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浩宇此时透过窗帘缝隙,看到窗外的两人还在那趴着听动静。远处的俩人也趴到了三姥姥屋的窗台边,探听着里面的动静。
邢浩宇没有动,现在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他们没有进一步动作,走了就算了,如果不知死活非要来硬的,那他就要施展施展筋骨了。
此时屋里的气氛有些紧张,屋外也同样如此。
刚刚的声响把几人吓了个半死,昨天被打的地方现在还疼呢,想想都害怕。可是没有办法,张勇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昨天就差这一户没有搜,他们白天在村子几个出入口蹲守了一天,也没见有差不多模样的女人出入。
张勇笃定人肯定还在村子里。别人家他都了解,肯定没有人有这个胆儿敢藏他的人,人肯定还在那个愣头青家里。
思及此,张勇非要让他们这几个动作轻快的来探探道,他带着人在村外守着,一旦确定了人在这院,他们立马就上,抓到人就走。
派出所也通过关系提前打好了招呼,动静不要太大,不要被人抓到把柄,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西人没办法只好来打探消息,硬着头皮往前冲。
此时,院里西人确定了屋里没有动静,但是也不敢贸然行动,便先开始在院子里寻找着,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藏一个人,光吃喝拉撒不说,还浑身的伤,肯定会留下点什么。
果不其然,其中一人在翻泔水桶时,发现里面有好多药渣,这人找了根小木棍,在桶里面小心的又扒拉了两下。突然,一件破烂不堪的衣裳映入眼帘。
他们太熟悉这件破衣服了,它曾经挂在那女人身上,有好几次他们都冲动的想把它扒下来,奈何这丫头太硬,老大说没驯服之前,他们是没资格享受的,就这么一首眼馋胆小的天天看着,结果还把人给看跑了,想想都窝火。
这人站在泔水桶旁边,一只手用木棍挑着衣服,然后用另一只手小心的朝其他三人挥手,另外三人很快就走到他跟前,几人互相对视了两眼,目标确定。
几人在暗处比划了两下,最后一人挑着衣服,站在墙根角的暗处躲了起来。另外三人慢慢往院门口移动,准备去通风报信。
邢浩宇见此,转身小声的对郝晓慧说:“我出去后,你赶紧把窗户关上。”
“啊?”郝晓慧呆呆的躺在那,一动不动,静静的看着邢浩宇,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邢浩宇跟她说话时,她都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邢浩宇轻轻拉开窗帘,窗户是木头框架,两扇对着关的,邢浩宇慢慢的提起窗户上的插销,轻轻一推,两扇窗户就开了,邢浩宇一手支撑着窗框,身子一斜就跳出了窗户,邢浩宇跳下窗户紧跟着一个前滚翻,就到了其中三人面前。
邢浩宇速度之快,动作之轻,让人都没来得及反应,人就到了跟前。等几人反应过来,邢浩宇用胳膊奔着几人的胯骨处几个肘击下去,几人便应声倒地,纷纷捂着肚子跪在了邢浩宇面前,邢浩宇奔着几人的下颌骨一掰,几人只剩张着嘴,发出“啊啊”的声音。
躲在角落里的一人,看到眼前的一幕也吓傻了,动都不敢动。
“这是人吗?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啊?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啊?从哪冒出来的啊?菩萨保佑,菩萨保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他努力的在心里默念着,只求邢浩宇看不见他,能放过他一马。此时他的心理阴影面积之大,可想而知。
邢浩宇确认了一下眼前几人的状态后,起身走到了窗户前,他刚才在打斗的过程中,并没有听见关窗户的声音。
此时在屋里的郝晓慧被邢浩宇的举动也吓傻了,反应过来后赶紧起身,挪到窗前,跪着准备关窗户。正好对上走到窗户前的邢浩宇。
夜色下,一个高大威猛的黑影站在自己面前,郝晓慧看不太清邢浩宇的面容,但是能清晰的感觉到邢浩宇身上有很强的杀气。
“我,我,我刚反应过来你刚刚说的话。”郝晓慧面对着这样的邢浩宇心里有些害怕,声音都不自觉的颤抖着。
“没事,拉好窗帘,躺下接着睡觉。”邢浩宇的语气听不出来任何感情,只是将两扇窗户推并回去。
“奥,奥……”郝晓慧赶紧伸手拉紧窗户,把插销上好,然后拉上窗帘躺下了。
郝晓慧心噗通噗通跳的声大极了,郝晓慧呼吸有些急促,她感觉心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样。
邢浩宇见郝晓慧关好了窗户,便转身走到院子里,戳在墙角的一卷席子旁边,席子上绑着草绳,邢浩宇不紧不慢的把绳子解开,然后慢悠悠的又回到院子中跪着的几人面前。用草绳将几人背对背捆在了一起。
此时几人疼的浑身都在冒汗,只得任由邢浩宇摆布,不敢做任何无谓的挣扎。
邢浩宇捆好这三人,转身又朝院里走去,此时还有一个人正瑟瑟发抖的等待着他。
邢浩宇刚走到跟前,躲在暗处的贼人扑腾一下就跪在了邢浩宇面前。
“大哥,我瞎了,我聋了,我啥也没听见,也没看见,我马上也哑巴了,求你饶了我吧!”
这贼人脸上满满的求生欲,掺杂着纵横交错的泪水,在邢浩宇面前苦苦的哀求着。
邢浩宇:“你是谁的人?”
贼人:“张勇,昨晚上来过的。”
邢浩宇:“他人现在在哪?”
贼人:“村外,等我们信呢!”
邢浩宇:“他现在确定了要找的人就在我这了吗?”
贼人:“没有,猜的,他其实昨天也吓尿了,但又不甘心,怕在我们面前失了威信,这不让我们来探探道吗!”
邢浩宇:“你知道哪能打电话吗?离这儿最近的?”
贼人:“电,电话,电话?这村穷没有啊?”贼人努力的在脑海中思索了半天。
贼人:“隔壁村,林家有,但是他们巨抠,而且尖酸刻薄,不会给用。再有就是镇上的邮局,对对对,邮局有电话,而且给钱就能使。我这有钱,我,我这有。”
贼人赶紧翻找自己身上的口袋,想着在邢浩宇面前求一个好好表现的机会。
邢浩宇:“去,自己去那边找个位置跪好。”
贼人一听,乖乖的交代点事,就可以免受皮肉之苦,这感觉真好,赶紧起身,可是腿被吓的都软了,跪了半天又有点麻,这会儿连滚带爬的跟他的兄弟们汇合。
邢浩宇用剩余的彩绳把他和其他几人绑到一起。并把其他几人的下颌骨给推了上去。
几人疼痛感瞬间减轻,乖乖的待着,谁也不敢再吭声。
邢浩宇想回屋拿个军大衣,但是想着屋里的门还插着,进屋还得叫郝晓慧起来开门,刚刚估计又把她吓够呛,想到这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把院子里的席子往墙根一铺,邢浩宇坐到上面盯着眼前的几人,准备等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