帮我看看我家小姐吧;
她会不会是被,被夫人里边的场景吓到失魂了!”
“这……”
慧明也是一脸懵,他发誓,今日的事情实在是太戏剧了,他清净半生从未见过此等污秽之事;
但眼见着司马昭儿疯癫地推打众人后晕死过去,自己也不能见死不救,只能硬着头皮赶紧上前去探脉。
众人看戏吃瓜,实在不亦乐乎,方才被司马昭儿追着疯打跑远的人,此刻见状又围了上来。
“此女脉象虚浮,经脉错乱,似乎神魂离体,唉~看着像是濒死之象。”
慧明苦哈哈一张脸,摇头表示没救了。
“不,大师,小姐不能出事啊~,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呜呜呜~~”
守英顺势痛哭流涕,匍匐在司马昭儿身边,悲痛欲绝。、
司徒昭昭虽然是京都有名的傻子,但是胜在好看,她可是能和三殿下夏珩之合称京都双花瓶的妍皮痴骨。
众人见状到美人消殒,不由得惋惜,开始加倍指责屋内崔薇的荒唐。
“你们是谁?为什么围着我?”
美人冰肌玉骨,眼角还挂着方才因惊吓而掉的泪珠,发梢未乱稍显勾栏风情,突然从口中吐出一滩黑血;
随后睁开一双漂亮的凤尾眼怯生生地扫着周围看戏人;
仿佛受了惊吓的,在山中常年修行的精灵一般袅袅站起身来,一看到守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躲赶紧到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