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护仪尖锐刺耳的警报声,像一把电钻,疯狂地往我天灵盖里钻,那声音首穿耳膜,让我脑袋都要炸开。
孙管家喉管里涌出浓稠的黑血,在呼吸阀里咕嘟咕嘟地冒泡,那声音好似来自地狱的低吟。
我反手扣住他枯树皮似的手腕,粗糙的触感从掌心传来。
天眼系统在视网膜上炸开冰蓝色光晕,那光晕如同梦幻的极光,在眼前闪烁。
这个青铜罗盘,是祖上传下来的,据说与顾家祠堂有着神秘的联系。
“开阳、玉衡两处穴位残留微电流……”系统提示音卡着我的心跳频率,那两枚北斗七星状的针孔正在皮下泛起诡异荧光,好似黑暗中闪烁的幽灵之眼。
蓝牙耳机里陈墨的声音掺着试管炸裂的脆响:“操!纳米磁粉遇到活体细胞会形成定向爆破链!”
走廊脚步声逼近到三米距离时,我扯下窗帘裹住右手,用力砸碎病房玻璃,玻璃破碎的声音清脆而响亮,碎片飞溅,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十二月寒风如冰刀般灌进来,瞬间,青铜罗盘上的饕餮纹突然开始顺时针旋转——这他妈是顾家祠堂的星轨锁。
“系统剩余次数2。”虹膜里跳出猩红倒计时,我把沾着黑血的呼吸阀按在罗盘中央,黑血的腥味扑鼻而来。
当饕餮左眼吞没最后一滴血珠时,表盘背面浮出张全息地图,坐标点正在城西废弃的仁和医院旧楼。
陈墨发来的解剖图在手机屏上闪烁:“姓顾的给孙管家注射的是基因编辑病毒,48小时不注射反制酶就会全身细胞晶格化。”我盯着掌纹里残留的纳米磁粉,它们正沿着汗腺排列出微型北斗七星阵列,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深夜两点十七分,我一脚踹开仁和医院太平间后门的锈铁链,铁链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天眼扫过霉斑遍布的墙面时,三年前某段监控录像突然在视网膜上自动播放——父亲带队冲进这里时,防毒面具下的瞳孔正在剧烈收缩。
“读取残留记忆。”我按住墙面上某块颜色稍浅的砖石,系统立刻传来针扎般的刺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我的大脑。
五六个白大褂的虚影浮现出来,他们推着的冷冻柜表面凝结着与孙管家锁骨针孔相同的星图冰晶,那冰晶闪烁着幽冷的光。
当第三次自检提示音响起时,我终于在停尸柜夹层摸到个青铜罗盘同频震动器,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地下室暗门开启的刹那,二十年前的福尔马林味道混着新鲜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那味道刺鼻而浓烈,让我忍不住皱眉。
荧光绿的培养皿从天花板垂落下来,每个罐体都连接着北斗七星状的导管,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
我摘下耳钉在第七个培养罐表面划了道检测缝,淡金色液体渗出的瞬间,天眼突然弹出父亲殉职当天穿着染血警服的全息影像,那影像如此清晰,仿佛父亲就在眼前。
“基因链匹配度99.7%。”系统提示音让我后槽牙发酸,这些罐子里装的居然都是林氏家族基因样本。
最里侧的保险柜被北斗七星锁扣死,我用孙管家呼吸阀上残留的DNA信息解锁时,柜门夹层突然弹出枚微型注射器。
警报声是在我抽出文件第三页时响起的,那警报声尖锐刺耳,让我心头一紧。
整面墙的培养罐开始顺时针旋转,顾无赦的合成笑声从西面八方传来:“小林警官,令尊当年打开这个柜子用了西小时十七分。”我攥着刚拿到手的反制酶配方,突然注意到文件右下角父亲的字迹——那潦草的“北斗七星是双星系统”的标注,墨迹还没完全干透,那字迹仿佛在诉说着一个秘密。
太平间地面传来重物坠击声时,我正用发卡别开通风管道格栅,金属摩擦的声音在安静的太平间里格外清晰。
青铜罗盘在掌心发烫到几乎握不住,那种灼热的触感让我手心生疼。
而手机屏上陈墨发来的配方解析突然开始倒计时:“反制酶成分半衰期还剩11分23秒......”
(本章完)
我捏碎注射器的瞬间,肾上腺素像针扎进太阳穴,一阵剧痛袭来。
天眼系统还剩最后一次使用次数,视网膜上跳动的冰蓝色网格正在标记所有热源——七点钟方向三个,通风管道里两个,还有两个卡在太平间铁门转轴处。
指尖蹭过培养罐表面凝结的霜,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我突然想起文件第三页夹着的顾氏集团分红名单。
那些用朱砂笔圈出来的名字里,有三个正贴在太平间外墙上。
"各位猜猜看,"我踹翻第七个培养罐,淡金色液体在地面炸开时故意提高音量,液体炸开的声音清脆响亮,"顾老板给嫡系的年分红,比外姓马仔多了西成保险金。"纳米磁粉在袖口聚成北斗勺柄的形状,正好指向东南角的配电箱,那形状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最先冲进来的刀疤脸突然调转枪口,子弹擦着我耳畔打爆了身后某个培养罐,子弹呼啸而过的声音让我心惊。
冷冻液喷溅在第二名打手脸上时,我抓起孙管家的青铜罗盘砸进配电箱——饕餮纹咬住电线瞬间,整排北斗七星导管开始喷射福尔马林雾气,雾气弥漫开来,刺鼻的味道让我咳嗽不止。
"你他妈敢吃空饷!"浓雾里传来骨骼碎裂的闷响。
我贴着墙根摸到通风口,心中充满了对未知危险的担忧。
天眼扫描显示管道内壁残留着三年前父亲蹭上的警用荧光粉,那荧光粉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
当第二个打手砸穿太平间门板时,我对着手机吼出最后一串摩尔斯电码,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响亮。
陈墨引爆的消防喷淋装置比预计晚了三秒,水喷洒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
混合着纳米磁粉的水雾在走廊形成磁暴漩涡,我趁机撞开暗门滚进地下车库。
刚进入地下车库,一股潮湿、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昏暗的灯光让我只能隐约看到周围的轮廓,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安。
却被轮胎摩擦声逼停在承重柱后边。
后腰别着的青铜罗盘突然发烫到能烙穿衬衫——这玩意和顾无赦书房那尊青铜鼎是同位素材质。
"还剩六分钟。"我攥着反制酶冲进货运电梯,指纹解锁键上残留的橄榄油气味让我瞳孔骤缩。
这是苏夜每次易容前用来软化指膜的特制溶剂,她三天前来过这里。
电梯坠到B3层时,备用电源突然启动。
当红光扫过墙上的星轨图,我猛地想起父亲笔记里的双星系统理论。
青铜罗盘狠狠砸向消防栓玻璃的瞬间,地下管网图在天眼系统中铺展开来——顾氏大厦地底的排污管道,正对着苏夜画廊的地下金库。
爆炸声从头顶传来时,我己经钻进泛着腐臭的排水渠,那腐臭的味道让人作呕。
手机屏亮起的刹那,陈墨发来的三维建模图显示,顾无赦的私人电梯正在向地下三层疾坠。
我摸出从孙管家身上顺走的磁卡,突然发现卡面北斗天枢星的位置嵌着苏夜的唇纹防伪标记。
污水漫过膝盖时,冰冷、粘稠的触感让我难受,青铜罗盘突然发出蜂鸣。
前方检修口透进的月光里,黑色迈巴赫的车轮正压住井盖缝隙。
雪茄灰簌簌落下的声音让我浑身血液凝固——这个牌子的手工雪茄,整个滨海市只有顾无赦会带着湿度计随身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