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没有关系。”
见白玫瑰夫人一番爱搭不理的模样,山七咬咬牙,有些求助般的扫视众人。
“你们不担心吗?”
“殷音和夜泠昨天晚饭时也不在啊,这有什么很奇怪的吗,别大惊小怪的,这有什么好急的。”李万海无所谓道。
殷音有些意外他会接话,这个NPC一首都挺安静的。话说……昨晚她和夜泠都没吃晚餐?
那她晕的很早啊。
她看向夜泠,没想到这会儿目光没有对上,他正看着喝了没两口的茶,眼神涣散,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看就有问题。
她有些抓不准,要不要找机会问问,转念一想,能被她突然忘掉的,估计不是什么好事。
心脏一阵悸动,好像在警告她说:嘘,得保持沉默哦。
“这么关心人家做什么,你该不会喜欢人家吧,啧啧啧。”肖雅阴阳怪气道,她嘴一歪,不小心拉扯到了脸上的伤口。
“肖八婆你是还想再和我来一架?!”山七猛拍桌子,一副“敢惹我?看你死不死!”的架势。
“谁要和你这个暴力女打?没品!”肖雅怒不服输的瞪她一眼,还没意识到她把自己也骂了。
殷音心想两人真有活力,那个山七看着不像是受道具影响的后遗症,像是被刺激了一下,现在原形毕露了。
对方不想吵,山七站在那也没意思,便哼了一声坐下了,她不屑的冷冷盯着肖雅,一副胜利者的作态。
桌下肖雅的手掌越握越紧。
然后突然松开。
区区NPC,嗤。
我一定会让你知道什么人,不该惹。这么想着,肖雅底气足了不少,也敢和山七对视了。她看不上这样的小学生行径,但是,不代表她玩不起!
等待的时间有些无聊,殷音坐在位置上,只能看到钟楼的一角。等着也是等着,她离开了位置,去窗口边看风景。
岛上的空气很清新,融着大海的味道。
她观摩着灰褐交织的钟楼,浮雕如菟丝花攀附着,看不清纹路,但其中的神秘感高级感她很喜欢。
毫无察觉的,身后有个人靠近了。
“在看什么?”夜泠的声音格外的温柔,听得她一愣一愣的。
她还以为夜泠生气了。
“我在看……”浮雕。
“时间有问题。”
话被打断,殷音本能的把视线上移看钟,心想本来就是有点问题的呀。
她眯起眼睛,勉勉强强可以看清楚。那个钟很奇怪,镂空的设计,还是二十西时的,这可不常见。
颜色较深的两根指针隔得不开,后知后觉的,她身子一顿。
指针是二十西点,即午夜十二点。
往后推六个小时午饭都吃完了,那个钟原来绝对不是那样的,白玫瑰夫人不会说一句悖论。
“各位,钟楼那边有情况。”
“怎么了吗?”平莉莉问着,站起来准备过去看看,啪嗒一声,她看过去,管家进来了。
“先吃早餐吧。”早一点晚一点差不多,不如好好吃饭,不急这一会儿。
“音音?”
“嗯?”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夜泠在和自己说话,她下意识的就应了。
“怎么了吗?”
“没事。”夜泠看向别处,拒绝接受她的反应。
她看出来了,夜泠想和她单独聊聊。
不知为何,殷音有些紧张感,和前几次与他独处的紧张感不一样。
身侧一瞬凉意,殷音迅速回头,锁定肖雅,捕捉到了她没有完全藏好的眼神,心里顿然多了丝警惕。
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要对她有恶意?
真是莫名其妙。
“嘘,公子小姐们请安静,食不言,寝不语。”食物摆满一桌,都是蒸食。
“夫人不喜欢就餐的时候太吵了。”
“好的。”殷音应下,回到位置上,温顺的羊羔一般乖巧安静。
早餐很快就结束了,白玫瑰夫人上楼休息,铃铛声渐行渐远,殷音觉得这个白玫瑰夫人挺有意思的。
管家收拾好也跟着离开了。平莉莉伸了个懒腰,吃饱了,一下子放松了八百倍。
“呼,舒坦了舒坦了,夫人明明优雅好看又尊贵,哪哪都挺好的,就是有一股无声的压迫感,她在的话,太不自在了。”
她摸了摸肚子:“心情有点不太好,都有点吃撑了。”
她才不要说是因为饭菜好吃呢。
坐在她旁边的宋盈不语,默默的拿着她的包包翻找起来,拉链上吊着的黑色玻璃小熊随之摇摆。
“我有话梅糖,酸梅糕,山楂条,你要吃吗?”
“那么多好东西?”平莉莉眼睛一亮,凑过去看,发现里面还有一堆花花绿绿的维C软糖。
跟她一样爱吃酸的女孩子不多见呢!
包里的零食随着宋夜的翻动,被她看了个遍。
“你的包里真是什么都有啊,不过怎么都是酸的?”
“因为我这段时间比较爱吃吧,这些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准备的。”
“她人真好,这样关心朋友的人很难遇到的。”
宋盈很温柔的笑着:“是啊,她的名字也好,她叫冬芽,听着就很有生命力。”
平莉莉在想,不下雪的南方冬天会不会生芽,然后她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留意过。
这名字听着,就有一种虚幻美。
“我看你一首带着这个包,里面有那么多东西,不重吗。”平莉莉不经意的问道,眼里满是形形色色的小零食。
“因为小东西比较多,也总能用上吧。”宋盈无意识的把包抱紧了一点点,平莉莉此刻完全沉浸在自己吃什么里,没有留意到。
毫不客气的把爱吃的都拿了一个,又客气的道了谢,然后,她发现这些东西的牌子看着就死贵,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她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小心梵羽,我很严肃的提醒你。”
“他昨天晚上在我房门前呆了很久,很奇怪,感觉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宋盈一副诧异的表情。
平莉莉食指抵着唇,调皮的眨了眼,就像说的是什么趣事。
“对了,我们的香薰还在吗?”梵羽无意般的提起了这件事
还在神游的殷音心里一咯噔,一看果然那话就是对着她说的。
她知道个屁啊,又不是她管。
毛病。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梵某某是没有眼睛,还是没有脚。”
夜泠扫过去一眼神,带着无法忽视的杀意。
刺骨的寒凉穿透全身,梵羽被本能硬控,全身颤抖,开不了口,他艰难的看向别处,假装自己不在。
“夜泠。”殷音小声唤他。
“嗯?”他倾下身,唇角微微上扬,完全没了刚才威胁人的架势。
“昨天的事我不记得了。”
夜泠脸上的笑失了生机,哪怕他知道殷音可能会问。
“没关系,忘了也好。”
“世锦赛那次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也忘了。”
“我不可能取胜,但是我赢了。”
“我做了什么?”
夜泠神色暗了很多:“没什么。”
殷音捕捉到了他眼里的痛楚,心里一酸:“我刺杀你了?”
“没有,都过去了,忘掉就忘掉吧。”他轻揉着她的发顶,半哄着的语气,明显的透着让殷音闭嘴的信息。
殷音不打算放弃,但眼下,也确实不是时候。
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