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池畔,青漓懒洋洋地趴在池边,龙尾无精打采地拍打着水面。雪公子蹲在她身旁,手里捧着一碗晶莹剔透的雪莲羹。
"再吃一口?"雪公子用玉勺轻轻碰了碰她的龙角,"这可是我特意去悬崖边采的。"
青漓把头扭到一边:"不想吃..."
角落里,雪重子正在用着雪莲煮茶,动作轻柔却带着几分焦躁。他的余光不时瞥向池边,在看到青漓又一次拒绝进食时,眉头不自觉地皱得更紧了。
"啧。"他手指无意识地着茶杯边缘,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青漓的龙耳突然动了动,转头看向雪重子:"你受伤了?"
雪重子迅速将手背到身后:"无碍。"
青漓却己经游到池边,伸手拽过他的手腕。她的指尖泛起微弱的青光,伤口很快愈合。雪重子怔怔地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好了。"青漓松开手,突然觉得肚子有点饿,"雪公子,那个雪莲羹..."
雪公子忍笑将碗递给她:"现在想吃了?"
雪重子默默转身,看似毫无波澜,只是指尖仍在微微颤抖,泄露了他内心的波动。
角宫内,宫尚角给宫远徵倒了一杯茶 ,示意他坐下 。
“哥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对,我需要你帮我把上官浅接过来”
宫远徵眉头微皱, 在他的心里接自己的新娘 ,就要亲自去的 ,否则显的不重视。
可是哥哥的话, 他向来不反驳, 沉默良久:“ 好!”
宫尚角看出宫远徵疑惑:“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让你去接 。”
“嗯。”
“因为我觉得我不方便去接 ,交给别人 ,我又不放心 。”
宫远徵越发疑惑了:“哥哥有什么不放心的 ?难道是害怕她会有什么危险 ?”
宫尚角轻笑一声:“我不是害怕她会有什么危险 ,我是害怕别人会有危险 。”
"那哥哥哥为什么还要选上官浅?"他忍不住问道,"她看起来..."
"漂亮?"宫尚角头也不抬,"漂亮的女人会哄人也会骗人。"
宫远徵眨了眨眼:"她,漂亮吗?"
“不漂亮吗?”宫尚角反问。
宫远徵一时语塞,他从未注意过这些。
“问你一个问题 ,你觉得云为衫和上官浅谁漂亮 ?”
宫远徵回想了一下好像都没什么印象,但那个上官浅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云为衫却是真没印象“应该都挺漂亮的的吧。”
宫尚角什么都没说,只是唇角带着点笑。
宫远徵刚踏入女客院落,就听见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上官浅站在梨树下,一袭白衣胜雪,正伸手去够高处的花枝。
"徵公子?"她回头浅笑,"有什么事吗?"
宫远徵板着脸:"收拾好东西,跟我走。"
上官浅乖巧地应了一声,转身时"不小心"绊了一下。宫远徵下意识伸手去扶,却没注意到腰间的暗器囊袋己经悄然不见。
"多谢徵公子。"上官浅站稳后,不动声色地将囊袋藏入袖中。
宫子羽看着宫远徵,皮笑肉不笑道:“远徵弟弟这么早就来接上官姑娘?”
宫远徵轻咳两声不自在的说:“我哥忙,没空,我是替我哥来接她的!”
“啊~”宫子羽拖腔带调啊了一声:“尚角哥哥,不愧是干大事的人,连接新娘这种事情都没空,还得劳烦弟弟代劳。”
“宫子羽你要是去接云为衫的就赶紧吧,要不云为衫姑娘该等急了,女客院落现在可就剩下他一个人了。”宫远徵没好气道。
金繁提醒着“徵公子,按礼数,你应该称执刃大人。”
宫远徵挑眉:"他通过三域试炼了?"
金繁一噎:"暂时...还没有..."
"那那抱歉了,这声执刃,"宫远徵嗤笑,"我叫不了。"
宫紫商倒是想逗逗小孩“那,叫声姐姐来听听?”
宫远徵憋了半天才小声嘟囔:"...姐姐。"
说完就带着上官浅快步离开,身后传来宫紫商得意的笑声。
夜幕降临,青漓躺在寒冰池边的石台上数星星。雪公子己经回房休息,只有雪重子还坐在不远处的亭子里看着典籍。
"雪重子。"青漓突然开口,"你说前山现在在干什么?"
雪重子翻书的手指一顿:"与你无关。"
青漓撇撇嘴,翻了个身背对他。过了一会儿,一件雪白的披风轻轻落在她身上。
"会着凉。"雪重子说完就回到亭中,背对着她站立,耳尖却微微泛红。
青漓偷偷将脸埋在披风里,闻到上面淡淡的雪松香气。她的龙尾悄悄翘了翘,在月光下泛着愉悦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