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兄是东漓人啊,我还以为是这边的呢。”李伯阳转头看着这位装作高人的俊俏公子哥。
“蔡兄可是东漓的世家子弟,我们这趟货都是蔡兄介绍的,不然又得等到下次渡船降落的时候了。”黄定语笑着解释道。
“客气啥,都兄弟。”蔡孟泽原本板着的脸,忍不住笑了起来,摆手道。
蔡孟泽又转头问道:“哎,李兄你还没有回答我呢,是去哪东漓吗?若是的话,我们刚好同一条路,顺路我们也能聊聊天,好解闷不是?”
李伯阳笑了笑,解释道:“不瞒蔡兄我们这次可不是去东漓,只是去那杜灵渡买些东西。”
不告诉真相为好,若是他缠着自己…嗯,还是远离这家伙些生怕被感染了。
蔡孟泽又拿出那红色折扇,唉声叹气道:“那实在可惜了,如今在这车队上居然去东漓的一个人都没有,到时自己不得被活活憋死啊,一个人聊天都没有,这可怎么撑到回家的时候啊。”
黄定语笑哈哈的,调侃道:“以蔡兄这性格,还怕找不到朋友聊天吗?要是蔡兄都找不到的话,我们这些人岂不是只能孤老了。”
蔡孟泽还是唉声叹气,一边扇风,连说几句老黄你不懂啊。
老黄只是哈哈笑着,没有生气,反而还笑得很开心。
或许是得到这个噩耗,心情不美丽,又把刚扇了两下的折扇收起,拿出两坛美酒,“老黄要驾马,就不给喝,你陪我喝点怎么样李兄?”
老黄见蔡孟泽拿出酒来连忙说道:“哎哎哎,要喝酒别在这里喝啊,等会我一忍不住,连马都不驾,路都不赶了,也要分个高下。”
蔡孟泽指着那驾马壮汉,恼怒道:“你个老黄!不就是怕我喝醉酒嘛!”
老黄哈哈笑了起来,“这倒没有,蔡兄的酒品我还是很认可的。”
生怕蔡孟泽不相信,又连忙说道:“十分认可,十分认可。”
蔡孟泽摆摆手,留下一坛酒,没等李伯阳答应就将李伯阳拉下马车,勾肩走到最后一个车厢。
走进房间,还是一样的布局,可在窗户旁却多了个灶台,桌子上还有一些剩酒,看着像是刚喝不久,明显是养鱼了。
蔡孟泽尴尬一笑,一挥袖子,将桌子一扫干净,“坐坐着,我炒两个下酒菜。”
李伯阳没有意外对方是个修士,而是有些意外这位看着地位不低的公子哥还会做菜?
蔡孟泽走到灶台忙活起来,笑问道:“没想到吧,我这种人还会做菜?”
李伯阳没有坐下而是走过去帮忙,“当真了的,不过我也会一点。”
蔡孟泽倒是有些惊讶,“你也会做菜?要不这顿你来?”
李伯阳微微一笑,“那就让你尝一下我的手艺。”
两人边忙边聊。
很快就做好了三菜一汤,不过也是到午饭时间了。
蔡孟泽没有用法力将菜一股脑拎到桌子上,而是一步一手一盘的端上桌。
“看这香味不错嘛!不过和我比倒是差了一点。”蔡孟泽将最后一道菜端上了桌子,手一挥,桌子上凭空出现碗筷。
李伯阳笑哈哈道:“若不是蔡兄准备的菜够齐全,我也是有力无处使啊。”
这家伙打下手的时候倒是不马虎,挺麻利,人也不错,他一个修士,自己如今不过是一个凡胎,还当作朋友对待,看他对老黄也是这样。
两人酒都没有开始喝,就觉得对方不错,是知己。
蔡孟泽坐下,拿起筷子刚要下筷,见那位青衫郎没有坐下,面露疑惑,询问道:“怎么了?这菜下毒啊?”
李伯阳收起半分笑脸,可嘴角还是微微挂着笑容,解释道:“是这样的,我车厢那里还有一个姐,这不到午饭时间了嘛。”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抬了抬下巴。
蔡孟泽笑了起来,“这都小事,拿过去完都没事,我这里的菜多的是,再炒便是,哎…你姐美不美?你不要理解错了啊,我不是变态啊,只是好奇…好奇。”
李伯阳板起脸来不说话,蔡孟泽只好打消这个问题的答案。
将一盘红烧肉,一盘青菜和一碗米饭端到王汐儿在的车厢,敲了敲门,走进房间,见她坐在桌子旁单手托腮,将饭菜放在桌子上,笑道:“午食了,带了些菜回来给你,尝尝。”
王汐儿缓缓抬起头看着身前的菜,有些奇怪问道:“在马车里怎么烧菜的啊?”
李伯阳呵呵笑着,“刚认识一位兄弟,他那车厢有灶台,便烧了两个菜,带给你尝一下。”
王汐儿问道:“兄弟?我们不是刚来一上午的嘛?是刚才带你到后面房间的那位?”
李伯阳笑着点了点头,“一见投缘,一见投缘。”
王汐儿呵了一声,“去吧,他应该还在等你呢。”
李伯阳尴尬一笑,“今日买的那一坛……”
没等李伯阳把话给说完,王汐儿就板起脸来,打断话语,“不给!”
李伯阳还是笑了笑,“哈,那就先余着,下次再喝。”边说边关上房门。
女人的心思真难猜啊,还是跟男人好聊,一路小跑回到蔡孟泽的房间。
只留下一个王汐儿坐在原地,看着身前的烧肉。
手腕一抖凭空出现一双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尝了起来,味道不错,低声呢喃道:“勉勉强强吧。就勉勉强强。”
蔡孟泽没等李伯阳坐下就开口问道:“哎我还是比较好奇你姐的长相,你的相貌不差的,不过比我还是比较差了一丁点,那你姐岂不是风华绝代啊。”
李伯阳坐下摆了摆手,“喝酒,喝酒。”
蔡孟泽见李伯阳不肯说,只能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喝酒喝酒,菜都快凉了,想这么多作甚。”
“拿酒来。”
两人这一喝就从晌午喝到了夜幕时分。
马车车队方才在一个小镇停了一会,车夫们都下车解决了一些生活上的问题,过一会就继续赶路了。
轮流换车夫继续赶路,难怪白天只见一两位车夫,原来都在休息。
蔡孟泽己经喝的死醉,趴在桌底,双手紧紧抱着李伯阳的双脚睡了过去,还时不时说着醉话。
李伯阳倒是还好。
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可每段时间就要起来学一声龙叫。
王汐儿还是坐在桌子旁,桌子上的饭菜己经收拾干净了。
单手托腮,狭长的眉毛又拧在了一起。
“这是不回来住了?”
“不是刚认识不到一天吗?”
“不回来也好,自己还能一人住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