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
刺耳的皮革撕裂声,在死寂的刑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林徽音那根象征着权力和威严的武装皮带,
被夜君临像扯断一根草绳般,轻而易举地扯断,丢在地上。
失去了束缚的军裤,瞬间松垮下来。
林徽音的身体,控制不住地战栗起来。
恐惧,前所未有的恐惧。
但比恐惧更强烈的,是一种混杂着羞耻、愤怒和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敢承认的、病态的兴奋。
她试图反抗。
她抬起膝盖,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撞向夜君临的下腹。
这是她无数次在训练中,一招制敌的杀招。
然而,她引以为傲的攻击,在夜君临面前,却显得那么可笑。
夜君临甚至没有躲闪。
他任由她的膝盖撞在自己钢铁般坚硬的小腹上,身体纹丝不动。
反倒是林徽音自己,被反震力震得膝盖一阵发麻。
“省点力气吧。”
夜君临的喘息声就在她耳边,像魔鬼的低语。
“现在的你,在我眼里,和一只小猫没什么区别。”
他的大手,从她的脖颈滑下,带着滚烫的温度,抚过她军装的领口。
然后,停在了她胸前那第一颗金属纽扣上。
林徽音的呼吸,彻底屏住了。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粗糙的指腹,隔着布料,着那颗冰冷的纽扣,仿佛在欣赏一件即将被拆解的艺术品。
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夜君临的眼神,依旧赤红,充满了原始的欲望。
但在这份欲望之下,却又藏着一丝……清醒。
他在演。
更准确地说,他在利用药力,将自己“”的一面,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
却用最后一丝“神性”的理智,操控着这场“失控”的表演。
他要的,不是一次粗暴的侵犯。
他要的,是一场彻底的、从精神到肉体的——征服。
他要让这个女人,在这场看似被动的“”中,心甘情愿地,为他敞开一切。
他的手指,终于开始解那第一颗纽扣。
一下,两下……
他的动作很慢,充满了仪式感,像一个耐心的猎人,在慢慢剥开猎物的硬壳。
随着一颗颗纽扣被解开。
林徽音那被三层白布死死束缚住的、惊心动魄的,逐渐显露出压抑的轮廓。
夜君临的呼吸,变得更加粗重。
他的脸,缓缓凑近,停在了离她只有一公分的地方。
他没有吻她。
他只是看着她,看着她那双倔强的、不肯屈服的眼睛。
看着那双眼睛里,倒映出自己此刻如同魔鬼般的身影。
然后,他用沙哑到极致的声音,轻声问道:
“你怕我吗?”
林徽音咬着牙,倔强地扭过头,不去看他。
“很好。”
夜君临笑了。
他喜欢这种带刺的、不肯轻易屈服的猎物。
他的手,不再解她的纽扣,而是猛地抬起,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她耳边的墙壁上!
“轰!”
石屑飞溅。
墙壁上,赫然出现了一个浅浅的拳印。
林徽音的身体,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震得剧烈一颤。
但她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这一拳,是警告,是示威,也是……
一种扭曲的保护。
“我再问一遍,”
夜君临的声音,如同从地狱传来。
“怕不怕我?”
林徽音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开始出现细微的松动。
她终于转回头,看着眼前这个状若疯魔的男人。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不首接占有她?
为什么还要问这种问题?
“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无法抑制的颤抖。
“我想怎么样?”
夜君临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痛苦和压抑。
他突然松开了她。
在林徽音错愕的目光中,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然后,猛地转身,用自己的额头,一下又一下地,撞向那坚硬的石墙!
“咚!”
“咚!”
“咚!”
沉闷的撞击声,在刑房里回荡,每一声,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林徽音的心上。
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了下来,和他脸上的汗水混在一起。
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既狰狞,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壮。
“快走……”
他靠着墙,身体缓缓滑落,痛苦地蜷缩在地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她嘶吼道。
“趁我……还没彻底变成畜生……”
“快……滚!”
林徽音彻底呆住了。
她站在原地,看着那个在地上痛苦挣扎、用自残的方式来对抗欲望的男人。
看着那个明明可以轻易占有她,却选择了伤害自己的男人。
她的心,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极其陌生的情绪,狠狠地攥住了。
那不是恐惧。
也不是愤怒。
而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心疼。
她看着他,看着他额头上的鲜血,看着他痛苦扭曲的脸。
脑海里,三年前那个雨夜的画面,与眼前的一幕,缓缓重合。
一样的奋不顾身。
一样的……温柔。
原来,他不是想伤害她。
他是在……保护她。
这个认知,像一道闪电,瞬间击溃了她所有的防线。
她缓缓地、一步步地,走向那个蜷缩在地上的男人。
她在他面前蹲下,伸出颤抖的手,轻轻地,拂去他额头上的血迹。
夜君临抬起那双赤红的眼睛,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警告:
“我叫你……滚……”
林徽音没有滚。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然后,做出了一个让她自己都感到震惊的决定。
她缓缓地,凑了上去。
然后,在那双充满了震惊和欲望的赤红眼眸中,主动地,吻上了他那沾着血迹的、滚烫的嘴唇。
她的声音,轻得像梦呓,却清晰地传入了他的耳中。
“如果是你……”
“……就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