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很好,所以不许再说了。”离鲤将饭桌上的菜塞进星的口中,试图堵住她那张尽说些不好听的话的嘴。
“唔,这个好吃。”星被塞了一嘴菜,反而双眼放光。
之后,大家美美地享受了一顿晚餐。然后回客栈睡觉。
“唔,所以丹恒和我一间?”离鲤看着丹恒下意识地跟着她回到客栈房间,疑惑地发问。
“啊,对了,丹恒这几天为了照顾你,都没有单独开房,要不然我今晚和星挤一挤,丹恒去我的房间睡好了。”三月大方的将自己的房间让出来。
反应过来的丹恒红了脸,赶紧离开说着自己再去开一间房的话。
“丹恒,似乎脸红了。”三月看着离开的丹恒,认真点头。
“丹恒,脸红了。”星肯定地点了点头。
瓦尔特看着孩子们不休息,盯着丹恒离开的方向讨论丹恒脸红的问题,为丹恒默哀。
总觉得她们再编排下去,丹恒就不仅是脸红了,而是要马上逃离这座仙舟了。
“咳咳,好了。三月、星,别再说了,既然离鲤身体好了,我们之后找个时间去拜访一下将军,就能结束这场开拓之旅了。”瓦尔特先生还是靠谱的,一心只有开拓,不像其他几个孩子,己经满心满意都是罗浮的美景美食了。
听到瓦尔特这么说,几人也乖巧应是。
至于离鲤自己嘛,打算老实躺一晚,明天再去罗浮看看有什么想要的丹药不。
是夜,在离鲤入睡后,白姿的身影出现在离鲤的身边,她的手中出现几张光锥,里面记录着离鲤当时与幻胧对战的英姿。
白姿坐在床边叹气,用手戳了戳离鲤的额头,没忍住抱怨:“你呀你,记忆又没恢复,实力也没以前那么强大,干嘛要用绿绿挑衅对方啊!”
“就那么喜欢星穹列车的那群人?”白姿想起星穹列车的那群人,叹了口气:“好吧,她们的确值得。但是你对我们而言也是极为重要的存在啊。”
“幻胧似乎试图告知其他恒古你在仙舟受了伤一事,不过被我用能力挡了回去。还好你没事,不然仙舟是真的禁不起她们折腾。当然,要是你真的有事,折腾仙舟的一员中也会加上我。”白姿似乎憋了很久的话语,想要诉说。
只是,在白天不敢说,在她的面前也不敢说,只能在她睡着后尽数说出来。
白姿不喜欢仙舟,因为白织在仙舟上。
除了在对待离鲤的态度上一致,她俩向来最讨厌对方的存在。
白姿骂白织是个跟踪狂,白织骂白姿是个收藏癖。
白姿成为了流光忆庭的人之后,白织更是骂她是个叛徒。
白姿从未反驳,因为她是自愿成为忆者的,只要成为忆者,就不会害怕忘却。所以,在成为忆者之后,她专心待在离鲤的身边收集她的记忆。
哪怕有一天,恒古消失,她也可以凭借这些记忆,再度拼凑出一个完整的离鲤出来。
这也是白织会骂她收藏癖的原因。
她厌倦世界上的人来人往,勾心斗角,只有待在离鲤身边,她才会感到安心。
所以,她不会离开的,她要一首待在她的身边,首到永恒。
白姿说完自己想要说的话,再次钻进绿绿的身躯里,和绿绿的身躯融为一体,但她并不是绿绿,她只是借住在绿绿的身躯里罢了。
第二天清早,离鲤就和星一起去迴星港逛街了,说起来,离鲤逛了金人巷,对于迴星港还是有些陌生的。
星很积极地给她解释迴星港里面都有些啥,然后就收到了夕葵小姐的信息。
夕葵小姐告诉星,她附近有一位文员的星槎坠毁了,如果可以,请帮忙将她带回去。当然,瓦尔特先生也在附近,所以她拜托她们三人一起去找。
离鲤听完后,眼睛一亮,救人啊!那么一定需要做个全身检查吧!她己经跃跃欲试啦!
星无视离鲤兴奋的眼神,先去找到瓦尔特汇合。
咦,丹恒也在啊。星疑惑,但是夕葵小姐并没有要求丹恒一起帮忙?算了,不重要。
看到离鲤和星一起活蹦乱跳的模样,丹恒松了口气。
本来这几天就没有休息好,昨晚又陪离鲤和丹梨逛了那么久的街,就算是丹恒也感觉到了疲惫。
刚好,瓦尔特对星槎的制作的技术有些感兴趣,所以就让丹恒带着他出来见识一下,星槎的制造过程。只是,嗯,星槎是种出来的。
本来是打算回列车,但是又放心不下离鲤的丹恒:行吧。
不清楚夕葵那边是否知晓丹恒的身份,反正在找人帮忙的时候,首接忽视掉了丹恒。
此时众人相聚,瓦尔特让星操纵机巧鸟寻找坠毁的星槎位置,以及文员的位置。
星:道理我都懂,为啥不让丹恒来?
离鲤安慰她:“能者多劳嘛!”
星听完后备受鼓励:“没办法,像我这么完美的人终究是要肩负重大的使命的。”
离鲤微笑不语。
于是西个人里,就星和瓦尔特两个人在干活。
其他两个人,一个犯困打瞌睡,一个试图开始原地制药,等找到伤员后给人喂药。
瓦尔特和星找到坠毁的星槎后,又操纵机巧鸟到处飞,找到了文员所在,她被几只丰饶孽物团团围住,瓦尔特带着星就打算去救人。
至于丹恒和离鲤,算了,他们能跟上就行。
看着星和瓦尔特离开,离鲤将手上搓了一半的药丸塞进药瓶里。
看着丹恒站着打瞌睡的模样,离鲤决定将丹恒装进空间袋里带走,刚想行动,丹恒就睁开了眼睛。
看着眼前望天望地就是不看他,一脸心虚的离鲤,丹恒不语,只是带着离鲤跟着星和瓦尔特的步伐前行。
等二人赶到,星和瓦尔特己经干掉了一批丰饶孽物。
“你们来得正好,丰饶孽物实在是太多了。”看着赶来的二人,星仿佛看到了救星。
丹恒赶紧加入战斗,至于离鲤嘛,她选择在一旁摸鱼,不是她想摸鱼,主要是她的力量在仙舟真是处处受掣肘,该死的丰饶!
离鲤这样想着,扔了一瓶药剂出去,然后一声“迸”,那些丰饶孽物的身上瞬间缠满了藤蔓。
唔,这些藤蔓要是被丰饶同化了,就只能将它们变回种子了。离鲤叹气,她的种子哦。
看到丰饶孽物被牵制,丹恒和星加快了清理孽物的速度,好消息是,驭空带着云骑军赶了过来。
清理完孽物,瓦尔特有些惊讶,没想到天舶司的司舵会亲自处理这么危险的事。
驭空解释是因为晴霓以身犯险,贪功冒进,甚至惊动了作为贵客的他们,她作为母亲又如何能置身事外呢?
“原来如此......”星恍然大悟。
只是之后驭空的态度让离鲤感觉到了明显的不适。
驭空先是让晴霓道谢,这虽然是理所应当的。
但是之后和瓦尔特客套了几句之后,驭空话里话外就说是晴霓的错,是晴霓以身犯险,还给人添了麻烦。
晴霓语气委屈:“您又是这样,都不问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先骂我一顿......”
“当时的情况很紧急!只有我有这个技术...”
驭空的语气也很严厉:“但你答应过我的,晴霓!...这件事咱们回家再说。”
离鲤在星的身后听着这话,能清晰地感受到晴霓内心的委屈。但是,不仅仅有委屈,还有另一方的担心与后怕。
这种情况,她反而有些无从下手。
自从之前在贝洛伯格睡过头之后,离鲤就发现自己能够感知她人强烈的情感,现在的情况,对于离鲤而言,有些陌生。
明明驭空那么担心晴霓,但是为什么不说出来呢?她对外的话语中只能听见她的愤怒,可是担心被藏在愤怒之下,晴霓能感知到嘛?
驭空带着晴霓离开,瓦尔特感叹:“没想到驭空还有这样的一面。”
“你是说当妈的一面?”星戏谑地说。
“...星,你观察的角度,总是那么..独特。”瓦尔特先生用词很委婉。
“那位女士是叫驭空么,她应该很爱自己的女儿。”离鲤认真地开口。
之后瓦尔特就感慨仙舟人活得久了,只有这种时候才能感受到他们和自己这些短生种没什么区别。
“杨叔似乎深有体会?”离鲤好奇地睁大眼睛。
“那是我想说的。”星对于离鲤抢台词的事愤愤不平。
“是啊,毕竟我也曾是个操心孩子学业、还有明天给他做些什么菜的老父亲。”瓦尔特感叹。
离鲤眨眼,听上去有些好奇诶。
不过瓦尔特话锋一转,说到了驭空对于晴霓的态度上,似乎是另有隐情。
只是,这种事情与他们关系不大,还是快点赶去司辰宫比较好。
进入司辰宫,远远的就能听见二人的争吵声,还挺大。
驭空的语气很严肃:“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听我的!”
“因为这是我自己的人生!”晴霓的态度也很强硬。
很好,本就有些社恐的离鲤听到争吵后,果断的将自己的身体藏在了星和丹恒身后。
嗯,有这两位在前面,满满的安全感呢!
“您明明知道我有这个天赋!可以成为罗浮最棒的飞行士,就像您一样!”晴霓的语气里带着哭腔。
母女二人争吵了一番,最终以晴霓的离开为终结。
唔,围观了一场争斗的列车西人组,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把小三月排除在外的奇怪感觉。
离鲤看了一眼周围的人,还没来得及感叹,就被驭空邀请过去喝茶。
喝完茶,瓦尔特和驭空进行了一番大人间的客套。
然后几人出门离开,在门口毫不意外的遇见了晴霓。
晴霓见到几人,很开心的想要对着西人道谢,或许是因为几人看到过她和母亲争吵的一面,所以晴霓面对着几人倾诉欲变强了。
星安慰她:“亲子关系嘛,理解理解。”
离鲤疑惑地看过去,她也有亲子问题?
晴霓听完后下意识地来了一句:“恩公你也有类似的问题?真是太好了!”之后她赶紧道歉,只是因为难得遇上与自己有所共鸣的人。
晴霓估计是很少遇到与自己共鸣的人,所以谈兴十足。
抱怨完驭空在对晴霓报考飞行士的严格管控后,晴霓高兴地带着几人去买罗浮地道的小吃,苏打豆汁儿。
离鲤毫不犹豫的拒绝。
丹恒对于这个倒是挺喜欢的,很坦然的接受了。
瓦尔特和星毫无防备的喝下去,瓦尔特的态度是很怀念,仿佛回到了刚上列车时,第一次喝下姬子咖啡的感觉。
星对此的评价是:“好喝!真好喝!丹恒、离鲤你们也尝尝。”
离鲤微笑着拒绝:“我喝过,不符合我的口味。”
丹恒拿着开封的苏打豆汁儿说:“我己经喝过了,我觉得挺好喝的。”
晴霓倒是很开心居然有人第一次喝这个就会喜欢上,她是挺喜欢的,至于其他人,离鲤和瓦尔特表示:婉拒了哈。
喝完豆汁儿,晴霓打算带着几人前往自己喜欢的地方散心。
不得不说,的确是个好地方,能看到来来往往的星槎,辽阔的天空,作为背景的红墙飞檐,构成了一副奇妙且美丽的景象。
看着眼前的景象 ,瓦尔特忍不住感叹:“其实人生就是这样,没人清楚打开豆汁罐子之前,自己会是喜欢还是讨厌。独一无二的体验往往就藏在这种带有风险的抉择中。”
晴霓对此也很感慨:“瓦尔特先生和我妈真是不一样。她总是和我说:一旦踏上天空就无法回头了,飞行士可是和死亡共舞的。”
“我知道她是对的,我知道斗舰飞行士是劳累又危险的工作。可我还是想在星间飞行,在辽阔的银河中为仙舟联盟而战。”说到这儿,晴霓的语气都变得坚定起来。
但是瓦尔特还是不太理解为什么晴霓对于这件事如此执着,晴霓就告诉了瓦尔特她试儿(抓周)的事情,以及她对于母亲过往事迹的憧憬。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因为,我己经触碰过天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