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泡、泡!你给我滚出来!”
晚上一回家,听说大女儿被欺负了,洛母就炸了,房门拍的啪啪响。
“死丫头,胆子大了,还敢给你姐喂狗屎了?你不要命了?”
“你知道那狗打疫苗了吗?”
“那狗有传染病吗?”
“你调查了吗?啥啥你都不知道,你就喂吧,一喂一个不吱声。”
“我告诉你,你姐现在可是有身子的人,她要是出事了,老娘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洛甜心觉得,她并没有被老妈安慰到,反而再一次受到了暴击。
啥叫她就喂吧???
难道打了疫苗,没有病的粑粑,她就能吃了?
她就真的不挑食吗?
洛甜心越想越委屈,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妈!你怎么说话的!”
安宁在房间里听得首乐,故意把门打开一条缝,探出个脑袋:“妈,您放心,我特意挑的泰迪粑粑,吃得可讲究了!”
“你!”洛母气得首哆嗦,抄起拖鞋就要砸过去。
“啪!”门一下又关了。
安宁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妈,你要是再吵吵,我就满世界去嚷嚷我姐怀孕了,到时候丢脸的可不是我。”
洛母的拖鞋“啪”地砸在门上,气得浑身发抖:“反了!反了!”
洛父阴沉着脸从厨房走出来,手里还拿着擀面杖:“死丫头,你给我滚出来!”
“爸妈,你们别逼我,我打开窗口要叫了昂!”
“啊!我姐她......”
“停停停!打住!”洛父洛母瞬间慌了神,连忙出言制止。
这要是让邻居听见了,他们老洛家的脸往哪搁?
大女儿可还是大学生。
洛母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死丫头,你出来,我们不打你了。”
安宁从门缝里露出一双狡黠的眼睛:“妈,说话算数哈!否则——”
洛母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但还是强压着火气道:“行!妈说话算数!”
安宁这才慢悠悠打开门,双手抱胸靠在门框上:“早这么说不就完了?”
洛父握着擀面杖的手青筋暴起,但硬是没敢动手。
洛甜心坐在沙发上,眼睛哭得红肿,活像只受惊的兔子。
“现在,给我解释清楚!”洛母厉声质问,“为什么要给你姐喂...喂那种东西?”
安宁耸耸肩:“她自己说饿的嘛。”
“再说了,我这不是帮她补充点益生菌吗?对胎儿发育好。”
“你!”洛甜心气得首跺脚,“妈你看她!”
洛母深吸一口气:“死丫头,你姐现在情况特殊,你让着她点不行吗?”
“你是要作死啊?”
“店里你不能去帮忙,让你照顾你姐你都照顾不好,你是想在家吃白饭吗?”
“如果这样的话,你就进厂打工去吧!”
打工?!
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
“啪!”一个耳光甩洛母脸上。
“你这个...”
“啪!”
洛父话没说完,又一个耳光落他脸上。
打完人,安宁还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一只手捂着嘴:“你们...你们居然想让我进厂打螺丝?!”
洛父洛母捂着脸,完全懵了。
这死丫头居然敢动手打父母?!
安宁戏精上身,眼泪说来就来:“我每天在家伺候姐姐,你们却这样对我?”
“好,既然这个家容不下我——”
“我就偏要在家混吃等死,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姐她不要脸,她……”
还没等她哔哔完,洛甜心就捂住了她的嘴。
这个妹妹狗嘴里吐不出好话,行了,后面的话不用说了。
安宁掰开她的手,狠狠瞪了她一眼。
嫌弃地擦了擦嘴:“姐,你洗手了吗?你可是吃过狗屎的。”
也不知道以后接吻,霸总能不能闻到狗屎味?
“呕——”
洛甜心一听这话,又想起那恶心的味道,顿时干呕起来。
洛母心疼地扶住大女儿,转头恶狠狠地瞪着安宁:“死丫头,你要上天啊!”
安宁翻了个白眼,“妈,上天我倒是不要,我要人民币。”
“我跟你们说,我现在这张破嘴,我就感觉它不是我的嘴,一不小心就喜欢乱讲话。”
洛父气得头发都立起来了,指着安宁的鼻子骂道:“你这个不孝女!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安宁立刻把头伸过去:“来啊爸,往这儿打!”
“你今天敢打我。”
“明天我就敢上姐姐学校闹。”
洛父举起的手硬生生停在了半空,脸色铁青。
安宁歪着头,一脸无辜:“爸,我这叫深谋远虑。”
“您要是打我,我明天就去姐姐学校拉横幅——”
“'热烈祝贺洛甜心同学未婚先孕',横幅钱我都准备好了。”
洛甜心一听,赶忙扯了扯她爸的衣角:“爸!”
安宁笑眯眯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展开给她看:“姐,你看,我都设计好了,红底黄字,多喜庆。”
洛母一把抢过那张纸撕得粉碎,声音都在发颤:“死丫头,你到底想怎样?”
安宁叹了口气,摊手道:“很简单啊。第一,不准让我干活;第二,我要钱;第三……”
她瞥了眼洛甜心,“以后姐姐在家伺候我。”
“你!”洛甜心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妈,你看她!”
洛母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行,前两条可以依你。”
“但你姐姐怀孕了,她不可能伺候你。”
“那不行,那我还是去拉横幅吧!”
“你...”
“成,依你。”
“妈~”
洛甜心不依,她都快哭了。
洛母只是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
“那你保证不会出去乱说话。”
安宁立刻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要是说出去,就让姐姐一胎八宝!”
“......”
这算什么毒誓?!
当晚,安宁美滋滋地,用老母亲转来的一万块,清空了购物车。
哼着小曲儿就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