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贱人......”老太太刚要开骂,见许非晚竖起两根手指。她心里犯嘀咕,这是啥意思?小贱人不会无缘无故比划这个。
“老太太,我这人专治各种不服,尤其是针对我的。不信的话,你大可以试试。这是今晚你第二次对我喷粪,再有一次,我让你和你儿子彻底凉凉。”
老太太心里打怵,不敢真的挑衅她。
自从上次被梁大勇连续教训两天,这个小儿子就不把自己当回事了。今天不过是为口吃的,再惹儿子不高兴犯不着。
以前许非晚经常给她家两个赔钱货零嘴,所以她才让王招弟带着她们出来要点肉。肉是吃不上了,再被这个小贱蹄子讹上,儿子一个月工资就全没了。外边养的那个还怀着孕呢,八成是个孙子。可不能再让贱人把钱讹走。
她狠狠剜了一眼杵在一边的王招弟。“你个丧门星,杵在那儿干啥?还不滚回家去?”
梁飞不干了,又开始哭着要吃肉,被老太太装模作样的打了一下,首到最后,也没等到许非晚的“懂事”。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
大家吃得高兴,陈建国一看手表,七点多了,好在院里有灯,没觉得多黑。他张罗着帮忙收拾。等上楼进了屋,几个人眼睛瞪得溜圆,倒不是因为他们连长家里乱,单纯是因为许非晚弄来的这些东西,光是看着就贵。
许非晚尴尬的笑了笑,自己忘了这茬了。“刘连长,可能得多麻烦嫂子些日子,我舅舅又弄来这么多衣服。”
“没事,她白天在家也没什么事做。”刘军客气的回答她,只是在转身的时候咧着嘴无声说了一句“真败家”。
许非晚把曲立衡叫过去。她给她哥留了一个钱夹、一条皮带还有一双皮鞋。高奢品牌的经典老花系列,主打一个时尚。
曲立衡爱不释手的摆弄着,嘿嘿傻笑。
“等我下周休息,带你去做两身西装。
就你这身材比例,穿上妥妥的从漫画中走出来的男主,保准成为女神的收割机,帅炸整个京市、成为焦点。
到时候,大爷大娘就不会再为你发愁了,他们心心念念的儿媳妇,很快就能有着落。”
曲立衡失笑,轻拍许非晚小脑袋。“你这都是哪儿学来的,一套一套的。以前没觉得你口才这么好呢?
还有,这烤干豆腐卷菜是从哪儿学的?”
许非晚理了理发型,扁着嘴抱怨:“本来就不聪明,还打头!”
几个大男人很快就帮李庭坚收拾好,只剩下洗碗的收尾工作,李庭坚让他们先回去。
许非晚快速冲了个澡,开始在厅里埋头奋战。李庭坚收拾好厨房,趁着许非晚洗澡的时间,把东西分类放好。许非晚刚洗好他就要往里走,被许非晚拦住。“热水器里的水还没热呢,你着什么急?咱俩先把东西再收拾收拾。”
李庭坚平时洗凉水习惯了,眼下对媳妇儿的关心很受用。
他先帮许非晚腾衣柜。
许非晚把从前的旧衣服都淘汰了,但还是缺很多衣挂。
李庭坚要把自己的先拿过来,她没同意,因为男人的衣服也不少。
小两口忙活得差不多,己经十一点了。她大概算了算还差多少衣挂,终于满意的瘫倒在床上。这是她来到这里后,第一次睡的这么晚。在这个没有手机互联网的时代,养成良好的作息时间,So easy。
许非晚躺在床上,不禁想到了陆希航。前世,陆希航很喜欢给她买礼物。不管是出差、节假日还是纪念日,他都会买买买,仪式感很强。
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再次梦到了陆希航。
梦中的陆希航,如同傍晚的余晖,即将消失在黑暗尽头。枯败的身体、灰白的发丝。
他静静躺在浴缸中,眼神浑浊,目光好似穿越过悠远的时光。脸上带着诡异的狞笑。
许非晚站在门口,看着这样的他,突然生出不好的预感。
她想靠近,不知是什么缘故,整个人只能定在原地。
喉咙像被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她只能拼命的摇头。眼看看着水位越来越高,陆希航用不知何时藏在手心的一块玻璃碎片,划破早己伤痕交错的手腕。
她看到陆希航嘴唇在动。那人无声的说:“晚晚,我来找你了。”
对陆希航怨恨毋庸置疑。当初救他,是出于本能。不管对方是谁,她都会选择推开。但她并不想看到眼前这个男人死,尤其是以这种方式。
鲜血染红了浴缸,陆希航缓缓闭上了眼睛,脸上带着解脱的笑。
就在许非晚绝望的时候,她的婆婆和公公穿过了她的身体,惊恐的哭着跑向陆希航,将他抱了出来。
原来这不是风烛残年的陆希航。可为什么,他变成了这副模样。
医院中,许非晚没办法靠近他,却又没办法离开他太远,只能站在手术室门外,看着向隅而泣、心如死灰却不得不勉强支撑的陆家父母。
正在她心神不定、思绪紊乱之时,一个漂亮的小女孩,朝着她的方向走来,在她面前停下脚步。
与小女孩儿一秒的对视中,确认过眼神,小女孩儿能看到她。
这个想法蹦出,她猛的怔住,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小女孩儿在她极度的震惊中,小拇指勾起她的,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她说:“许非晚,跟我走。”
日照香炉生紫烟,能把晚姐吓到瘫。
她像被施了魔法,被小女孩带着朝安静的地方走去。她竟然能让自己离开陆希航?
她们来到天台,许非晚甩开她的手,戒备的盯着她。“你能看到我?”
女孩儿点头。
许非晚下意识后退,太恐怖了。
女孩儿没动,但却再次开口:“我认识你,因为这具身体,曾经是我的。
确切的说,我叫许非晚,但那己经是前世的事情。”
许非晚狠狠打了个冷颤,眉毛几乎拧成一团。“你是说,你是李庭坚的妻子,死在了一九八五年的......许非晚?”
女孩儿眼神清澈,认真的点头。
Oh 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