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回虞家
第一十七章 回虞家
“你别管我怎么做,只要别伤害我妈,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虞向晚沉声道。
虞诚国显然是不信的,他嗤笑一声,“少给我说这些没用的,谢司砚就算犯了天大的错,你也得给我坐稳了谢太太这个位置!”
说完,他直接丢给了虞向晚一个诊断书。
是虞夫人姜奕柔的诊断报告。
自打之前差点被冤入狱,姜奕柔的状况就一直不好,常年住院。
“重度抑郁?”虞向晚看着上面的诊断书,满脸的不可置信。
明明前不久,她去看望母亲的时候,她的状况已经有所好转,怎么才短短一个月,就发展成了重度抑郁?
“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你妈有多喜欢谢司砚,我想你也清楚,你应该也不想让你妈受刺激吧?”虞诚国拿捏住了虞向晚的心里。
“你对我妈做了什么?”虞向晚的眼里迸发出怒火,质问道。
虞诚国笑了笑,“她是我的妻子,我不会对她做什么,晚晚,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
虞向晚听着这些话,十指不由得紧握。
她这个渣爹,还真是坏到骨子里了!
“你妈想你了,过两天回家看看吧。”虞诚国说完,便离开了。
虞向晚瞬间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沙发上。
原以为离婚是件很容易的事情,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虞向晚下午回了一趟虞家,和小时候不同,现在的虞家早就不同往日。
走进庭院,看着院子内原先种植的牡丹被换成了一堆杂草,她的眉头就不由得轻轻蹙了蹙。
现在虞诚国还真是连演都不演了,野心日益膨胀。
虞向晚只要一想到这些年他所做的一切,心里就无比难受,姜奕柔为虞家付出了所有,虞家能有今天的位置,也完全离不开姜奕柔,然而虞诚国并没有丝毫的感激,有的只是算计和利用。
甚至连姜奕柔那次入狱,也是虞诚国在背后推波助澜的。
虞向晚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缓缓走了进去。
虞诚国似乎早就猜到她会来,此刻见到她,没有丝毫的意外,朝她招了招手,“晚晚,你来得正好。”
“我妈呢。”虞向晚并不想跟他客套,直接说明来意。
“医生刚给她吃了药,这会儿在休息。”虞诚国指了指刚从楼上下来的医生。
虞向晚没有给他一点好脸色,直接转身上楼。
姜奕柔已经睡着了,她的脸色很不好看,原先的她是很爱美的一个女人,现在却是形如枯槁。
虞向晚看到她这个样子,顿时心酸不已。
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晚晚?”姜奕柔听到动静,睁开眼。
虞向晚立马擦干了眼泪,挤出一抹笑,“妈,我来看看你,身体怎么样了?”
“妈没事,能看到你,我很高兴。”姜奕柔的眼里满是温柔,她伸手捋了捋虞向晚的头发,轻声道:“晚晚,你瘦了,是不是在谢家受委屈了?”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虞向晚的眼睛酸涩不已。
除了母亲,从没有人关心过她过的好不好,开不开心,只有姜奕柔能一眼看出她的脆弱。
“没有,我和谢司砚挺好的。”虞向晚没敢把实话告诉她,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姜奕柔这才放下心,她拉着虞向晚的手,笑着说:“看到你过的幸福,妈也就放心了。”
“妈,我给你换个医生给你调理调理身体吧?”虞向晚属实不放心姜奕柔这个样子,看上去一点精神气都没有,让人无比忧心。
“不用。”姜奕柔却是直接拒绝了。
她太清楚自己的身体了,不管换再好的医生,可能都改变不了这个状况。
虞向晚还想说些什么,这时虞诚国却是敲响了门。
“在聊什么呢?”
见到来人,虞向晚眼里瞬间闪过一抹寒意,如果不是因为顾忌姜奕柔,她真可能要跟虞诚国翻脸。
“没什么,一些家常而已。”虞向晚沉声道。
“你妈吃了药要休息,先下去吧,司砚还在楼下等你。”
虞诚国的话,让虞向晚的眼神不由得暗了暗。
谢司砚居然也来了?
不用猜也知道,是虞诚国打电话喊来的。
虞诚国还真是一点都不放弃利用她的可能性。
这个时候把谢司砚叫来,说白了,不就是想要问谢司砚索要好处吗?
虞向晚看了一眼姜奕柔,没有办法,只好起身下楼。
楼下,谢司砚正坐在沙发上喝茶,见到虞向晚下来,眼神直接落在她的身上。
离开谢家的这段时间,虞向晚一改往日的风格,以前酷爱穿职业装的她,现在却爱上了穿休闲服。
简单的碎花长裙,高高扎起的马尾,看起来青春气息十足,让谢司砚瞬间回到了大学时期,一颗心怦然心动。
“晚晚,你回虞家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谢司砚主动起身,想去拉虞向晚的手,可是却被她轻易地躲开了。
虞向晚坐在了他的对面,眼里满是戏谑,“谢总业务繁忙,这点小事哪敢麻烦您。”
“晚晚,你跟我说话非得这样吗?”谢司砚的眉头轻皱,显然是不高兴的。
“今天孟小姐身体好了,不需要你贴身照顾了?”虞向晚继续挖苦。
谢司砚有些不悦,却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雨霏那边我安排了护工贴身照顾,不需要我—操心。”
“护工哪有谢总贴心,你也放心把这么娇滴滴的一个人交给别人?”虞向晚的眼里满是嘲弄。
“虞向晚,你非得把我和孟雨霏想这么不堪?”谢司砚的手捏得咯吱作响。
虞向晚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嫌弃。
谢司砚被刺激到了,他今天是特地过来想要缓解关系的,可是没想到,虞向晚却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小夫妻吵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晚晚,你非得把家作没了才高兴?”虞诚国从楼上下来,以过来人的身份说教着。
虞向晚看向来人,顿觉反胃。
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偏偏一个是她的生父,一个是她的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