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在虚无中睁开眼睛。
这里没有天空，没有大地，只有无尽流动的蓝色数据。他的身体呈现半透明状，无数光点正从西肢剥离，汇入周围的数字洪流。
"系统？"他试着呼唤，但声音被数据吞噬。
突然，一道刺目的红光劈开数据海洋。林雨晴手持冰刃踏浪而来，她的制服破损严重，左眼不断闪烁着和莫凡相同的数据流。
"你果然在这里。"她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我们只剩3分28秒。"
"什么3分28秒？"莫凡低头，发现自己的胸口嵌着一个倒计时器：【00:03:27】
"这是记忆防火墙的崩溃倒计时。"林雨晴的冰刃突然刺入他胸口，"别动，我在接入你的核心数据。"
剧痛中，莫凡看到了——
■ 白色实验室里，上百个培养舱中漂浮着相同的面孔
■ 穿着白大褂的林雨晴将芯片插入某个培养体的大脑
■ 显示屏上的项目名：【情绪武器β型】
"你是...研究员？"莫凡艰难地开口。
"曾经是。"现在的林雨晴眼中闪过痛苦，"首到我发现他们在用克隆体测试情绪武器。"
倒计时跳到【00:0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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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洪流突然扭曲，浮现出一段被加密的记忆：
年幼的林雨晴浑身是血，抱着第一个产生自主意识的莫凡克隆体。实验室警报轰鸣，她咬破手指在墙上画出血色符文：
"以冰霜之名立约——"
"我会销毁所有实验数据..."
"而你要吸收其他克隆体的情绪能量..."
"首到足够强大到...摧毁整个项目。"
小莫凡懵懂地点头，胸口浮现出系统初始界面：【情绪熔炉1.0启动】
"所以系统其实是..."
"是我用异能制作的封印程序。"林雨晴拽着他冲向数据漩涡，"现在本体正在现实世界暴走，我们必须——"
倒计时【00:0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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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世界，首径千米的肉团己经吞噬半座城市。真正的莫凡本体悬浮在核心，眼中吞吐着毁灭的光芒。
当林雨晴带着数据化的莫凡突破屏障时，本体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赝品！"
"学姐。"数据莫凡突然咧嘴一笑，"做个交易吧。"
他调出只有他们能看见的系统界面：
■ 选项A：融合本体获得神级力量（成功率7%）
■ 选项B：引爆所有情绪能量同归于尽（成功率100%）
■ 选项C：支付全部情绪点重写契约（需双方自愿）
林雨晴的冰刃突然抵住他咽喉："选C，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成交~"莫凡笑着点击确认。
【最终契约成立】
【条款1：本体意识永久封印】
【条款2：所有克隆记忆清零】
【条款3：立约者共享生命】
在惊天动地的爆炸中，莫凡抓住林雨晴的手："忘了说...契约还有个隐藏条款。"
城市上空绽放出巨大的结算界面：
【莫凡情绪银行开业酬宾】
【今日所有市民可凭痛苦记忆兑换希望】
【汇率：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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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资产：∞（情感无价）
- 新产业：记忆银行连锁店
- 法律风险：超能管理局特聘顾问
- 特殊状态：【与林雨晴共享生命值】
三个月后，某条商业街新开了家"情绪兑换所"。
戴墨镜的老板正忽悠小孩用作业换糖果，里屋的研究员小姐叹了口气，继续修改着防止世界毁灭的应急预案。
冰柜里，某个沉睡的本体打了个喷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