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刺杀
第一十六章 刺杀
“消息确定属实吗?”
陆沉舟立即站了起来,仿似看见了成功的希望,但他觉得这是不是太顺利了一些。他方才产生除掉沈知意的想法,紧跟着就有了机会。
顺利的让他有点不敢相信。
但是临风说:“属实。不是都传闻她跟她母亲感情极好吗?何况她也的确快要嫁人了,似乎说得通。应该不会有什么诈。”
陆沉舟想想也是,明明一切都是合理的,或许是自己想得太多。
他压制下心里的疑惑,对临风说道:“马上安排人埋伏在去寺庙的必经之路上。届时就让侍卫许生跟着我,你躲在暗处,找到机会一击毙命。”
陆沉舟当然不想自己亲手染血,他只需要确定沈知意真的死了。
临风听了命令,告退而去。
翌日,天朗气清,沈知意起了个大早。
这个季节,若是时辰晚了再出发去寺庙,半路上可是会热死人的。
春杏给她套好了马车,站在沈府的门口送她,面露担忧说:“小姐,您真的不要奴婢跟着您去吗?奴婢真的很担心。”
沈知意笑着安抚她,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你放心,陈叔都已经将春生给了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就替我去跑一趟镖局,让陈叔他们开始行动。”
春杏红了红眼圈,即便再担忧沈知意,可还是乖乖听话留了下来。
沈知意上了马车,马车慢慢地朝着城外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沈知意都提心吊胆,仔细留意着外面的动静。说白了,她要是说心里完全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她也担心会出什么纰漏,所以才不敢让春杏跟上来。
即便有春生在暗中保护,可任何事情都只是害怕一个万一。
马车不知道前进了多久,但慢慢的,京城里的嘈杂闹市声音渐渐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树林之中的鸟鸣和风声。
沈知意知道,已经到了京城郊外。
她掀开帘子,看见正是前往寺庙的官道。黄黄的官道两旁,树木参天,投下点点斑驳的阴影,马车嘎吱嘎吱行进着。
突然,马车猛地停顿。
车夫的声音传来:“小姐,有人。”
车夫戴着斗笠,盖住了半张脸,看不出原本的容貌。
但从外观看来,他生得五大三粗,臂膀看起来十分有利,一看便知是武功高强之人。
沈知意不想让任何一个无辜的人贸然牵扯其中,所以她就连车夫也是春生乔装的。
沈知意撩开震惊,看到官道中间骑在码头上的陆沉舟时,假装震惊,“是你?”
她表面恐惧,心内冷笑,这人得有多么蠢,竟然连自己的脸都不遮?
陆沉舟没发觉她的害怕,只觉得她这样的神色看得他心里痛快,仿佛那晚的气终于找到了地方撒出去。
他挥了挥手里的刀 ,冷眼看着沈知意,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他来的时候,就打定了主意今天一定会让沈知意有去无回,所以他的脸遮不遮都无所谓。
他就是要让沈知意看看,到底是谁杀了她。
他清楚她喜欢自己,若是看见自己亲手杀掉她,她一定会很伤心,然后后悔昨天夜里得罪了自己。
想到这里,陆沉舟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丝毫不浪费时间,当即就挥刀和身边的许生杀上前去,隐匿在黑暗里的临风随时也准备动手。
他们想要先杀掉车夫,那把刀冲车夫杀过去时,却见眼前有寒光闪过。
车夫从座下抽出一把长刀,只见他手起刀落,没有两下,竟然就有巨大的隐力将陆沉舟和许生弹开。
陆沉舟往后退了好几步,也从马头上跌了下来。
他捂住胸口,五脏六腑似乎被震碎了,疼痛无比。
他抬头看着那个戴斗笠的车夫,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许生也发现了,在他身边爬起来问道:“他不像是普通的车夫。”
话语中,已经看见那车夫在马车前室站了起来,手里拿着刀,俯视着他们。
就在这时,旁边阴影的树林中飞出一个人影,跟车夫打在一起。
两人功夫不相上下,好久都没打出个胜负来。
正在这时,马车后方响起了一阵马队的踢踏声音,紧接着有人中气十足地喊道:“什么人!”
话音刚落,只见数不清的持刀人从天而降,看他们的穿着,是镖局的人。
原本在打斗中的两人停了下来。
沈知意看过去,正好对上陈明生的目光。
二人目光交接的一瞬间,千言万语便都无声地吐露。
陈明生的人在陆沉舟等人旁边包围成了一个圈,他看着陆沉舟说:“你们是什么人?”
陆沉舟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来,而且还是镖局的人。
他认得陈明生,他经营的镖局是京城里最大的,他那些运镖的人们也武功高强。作运镖的这行,若是没点儿功夫,怎么能为别人保护好物品周全?
眼看这么多人,陆沉舟不是对手。
陆沉舟还没说话,沈知意说:“这位大哥,求您帮帮我吧,这个人,他本来是我身边的护卫,后来因为背信弃义被我发卖,他记恨在心,想杀了我!”
沈知意装作不认识陈明生,眸光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
陆沉舟看在眼里,胸口里憋了口气。
陈明生冷哼了声:“真是背信弃义的东西!弟兄们,给我上,今日好好教训杀了这个小子!”
他的人们纷纷动手。
陆沉舟眼看凶器逼近自己和许生,知道这个时候应该退步。
眼下最好的停战办法就是亮明身份。
陆沉舟冷冷地迅速开口:“我是国公府世子,谁敢不敬?”
他这一声,所有人都停下了,怀疑的看着他。
陈明生哈哈大笑:“你是当奴隶当出幻觉了吧?就你这种背信弃义的东西也敢自称是国公府世子?你是当我们是瞎子?”
说完,挥挥手让人继续行动。
陆沉舟憋着一股气,眼见他们不相信,恨恨地瞪了沈知意一眼,随即摸出了自己的令牌。
“谁敢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