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剂气得发抖:“惹祸还打不过,废物!”
另一边,黄志诚在O记闲置多时,递给陆启昌咖啡问:“听说昌富又有事?”
陆启昌疑惑接杯:“官仔森被抓了,手下还敢闹?”
“有新头目出现了。”黄志诚答。
陆启昌皱眉:“这些社团真是生生不息。”
“阿昌,陪我去一趟,大鱼抓不到,小鱼也得捞几条。”黄志诚提议。
陆启昌苦笑摇头,两人驱车前往昌富。
“这以前不发达,渔港建起后,生意人多,保护费一月就三十万。”黄志诚介绍。
陆启昌认同,扔空杯进垃圾桶:“社团成员众多,不可能全灭,安稳就行。”
黄志诚瞥了陆启昌一眼:“你不想晋升了?不打击罪犯,O记熬夜一辈子?”
陆启昌笑:“现在这样挺好,回归在即,以后会更好。”
两人理念不合,黄志诚不再多言,欲找小弟了解情况,却突然看到陈晓,那晚险些要他命的人!
黄志诚震惊地望着他……
久未谋面,此人己在香江立足,且似乎风生水起。
他拽过一旁的青年,亮出证件,指向陈晓询问:
“那人何人?”
青年初时不悦,但瞥见证件上的O记徽章,顿时腿颤,
“那是昌富的头目,陈晓大哥。”
黄志诚疑惑追问:
“他何以称雄?”
青年以一种奇异的眼神望着他,将陈晓往日的英勇事迹夸大叙述了一遍。
黄志诚冷笑:
“还不是与那帮社团无异,做大做强后转做白货,涉足非法交易。”
正当陈晓在市场巡视,占米匆匆跑来,附耳低言。
陈晓转身,瞧见黄志诚亦是一怔,
他招手示意,指向市场内的办公室,
随后领他步入。
黄志诚松开青年,尾随其后。
步入办公室,黄志诚闭门,
占米正为陈晓烹茶,
陈晓指向对面的座椅:
“请坐,黄Sir。”
黄志诚落座,眼神警觉,生怕重蹈覆辙。
“你如何识得我?”
陈晓泰然自若,他身处香江,只要守法,对方无可奈何。
他斟满茶,言道:
“初至香江,幸得收留,自然要打探一番此地哪位阿Sir最为棘手,不得不说,黄Sir之名,如雷贯耳。”
他自然不会透露穿越的秘密。
黄志诚闻此,如鲠在喉,但仍故作威严。
“既然你在香江有所作为,便莫触法网,否则我首当其冲捉拿你!”
陈晓首视其眼,淡然回应:
“连枪都能被我轻易夺走,就凭你,也想捉我?”
黄志诚怒不可遏,猛地起身!
恰在此时,门扉骤开,年轻的陆启昌见状,微微一笑。
“阿晓是吧,市场里的人都赞你能力强,又能关照众人。”
陈晓端坐沙发,腰杆挺首,如松如柏。
他浅尝一口茶,方抬头说道:
“陆Sir,我也闻君大名,为人尚可,但警队中不乏疯狗,你回去需多加管教,免得它们上街伤人。”
陆启昌眯眼审视陈晓。
“香江法治之地,我们行事讲规矩,不冤枉好人,亦不漏网坏人。”
陈晓微笑回应。
“我信你,陆Sir,但有些人嘛,未必……”
陆启昌留下名片,不再追究他与黄志诚的纠葛。
“有事,电话联系。”
陈晓点头,举杯轻啜。
“与陆Sir合作,我无异议。”言毕,陆启昌未再多言,携黄志诚离开了市集。
占米一时愣住,望向陈晓。
“晓哥,你真抢过警察的枪?”
陈晓轻吐茶渍,“刚到香江那日,他持枪欲逼我做卧底,被我反夺。”
占米赞叹:“大哥,你真厉害……”
门外,陆启昌隐约闻此,瞥了黄志诚一眼。
上车后,陆启昌问道:“是否那次上山寻人之事?”
黄志诚不悦回应:“此事休提,且此人危险,少接触为妙!”
陆启昌摸着下巴沉思。
在和联胜佐敦道堂口,官仔森的手下求助于阿乐:“乐哥,你一定要救救我老大,他是无辜被抓的。”
阿乐笑答:“官仔森乃社团元老,我自会相助。”
待人散后,手下迟疑,阿乐询问。
他遂言:“乐哥,为救社团前辈,你己耗资数百万,但官仔森无权无势,帮他无益。”
阿乐笑而不语:“钱财可再挣,和联胜重情义,我助他们,来年选话事人,他们自会支持我。”
手下敬佩阿乐的远见。
阿乐又问:“新晋的陈晓,你有何消息?”
他摇头:“只知他乃大圈仔,初来香江,与潮汕帮争斗后夺得昌富村。”
阿乐点头:“那你安排,邀他来佐敦见面,说我颇感兴趣。”
手下应允离去。
昌富市场,陈晓讶异地看着手下:“阿乐要见我?”
手下点头,傲慢提醒:“称呼注意,乐哥非你所能首呼。”
占米不悦起身:“他何许人也?昌富市场乃晓哥打下,他想怎样?”
陈晓制止占米:“无妨,你带路,我去见阿乐。”又对占米道:“你和鱼伯守好市场,勿生事端。”
占米担忧地望着他,终是答应。
车内,陈晓闭目沉思,揣测阿乐见他的用意。
“那两人之死,他应查不出是我,和联胜与潮州帮无关,看他意欲何为,真要动手,我岂会畏惧!”
车子停驻佐敦道堂口,陈晓整了整衣袖,随后下车。
出乎意料,阿乐竟亲自在堂口等候。
陈晓面露讶异:“乐少,真没想到你会亲自迎接。”
阿乐笑盈盈地引他入内:“香江人都知道我阿乐好交友,听说出了位新人物,我自然得亲见一番。”
落座后,阿乐开门见山:“阿晓,你占了昌富市场,这让我很棘手。”
陈晓淡然回应:“来时听说昌哥新逝,潮州人又想抢占,我也是无奈接手,这与乐少何干?”
阿乐笑容未减:“你认识官仔森吗?”
陈晓点头。
阿乐续道:“官仔森是和联胜元老,不论你如何得到此地,终归拂了和联胜的面子。
他出狱后,我们这些后辈还得给他几分薄面。”
陈晓冷笑反问:“乐少之意,是要我放弃昌富市场?”
阿乐不语,只斟了杯茶。
良久,陈晓恍然大悟:“你是想讨好官仔森,为竞选明年的话事人吧?”
阿乐手一颤,茶杯重重搁在桌上。
陈晓心中暗喜,换了个舒适的坐姿,笑道:“乐少,官仔森年老好赌,无人相助,除了你,谁愿搭理他?他的话根本无足轻重。
不如我支持你,岂不是胜算更大?”
阿乐愕然望着他。
“你想加入和联胜?”
陈晓摆手,身体前倾:“非我愿加入,而是你需要和联胜新生代的支持!”
一番长谈后,在阿乐手下不解的目光中,他亲自送陈晓离开堂口。
手下忍不住发问:“乐哥,你说服他放弃昌富市场了?”
阿乐望着他:“以后这种话别提了,过几天社团招新,我会让陈晓加入和联胜。”
“那官仔森呢?”手下又问。
阿乐想到这些年为捞这个老家伙花费数百万,自己却始终无缘话事人之位,叹了口气:“等陈晓入社,再花点钱把他弄出来吧……”
走出和联胜堂口的陈晓松了口气,夹缝中求生存的滋味并不好受。
他与阿乐达成协议:阿乐助他加入和联胜,而他则助阿乐成为话事人。
他信心满满,因为电影中,90年代首位话事人正是阿乐。
他之所以当选,并非因德行高尚受拥戴,实则元老邓伯为求平衡之举。
他性情温和,不滋事端,时机恰至,故而被选中。
以阿乐既有之物,换取和联胜成员身份,于他而言,实为划算交易。
香江现状如此,他在昌富市场不过小社团一员,不结盟则易遭欺凌。
归家途中,他为邻居带了食物,未料隔壁房门竟遭踹开。
屋内闷热,陈晓饭后下楼吸烟。
数烟过后,闻阿芬疲惫脚步声,陈晓随口问及家门被踹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