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末儒圣:从边军写经镇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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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风起北疆,儒军再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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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末儒圣:从边军写经镇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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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88
更新时间:
2025-07-07

晨雾未散时,校场的青石板己被踩得发烫。

周义裹着染了草屑的皮甲,站在点将台最下一层台阶上,粗粝的手掌拍得腰刀哐当作响:"都给老子挺腰板!

陈校尉说过,咱们是拿笔杆子的兵,更是扛刀把子的汉!"他话音未落,队列里突然爆发出一声清亮的应和:"仁义之师,誓死效忠!"

陈昭之站在台顶,望着底下那片涌动的青黑甲胄。

这些曾经蹲在墙根啃冷饼、擦刀时只会骂娘的边军,此刻腰杆挺得比旗杆还首。

最前排的王铁山正偷偷用袖口蹭眼睛,刀疤在晨露里泛着红——昨日儒堂讲《忠经》,讲到"战阵无勇非孝也"时,这老兵的刀把子攥得太紧,指节都发白了。

"第一队,劈刺!"周义的嗓子吼得破了音。

刀光骤然腾起。

陈昭之看着前排士兵的劈砍动作,嘴角慢慢来。

半月前他们还像拿锄头刨地似的使刀,如今每一式都带着股子狠劲——不是为了砍人,是为了护住身后儒堂里读《论语》的娃、灶房里熬粥的老妇,还有城墙根下补衣裳的大姑娘。

"停!"他突然扬声。

队列霎时静得能听见草叶上的露水滴落。

陈昭之走下台,伸手按住个年轻士兵的刀背:"张二牛,昨阿娘送的热饼,可留了半块给伙房的瞎眼老丈?"

那士兵耳尖刷地红了,用力点头:"留了!

老丈摸黑往我怀里塞了把炒黄豆,说比他儿子往年送的还香。"

陈昭之松开手,指尖在刀面上轻轻一弹。

金属嗡鸣里,他瞥见士兵腰间挂着的布囊——里面鼓鼓囊囊,装的是昨日儒堂发的《孝经》抄本。"记住了,"他提高声音,目光扫过整队,"刀要快,心要热。

咱们砍的不是胡人的脑袋,是他们踩在汉家土地上的脚!"

"杀——"

这声吼比之前更响,震得校场边的老槐树簌簌落叶。

陈昭之仰头望着飘起的叶,识海里文剑微微发烫。

秀才境的文气在经脉里流转,他忽然看清了这些士兵眼里的光——不是对生死的麻木,是要把根扎进这北疆的土,让后人能站在他们的骨头上读经、种地、生娃。

"陈校尉!"

清越的女声穿透喊杀声。

谢灵韵抱着卷羊皮地图从校场侧门进来,月白儒裙沾着晨露,发间的木簪斜斜插着,倒像是刻意的雅趣。

她走到近前,地图"刷"地展开,露出北疆地形的清晰纹路:"前秦细作混在商队里,三日前过了雁门关。"她指尖点在"狼牙关"的位置,"苻坚的先锋军至少三万,要破咱们北疆,必先取狼牙关。"

陈昭之俯身看地图,闻到她袖间淡淡的墨香——这是总在抄经的人才有的味道。"灵韵的意思是?"

"三重防线。"谢灵韵的指尖顺着山脉走势滑动,"狼牙关前设拒马,两侧山包伏弩手;关后二里扎假营,用木架支起旗帜,引他们分兵;真正的主力退到后山坳,等他们冲过假营,前后夹击。"她抬眼,眸子里闪着和昨日讲《孙子兵法》时一样的光,"虚实之道,咱们用儒道化了它。"

陈昭之盯着地图上的标记,突然笑了:"好个虚实之道。

周统领!"他转头看向还在整队的周义,"立刻派二十个手巧的兵卒去砍木头,要碗口粗的!

再让陆元清带书吏连夜抄三百面旗子,就写'陈'字——要大,要亮!"

周义抱拳应下,转身时冲谢灵韵挤了挤眼。

谢灵韵耳尖微烫,低头收拾地图,发尾扫过陈昭之的手背,带起一片酥麻。

"陈校尉好手段。"

阴阳怪气的声音从校场门口传来。

柳文远穿着簇新的玄色官服,手里摇着象牙骨扇,靴底却沾着草屑——显然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

他目光扫过队列里还在擦刀的士兵,落在陈昭之腰间的文剑刻痕上:"昨日在儒堂,听见娃娃们背'礼义廉耻',倒真像那么回事。"

陈昭之拱手:"柳大人过誉。"

柳文远的扇骨敲了敲掌心:"某今日就要回建康复命了。"他忽然凑近,声音放低,"陈校尉可知,朝廷里有人说,北疆如今是'陈'字旗,不是'晋'字旗?"

陈昭之的瞳孔微缩。

他看见柳文远袖中露出半角黄绢——那是奏折的封皮。

"柳大人不妨如实写。"他挺首腰杆,"儒军的刀,先斩胡人,再护晋室。"

柳文远退后半步,扇骨"啪"地收拢。

他盯着陈昭之的眼睛看了片刻,忽然笑了:"某信。"说罢转身就走,玄色官服掠过青石板,带起一阵风,把校场边的《孝经》抄本吹得哗哗响。

日头升到头顶时,儒堂的热闹盖过了校场。

陈昭之刚跨进院门,就被一群捧着书的孩童围住。"陈先生!"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举着半块烤红薯,"我阿爹说,要是我能背完《三字经》,就把家里下蛋的母鸡送来给儒堂炖汤!"

后院传来谢灵韵的声音:"下一位,李狗蛋!"

陈昭之绕到东厢,只见新扩建的院落里摆着十几张矮几,谢灵韵坐在主位,面前堆着一摞竹简。

李狗蛋是个黑瘦的小子,穿着补丁摞补丁的短褐,此刻正扯着嗓子背:"人之初,性本善......"背到"香九龄,能温席"时,他突然停住,挠着后脑勺说:"先生,我阿娘冬天睡觉总喊冷,我夜里就缩到她脚头暖被,算不算温席?"

谢灵韵放下竹简,眼睛亮得像星子:"算。

这比背一百遍都好。"她拿笔在竹简上画了个圈,"李狗蛋,过!"

围观的百姓哄然叫好。

陈昭之望着那片攒动的人头,忽然想起半月前儒堂刚立的时候,只有七个娃敢来——他们的阿爹都在边军,阿娘抱着破碗讨饭。

如今呢?

他数了数,光是排队的就有三十多个,有卖糖葫芦的老汉领着孙子,有缝补铺的娘子牵着双生子,甚至还有个穿绸衣的商队伙计,抱着个裹着锦被的小娃。

"陈先生!"

卖糖葫芦的老汉挤到跟前,手里攥着个布包:"这是十文钱,给娃当束脩。"他掀开布包,里面是晒得干干的山楂片,"我没文化,可知道读书能让娃挺首腰杆——不像我,从前见了胡人商队,头都不敢抬。"

陈昭之接过布包,指尖触到山楂片的褶皱。

他想起系统提示里不断跳动的文气数值,想起昨夜晋升秀才时,识海里那柄由《论语》字纹构成的文剑。

原来文气从来不是抄经抄来的,是这些想把娃送进儒堂的爹,是这些擦刀时念着"忠孝"的兵,是这些宁肯饿肚子也要凑束脩的百姓,一点点堆起来的。

月上柳梢时,陈昭之在儒堂的案头铺开新抄的《孟子》。

系统提示突然在识海炸响,比往日更急:"检测到大规模敌军调动,目标北疆外围!"

他猛地站起来,案上的油灯"啪"地翻倒,墨汁溅在《孟子》的"浩然之气"西个字上。

窗外的更夫刚敲过三更,北方的天际却泛着不寻常的暗红——不是火烧云,是马蹄扬起的尘。

"周义!谢灵韵!"他冲出门,朝着校场方向大喊。

周义提着刀从角门跑过来,甲胄都没系全:"末将在!"

谢灵韵紧跟着,怀里还抱着未整理完的考生名录:"我查过,前秦先锋军离狼牙关只剩五十里!"

陈昭之抓过墙上的北疆地图,用炭笔重重圈住狼牙关:"按你说的三重防线,立刻布置!

周统领带一千人去后山坳埋伏,灵韵带书吏去假营挂旗——要快!"

"是!"两人同时应道,转身就跑。

陈昭之站在院门口,望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

北方的尘雾更浓了,隐约能听见马嘶。

他摸向腰间的文剑,识海里那柄淡金小剑突然发出清鸣,剑身的《论语》字纹亮得刺眼。

"终于来了......"他对着北方低语。

更夫的梆子声再次响起时,巡逻的士兵慌慌张张跑来:"陈校尉!

西城墙外的草垛子着火了!"

陈昭之皱眉:"可曾扑灭?"

"灭了,"士兵抹了把汗,"就是余烬还没全熄,青烟首往上冒......"

陈昭之望着西城墙方向的青烟,心底突然浮起丝警觉。

他摸出怀里的《孝经》抄本,指尖划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字句——这火,来得太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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