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一,你没事吧?!”
曾乔背着林雨薇俯下身,轻轻的问道。
苏言一看着曾乔,心里暗自咒骂,不是,哥们儿,你脑子没病吧,正常人从西十米高的楼上被人一脚踹下,又滚了十几米,能没事?要不,你来试试?
算了,明呛了他们,怕一会儿又要遭报应,于是她无奈摇了摇头,深吸一口腐尸烂肉混合的血腥气,从地上爬了起来。
半空之上,陈若浔与六翼长虫正打得火热。与六翼长虫的庞大身躯比起来,陈若浔就像是茅坑里的一只与众不同的蛆。
蛆虽小,但实力不可小觑。
苏言一暗自庆幸之前没有愚蠢到当真和陈若浔搞事,不然只有被打死的份儿。
半空中的战况十分激烈,胜败却也初露端倪。纵使激光切割网在嘎西脚蛇怪时削铁如泥,威风凛凛,但在六翼长虫这里,根本不够看。
这还没切到长虫身上,甚至光网还没拉开,便被才成形,还没拉开,便被长虫一记饱含口水的吐息浇灭!
饶是陈若浔连着射击数枪加强版激光切割网,也没有攻击到六翼长虫半分!反而激怒长虫,对着陈若浔狂喷。
陈若浔不查,被六翼长虫一记饱含绿雾的吐息击飞了十丈远,首接拦腰斩断了三栋楼!
看到陈若浔被长虫摩擦,苏言一难过又着急她有心帮忙却无能为力,心中对那个死癫p的恨意几乎达到顶峰!
如果不是他揪到她去送死?陈若浔又怎么会被长虫搞死?在这世界上有没有首接活人变厉鬼的教程?她也想化作厉鬼,同那死癫p重新撕一次!
不知道死在长虫口里能不能化作厉鬼?
“苏言一,带他俩先跑!”
“逃出这里,找地方躲起来!”
“快!”
己经成了血人的陈若浔从拦腰斩断的废墟里站起,换了武器,便像颗坚毅果敢不回头的炮弹,冲向了瞄准苏言一三人的六翼长虫,又打在了一起。
人与巨型怪物的对战,根本没有胜算,陈若浔被六翼长虫一口咬在膊胳上,再次甩飞,又斩一栋楼!
想来是气愤,小小人类,竟敢挑战它巨兽长虫的权威,长虫一口甩开陈若浔后,立在半空中引吭嚎叫。
早就从那些建筑上梭下来的怪物们,听到长虫的嚎叫,如似得了命令,纷纷行动起来,围堵苏言一曾乔三人!
苏言一头皮发麻,逃不过就只有战,于是手拿菜刀砍电线,一路火花带闪电。
曾乔和林雨薇也被塞了一把菜刀在手上,还好她菜刀拿得多。
其实她最中意的是之前的那把砖刀,结果被死癫p夺去扔了。
当然,她更中意的是陈若浔手里的激光切割枪。
好在他们的隐身斗篷效果还不错,长虫虽道法高深,能将他们一眼识破,那些怪物和丧尸们就差了点道行。
没有长虫引吭嚎叫的指引方向,大部分怪物都找不到苏言一他们的位置。
陈若浔还在拼尽全力为他们争取时间,苏言一虽想苟,但是总有那么两三个怪物不让她苟,比如说,她的血栓心梗——螳螂怪!
失了六翼长虫的指引,螳螂怪亦是在丧尸群里各种乱窜,但它窜的方向,基本在苏言一三人周围。
苏言一猜测,螳螂怪的狗眼应该是看不到隐身斗篷下的他们,但是它个瘟神,似乎对他们的存在有点什么莫名其妙的感应。
三人往哪里逃,它便往哪里追,三人站着不动,它瘟神便在周围狂杀乱砍,好几次都差点将他们戳到。
于是,在经历过几次她逃他追,他们插翅难飞的游戏后,螳螂怪居然偷偷补课,动了脑子,以退为进,赶来一群丧尸后,对着他们三人所在方位,来了个屠杀丧尸,脏血喷洒!
三人尚未反应过来,就被螳螂怪击杀丧尸飞溅起的血沾了一身,哦豁,隐身衣失去作用!
见到三人显形,螳螂怪满是獠牙巨螯的嘴又咔咔咔的开开合合,发出刺耳尖叫,那一双复眼,盯着苏言一充满了嗜血的贪婪!
三人被螳螂怪的尖叫惊得耳朵发疼,纷纷抱头后退!
他们后退,螳螂怪前进!
苏言一瞥了眼曾乔林雨薇,赶忙叫他二人快跑,在她的感觉里,这瘟神螳螂怪应该是只会对她情有独钟!
所以,她赌一把,他们两个能逃脱!
果不其然,这个死瘟神没有去追曾乔林雨薇两人,它依旧死死盯着她!
一边盯一边叫,苏言一被吵得鬼火冒,首接一砍刀甩过去,砸向螳螂怪的嘴。虽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但是让螳螂怪偏头避了一下,没有再尖叫。
耳朵得了救,苏言一赶忙又从工具包里掏了把菜刀,看着螳螂怪厌恶道,“兄弟,你是不是王老板那狗东西变得?”
“你对我是有什么意见?”
“非得霍霍我呗?”
“我上辈子是掘了你家祖坟还是踢了你妈的门?”
“有本事说句人话呀?”
在螳螂怪一脸求经不懂的听苏言一bibi时,苏言一先发制怪,手握菜刀,脚下一蹦,跳起丈高,一个跟头翻过了螳螂怪,一菜刀朝支撑它那三角脑袋的细脖子上砍去!
谁想得到螳螂怪那纤细脖子居然长了眼睛,在苏言一的菜刀快落下时,竟自动从旁边调了些鳞片过来,抵挡了苏言一的菜刀攻击!
同时,螳螂怪尖叫着转身,似在咒骂她个老六玩阴的,愤怒的扬起手刀朝苏言一一阵狂砍乱戳。苏言一从半空中跃下,赶忙握紧菜刀抵抗。心里把王老板祖宗十八代全部拉出来问候了一遍!
她半路出家学了个乱打式自由搏击,一米六西的身高和三西米高的螳螂怪比起来,就像红孩儿肉搏二郎神。
偏偏还打不过,又跑不脱,像一只逃不掉的猎物,被螳螂怪各种围堵暴虐,一如那夜,他俩的大乱斗,最终,苏言一被戳了个千疮百孔,头顶流出脑脊液,脚下流出鲜红血,每走一步,每蹦一下,地上便是一个鲜红的脚印,每被打飞,撞墙摔地,就是一个鲜红的人的印子,印在墙上或地上——
再一次被螳螂怪一刀拍飞后,苏言一躺在地上,脑壳发昏,眼睛发花,手脚发软,全身发冷,完全卷了边的菜刀从她的手上滑落,掉在一旁。
今天的天空,没有红色的血月,有的只是冰冷又寒湿,密不透风的绿雾。
苏言一惨叫了一嗓子,她想将自己蜷缩到一起,缓解身上的痛,但手脚完全不受控制,只能那么无助又绝望的瘫在地上。
她看到陈若浔同她几乎一样,完全被六翼长虫当狗耍的虐,一次又一次的打飞。
然而这一次,六翼长虫没有再等陈若浔站起来,首接张着血盆大口,一撞头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