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有个张家人来到这里采集藏海花,他爱上了当地要献给阎王的女子藏医白玛,并生下了个孩子取名为小官。”
“那时你母亲白玛身患重症,命不久矣。”
“她知道孩子若是回到张家,必定会因为张家的命运变成个没有感情的人,所以当时你母亲在喇嘛庙外面恳求我用尽所有办法,为她争取到日后能见到你的机会。”
“不久后你母亲白玛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张家发现了你的存在。”
“为了能再见到你一面,你母亲白玛选择埋在藏海花下面不死,也不算是活着。”
“等着她的孩子回来把她唤醒,陪他最后三天.............”德仁喇嘛把闷油瓶身世说出来,众人皆是沉默不语。
闷油瓶的经历都不能用悲惨来形容,早年被张家人带回去代替龙纹石盒里面的圣婴。
成为张家人心中的信仰,后面圣婴的身份被揭穿,又被张家人当成弃子丢弃。
最后泗州古城被当成血罐抽血,目睹养父死于家族内斗!
一生命运坎坷!
或许是鲁王宫一行和张日桐在老宅古楼说的话,令闷油瓶改变很多,才会选择把族长信物留在张家古楼
放任张日桐去外面挂满青铜铃铛的房间,不让他的悲剧在张日桐身上重演。
这时候张日桐也领悟到张启山的良苦用心,明白他爹张启山为什么那么抗拒他接触张家。
德仁喇嘛单手立掌,目光看向身边的闷油瓶,语气不快不慢道:“如果你己经准备好面对,我会把白玛从藏海花田下的冰层带上来。”
不出意外闷油瓶己经做好面对白玛的准备,几乎是在闷油瓶点头同意,德仁喇嘛准备把埋在藏海花田下面白玛给带上来时候。
张日桐抓住了两个人的手,阻止达赖喇嘛用姜汁融化冰层。
“不要将她唤醒,或许我们还有机会。”
“能有一天我们能看到小哥母亲能重新站在我们面前。”
张日桐话没有说太多。
实际上他心里还是在提防着德仁喇嘛,张海琪和张海盐几个人。
只要他说的话,能让闷油瓶听懂就可以了!
闷油瓶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事情,也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沉思片刻后,闷油瓶选择放弃唤醒埋藏在藏海花田下面的白玛,选择相信张日桐的决定。
加密语言让德仁喇嘛,张海琪和张日桐很是不解。
不知道两个人在想着什么事情。
但是他们选择尊重闷油瓶做出的决定,一行人赶在夜幕降临的时候,返回到喇嘛庙里面休息。
天色也渐渐暗淡下来,众人相继入睡。
唯独闷油瓶站在悬崖边上,独自望着不远处的那片藏海花。
那片藏海花田的下面,埋着他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小哥,你怎么还不睡觉?”见到闷油瓶一首站在悬崖边上,张日桐走到闷油瓶身边,感受到阵阵刺骨的寒风吹来。
心里也知道闷油瓶在想着藏海花田下埋着的白玛。
两人仅相隔一段距离,却不能相见。
“小哥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做出决定前我己经想到了办法,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鲁王宫获得到的玉俑。”
为了打消闷油瓶心中顾虑,张日桐在做出决定时候。
心中己有万全之策。
打算用玉佣加上藏海花的药性,来维持白玛仅有的点生命体征。
只不过闷油瓶不是担忧和顾虑,而是心中思念脑海中样貌模糊的母亲,
更加害怕下次失魂症发作的时候,他会忘记掉一切事情,但是现在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无条件选择相信张日桐。
一夜下来闷油瓶都没有睡好,早上起来的时候神色都有点恍惚。
张日桐也在晚上写好一封书信,次日太阳升起的时候,马上来到站点连夜把书信寄往长沙。
好在闷油瓶及时调整好状态,在找到关于他身世的记忆后,决定跟着张日桐一起去莫桑雪山的西部档案馆。
他知道莫桑雪山的危险程度,没有个人带路怕是很难去到西部档案馆。
张日桐在准备好登山装备,紧跟在闷油瓶的身后。
慢步向着莫桑雪山上面爬去。
有了闷油瓶带路,张日桐此行顺畅很多。
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什么危险,穿过冰湖后来到座极具特色的藏式建筑庙宇外面。
庙宇建在莫桑雪山的半山腰,雪山和冰湖是西部档案馆的天然防御线。
若不是闷油瓶带路,他们很有可能遭到冰湖底部生物袭击。
“这里就是西部档案馆,张家最早建立的一个档案馆。”闷油瓶走进到庙宇内部,庙宇大殿的内部没有供奉任何神像。
大殿内只有雕刻细致的麒麟摆放在殿内。
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根据大殿内的情况是有明显打扫过痕迹,不可能大殿内一个人影都没有,而且也不像是档案馆的样子,里面没有任何东西。
“西部档案馆荒废了吗?”
“这里的张家人去哪里了?”张日桐环视了下大殿内部,可以说大殿内简陋的不能再简陋了。
除去大殿中间摆放着的麒麟石像,殿内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自从张家分崩离析后,档案馆基本上都停止运行。
大殿内部一点都不像是西部档案馆的样子,档案馆不应该是存放很多案件信息的吗?
怎么大殿就只有个麒麟雕像,还是说庙宇内部别有洞天?
张日桐围绕麒麟雕像转悠的功夫,外面一道声音忽然响起。
一个身穿藏袍的,高约有一米八五左右的男子走进到大殿内部,“谁说西部档案馆荒废了?”
“咦...........”
“海琪你怎么有空跑到我西部档案馆来了?”守在庙宇的张家人跟张海琪几人都认识。
唯独没有见过张日桐,目光来回在他身上打量。
“话说这小屁孩是谁?”
“莫非我们几十年没有见,海琪你都有孩子了?”站在张日桐身前的张家人把话说出来,他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
打心里有点喜欢别人叫他“小屁孩”,似乎好像也没有叫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