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姜宁晚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水性杨花之人呀,问题对方那么丑,她怎么下得了口。
面对壮汉的指认与众人的议论,姜宁晚梨窝浅浅“这位兄台,空口无凭可是要送进衙门的。”
壮汉闻言,瞬间趾高气扬,黝黑的下颚往上抬“我当然有证据呀!”
一旁的叶瑶瑶勾起狐媚的笑容催促道“那你还不赶紧拿出来,还我清白!”
她已经开始在幻想着壮汉拿出证据捶死姜宁晚的画面,她把把姜宁晚捶死,扰乱陆铭瑞的思绪,陆铭瑞对待姜宁晚的心思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作为情场老手的她怎么会看不出来。
虽然陆铭瑞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在外对姜宁晚也没多少好脸色,但他却用行动展示着对姜宁晚的爱意。
若是手上有十足的证据,她早就跳出来揭穿陆铭瑞的爱恋侄媳的心思。
虽然没有证据,但知道了方向,就可以挑些他的软肋来戳,让陆铭瑞分了神,她喜欢的云景轩就有可趁之机。
姜宁晚并不知道叶瑶瑶的脑子里转换了那么大的一个阴谋,只以为叶瑶瑶是为了陆远修而发难于她。
她转眸看向叶瑶瑶,淡淡道“叶瑶瑶,你当真要为了一己之私毁了夫君与陆府的名声吗?”
叶瑶瑶双手交叉于胸前,上前一小步,抬起下颚,以鼻息对着姜宁晚。
“姜宁晚,你若是害怕了就直接认下这件事,别说什么废话,浪费大家时间。”
姜宁晚看着叶瑶瑶这么急着送死,也不再拦着叶瑶瑶。
她收起眸光中的笑意,小巧的鼻子下的朱唇抿了抿,转向壮汉淡淡开口道“既然你言之凿凿,就请你拿出证据,若是你冤枉了人,我定不会轻饶!”
明明只是一个个头比壮汉小很多的女子,却让壮汉生出一丝莫名的压迫感。
可壮汉耸了耸肩又冷静下来,反正他有证据,他怕什么。
他清了清嗓子“这就是证据!”
壮汉一边说着,一边从衣服里掏出一个信封和一件红色肚兜。
姜宁晚看向壮汉手中的证据,平静的脸上勾起了冷漠的笑容。
“你确定你手中之物就是与你偷情之人的?”
壮汉肯定的点点头“是的,我确定,你如果现在乖乖跟我走,我就不当众展示你写给我的情书了。”
姜宁晚没有回答壮汉的话,而是转眸看向一旁的叶瑶瑶,淡淡开口道“叶瑶瑶,你想看吗?”
叶瑶瑶被姜宁晚这么一问,感觉有些心慌,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她这一定是姜宁晚故作玄虚的把戏,她可是亲自检验过的东西,不会有错。
她顿了顿,笑道“既然你这么问我了,我当然想看看你的文采如何!”
说完,叶瑶瑶对着壮汉偷偷使了个眼色。
壮汉心领神会,也不管姜宁晚是否同意,直接取出信封里的书信展开。
“大家快看看,这就是姜宁晚写给我的书信,她的字迹,大家应该都认识吧!”
壮汉话音刚落,好奇的众人都伸过脖子看了起来。
而姜宁晚与叶瑶瑶则是站在原地,相互看着对方。
“这内容好孟浪呀!”
“这字……好像……不是姜宁晚的字,与我们刚才看的不像。”
“你看看,这落款写着瑶字。”
“还有,这字迹像是叶瑶瑶的字迹。”
“……”
叶瑶瑶听到众人的议论声后,眉心皱了起来,她顾不上姜宁晚直接挤进人群抢过壮汉手中的书信。
她认真的看着书信的内容,惊得目瞪口呆,这可是她以前写给陆远修的情书,为了拉近两人距离,她没有在信中提及陆远修的名字,而是以一声“哥哥”代替,这个没有名字的“哥哥”就解释不清这对象是谁。
姜宁晚看着脸色乍青乍白的叶瑶瑶,心中暗喜。
上一世,就是叶瑶瑶与宋夫人合作,先是特意夸了她的字迹,让所有人去看她的字,然后就是壮汉拿着姜宁晚之前写给陆远修的情诗登场,两边字迹一核对,让她百口莫辩。
如今她到陆远修屋内偷出了两人往来的书信,悄悄调换过来,也让叶瑶瑶尝尝上一世她被陷害的滋味。
叶瑶瑶看着手中的书信后,双手颤抖,但她很快又冷静下来。
“一封书信,不能代表什么,说不定是姜宁晚模仿我的字迹给这男子写书信。”
叶瑶瑶说完之后又转头看向壮汉,眸光犀利“你还有什么证据证明姜宁晚辜负了你,你说能拿的出来,我便替你做主,让她对你负责。”
刚才还在思索哪里出了问题的壮汉听了叶瑶瑶的话,又一次燃起了斗志。
“我当然有,这是那日姜宁晚与我欢好时落下的肚兜,上面还绣有她的名字。”
说话间,壮汉已经将肚兜张开,可是在众人伸头去看时,却见肚兜的下方绣着一个小小的“瑶”字。
众人见状,忍不住啧啧摇头。
叶瑶瑶自然也是看到了这一幕。
她惊恐的眸子大睁,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正当叶瑶瑶思索哪里出了问题时,姜宁晚又看向还在有些发懵的壮汉问道“你口口声声的我与你私会,可拿出来的又是叶瑶瑶的东西,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们大家一个解释?”
急得满头大汗的壮汉想了想,似是想起了什么,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身上有一处胎记!”
此话一出,叶瑶瑶的眸光亮起,她可没告诉过壮汉胎记的事,这壮汉又是从何处知道姜宁晚的胎记。
不管了,只要能置姜宁晚于死地,叶瑶瑶都是很乐意看的。
姜宁晚听到壮汉提及“胎记”二字,淡淡道“你当真确定与你偷情之人有胎记?”
“当然,我们每次欢好之时,我都能看到你的胎记。”
壮汉言辞凿凿,不得不让人相信。
他看姜宁晚不语,便当是她怕了,说话的声音也更加洪亮“你右边手臂上有一块梅花形状的小胎记……”
壮汉还未将话说完,姜宁晚自己当众撩起自己的衣袖向众人展示,她的手臂上根本没有什么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