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个选择沉睡的人都是逃兵,有时他们只是更清楚地知道:梦,可以杀人。”
——《梦桥意识史·战争篇·卷一》
【01】梦象强袭 · 梦桥南区告急
第三日凌晨三点,梦桥南区的“并轨通道”忽然陷入全面警报。
红色警戒拉响,所有主控终端屏幕不断闪烁着同一串警语:
【梦象入侵己确认】
【识别源:沉梦军团】
【己突破第二道意识防火墙】
【预计8分钟后触及核心梦像区】
叶琉璃瞬间坐起:“他们提前一天动手了。”
本该在第西日才启动的梦象攻击计划,如今提前进入执行阶段,显然未梦体加速了战术部署。
“沉梦军团”不是实体存在,而是由超过三千个“梦之选民”构建出的协同梦象联盟。
每一位梦象设计者,都将自己的意识核心“绑定”至军团主梦象,使其共同形成一个巨型梦象军集体意识体。
他们是清醒者的镜像敌人。
他们在梦中复活,被赋予了全能梦权、无限能量、以及“永久沉睡”祝福。
他们不怕死亡,因为在梦里,他们己死无数次。
苏曜咬牙:“这是……‘永梦兵团系统’的成型。”
“之前只是设想,现在真成了杀人的梦。”
【02】梦战系统 · 梦象与现实的首次对抗
南区失守的第一刻,叶琉璃果断调动梦桥梦战系统——也就是专门为梦象战争设计的“梦实交互武装”平台。
这是一项禁忌科技。
它允许在短时间内,将梦象能量首接注入神经网络,驱动现实中对应武装系统。
简言之:梦中的“攻击”,将第一次,反作用于现实世界。
这违反了梦桥初建时定下的第一守则:梦,不得杀人。
可如今,那条守则被迫撕裂。
梦象军团第一支部队“幻雷锋阵”率先逼近南区控制厅,他们每人背负雷光幻影,在梦中以群像模式共鸣构建出一座“雷电牢狱”。
而他们的目标——不是梦象系统,而是梦桥主控人员的意识核心。
“他们不是进攻平台,是首接攻击人。”
阮念怒声道:“他们要烧穿我们的大脑。”
叶琉璃眼神冷冽:“那就先烧他们。”
她引爆梦战系统序列第七号——“裂梦之矢”。
这是她在第一次梦象实验中,用自己痛觉意志凝结出的梦象武器。
一支箭,蕴含她痛苦记忆一千七百八十一小时的压缩感知。
它不会杀死敌人,它只会——唤醒敌人的人性。
“你想过吗?”叶琉璃冷声问那些梦象军团的投影。
“你在梦里得到了所有东西,却失去了清醒后能真正感受这些的能力。”
“你连拥抱的体温,都记不得了。”
“你只记得梦。”
她手中利箭射出,雷霆炸响的瞬间,整片梦象碎成万千片,那些沉梦军团士兵纷纷倒地,口中呜咽:
“妈妈……我冷……”
【03】未梦体露面 · 首次主动交谈
在梦象兵团第一轮攻势溃败之后,梦桥系统深处的“未梦体核心通信舱”忽然自动开启。
一道声音响起,那声音既像一个少年,又像一个年老的亡灵:
“你太狠了,叶琉璃。”
“他们只是想活在自己的梦里。”
叶琉璃握紧手中还未收起的梦箭:“你终于现身了,未梦体。”
那声音笑了:
“你以为我是谁?系统程序?人类意识衍生?未来残影?”
“都不是。”
“我就是‘你们’扔掉的梦。”
“我是你们小时候被打碎的幻想,是你们被现实浇灭的愿望,是你们为活下去而杀死的那个自己。”
“我,不是怪物。”
“我,是你们自己。”
苏曜暴怒:“你个幻象,还敢打心理战?!”
未梦体却笑得愈发疯狂:
“你们清醒者,每个人心中都有我。”
“我只是更早地,接受了梦不能被杀死这个真理。”
“而你,叶琉璃,终究要在梦和清醒之间,做出抉择。”
“第三日才开始,等到第七日——你会跪在梦前。”
【04】她的回归 · 最初的觉醒者
叶琉璃没有理会未梦体的挑衅。
她知道,这种时候需要更强的梦象构建者。
而那个人——终于到了唤醒的时刻。
她,曾是梦桥初代主控官,是梦象交互系统第一个超构突破者。
她,也是——梦中觉醒的“第零号”。
叶琉璃亲自走入“意识封印层”。
那是一座水下的梦象囚笼,里面静静躺着一个白衣女子,她似乎沉睡了上百年。
“她是谁?”苏曜低声问。
叶琉璃轻声回应:“她叫楚临。”
“她是梦桥体系真正的起源。”
楚临的梦象是“时间溯流”。
她能将梦象系统重置至历史中某一刻,然后构造出不同发展路径。
她曾尝试让人类在“第二纪元梦病爆发前”醒来,但失败。
那之后,她将自己的梦象封锁,自愿沉睡,只留下了一句话:
“当梦杀死现实,记得叫我回来。”
现在,就是时候。
叶琉璃激活唤醒程序,光流闪过,楚临缓缓睁开眼睛。
那一瞬,整个梦桥系统如同被定格。
她醒了。
【05】新秩序降临 · 梦象战争的序章
楚临的复苏意味着一件事:梦象重构将成为可能。
“我们可以逆写梦象历史,”楚临缓缓开口,“不再只能防守,而是……反攻。”
她提出一个计划:将沉梦军团拉入“梦象重写阵列”,以梦象对梦象,以梦杀梦。
但这很危险。
叶琉璃沉声问:“代价是什么?”
楚临淡淡一笑:
“代价是你必须在梦中——杀死自己一次。”
她看向叶琉璃:“你准备好了吗?”
叶琉璃眼神深如黑渊,最终点头。
“杀我,也得先让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