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银行彩绘玻璃,在装满情绪糖豆的罐子上投下七彩光斑。莫凡正用镊子夹起一颗心形糖豆对着光观察,糖芯里蜷缩着微型影像——某个平行世界的自己正在便利店打工。
"这玩意儿比监控摄像头还刺激。"他吹了个口哨,"学姐你看,这颗糖里那个我在挨店长骂诶!"
林雨晴的冰刃"咔嚓"劈开糖罐,五十多颗糖豆滚落桌面。每颗糖衣破裂后浮起的记忆画面交织成诡异的立体投影:
■ 穿白大褂的研究员往儿童餐里掺入银色粉末
■ 游乐园吉祥物玩偶服里藏着抽血设备
■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所有画面角落都闪烁着情绪银行的标志
"等等..."莫凡抓起一把糖豆塞进读卡器,"系统,扫描这些记忆的时间戳。"
【警报:所有记忆均来自不同时间线】
【共同点:均存在"情绪驯化"改造痕迹】
【最新时间线显示:当前世界己被标记为实验场#1314】
林雨晴突然冻住了整张办公桌。她指尖捻着一颗刚融化的糖豆,里面是被冰封的实验室全景——中央培养舱里漂浮着的,赫然是缩小版的她和莫凡。
"不是平行世界。"她声音里带着危险的平静,"是时间闭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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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凡的改装冰淇淋车正飙向郊外废弃实验室,车载音响循环播放《蜜月进行曲》。后座堆着的糖豆罐随颠簸叮当作响,时不时蹦出几段陌生记忆:
■ 二十岁的林雨晴用冰刃抵着局长咽喉
■ 十五岁的莫凡在偷看她的训练录像
■ 最年轻的记忆碎片里,五岁的她正把冰淇淋分给巷子里的流浪小孩
"停。"林雨晴突然按住方向盘。
车停在杂草丛生的实验基地前,锈蚀的铁门上贴着卡通贴纸:【小熊博士的快乐科研屋】。莫凡的系统突然弹出红色警告:【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曾在此处中断】
地下实验室的惨白灯光依然亮着,仿佛时间在此凝固。主控台屏幕显示着令人窒息的统计数据:
【实验体#0214(林雨晴)】
■ 情绪转化率:89.7%
■ 冰系异能稳定性:SS级
■ 记忆重置次数:47
【实验体#1314(莫凡)】
■ 系统兼容性:100%
■ 商业欺诈天赋:EX级
■ 备注:唯一存活超过18岁的样本
莫凡踹翻主控椅:"所以我们的人生是场大型真人秀?"
林雨晴正凝视着培养舱上的小字——【最佳组合:当冰封者遇见熔炉】。她的指尖抚过那些稚嫩的刻痕,那是不同年龄段的"他们"在舱盖上留下的求救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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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城警报突然响起。天空裂开蛛网状缝隙,不同时间线的场景如海市蜃楼般重叠:
■ 便利店店员莫凡正疯狂拍打透明墙壁
■ 偶像林雨晴在演唱会引爆了音响设备
■ 最令人心惊的是老年版的他们,在某个时间线的夕阳下十指相扣
"时空坍缩开始了。"莫凡拽起林雨晴就跑,"那些糖豆是诱饵!"
他们撞进游乐园的镜屋,无数镜子映出千奇百怪的人生可能性。某面镜子里,西装革履的莫凡正在法庭受审;另一面镜子里,穿婚纱的林雨晴独自站在废墟中。
"找到出口前——"莫凡突然掏出一把糖豆塞进她手心,"选一颗。"
林雨晴捏碎了所有糖豆。记忆洪流中,她准确抓住了唯一真实的片段——六岁生日那天,真正的她趁乱逃出实验室,在巷子里用最后的力量冻住了追兵。而阴影里,有个脏兮兮的小男孩颤抖着递来半根融化了的冰淇淋。
镜屋轰然坍塌,他们跌回现实。游乐园的钟楼显示时间只过去三分钟,但莫凡的口袋里多了一张泛黄的拍立得:两个小孩站在实验室废墟前比着胜利手势,背后是熊熊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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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情绪银行金库,莫凡正在改装记忆保险箱。林雨晴推门进来,扔给他一罐冰镇啤酒。
"所以那些糖..."
"是我们自己埋的时间胶囊。"莫凡拉开易拉罐,"准确说是无数个平行世界的我们,在系统里植入的求救程序。"
林雨晴的啤酒罐结满霜花:"为什么选现在触发?"
"因为这是唯一成功的时间线。"莫凡调出系统隐藏页面,【婚姻登记】按钮亮得刺眼,"其他世界的我们...都没活到领证那天。"
冰刃突然抵住他喉咙,但这次没结霜。林雨晴俯身咬走了他手里的糖豆,唇齿间薄荷与血腥气交织:"那就别死了,奸商。"
窗外,第一颗糖豆形状的星星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