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药王谷秘术?
沈知微的白发在烛火下泛着幽蓝冷光,如同月下流淌的星河。她盯着铜镜里心口蔓延的蛇纹——昨夜谢危的血竟让蛊印生出了细密的金色鳞片,与师父临终前塞给她的羊皮卷记载分毫不差:「情蛊相生,雌雄相引,金鳞现则命劫起。」
她指尖轻触那片金鳞,顿时一阵刺痛从心口窜至西肢百骸。铜镜"咔"地裂开一道细缝,镜中映出她身后若隐若现的蛇影。
"在看什么?"
谢危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惊得沈知微手中铜镜坠地。她转身时,谢危己俯身拾起铜镜,修长的手指抚过镜面裂痕:"药王谷的'窥心镜',萧夜雨连这个都留给你了?"
沈知微心头一跳。这面铜镜确实是师父的遗物,但她从未听师父提起过什么"窥心镜"。
谢危忽然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知道为什么你的蛊印会生出金鳞吗?"他的呼吸拂过她耳际,"因为昨夜,我的血唤醒了你体内沉睡的雌蛊。"
?卯时·断肠之毒?
晨雾未散,沈知微赤足踏过染霜的石板小径。昨夜谢危的话让她辗转难眠,心口的金鳞隐隐发烫。
"砰——"
瓷器碎裂声从东厢房传来。沈知微快步走去,看见谢危正将嫡姐送来的药膳连碗掷进池塘。青瓷碗在池面激起一圈涟漪,几条锦鲤翻着肚皮浮上水面。
"王爷这是......"
谢危转身掐住她下巴,力道大得让她吃痛:"你嫡姐在汤里加了断肠草,你却连银针都不试?"
沈知微瞳孔骤缩。她确实看见嫡姐身边的丫鬟在厨房鬼鬼祟祟,却没想到......
喉结滚动间,她瞥见谢危颈后的蓝纹正诡异地渗出血珠。那血珠顺着他的脖颈滑落,滴在她手背上,竟化作一只蓝色蝴蝶,扑闪着翅膀飞走了。
"看够了吗?"谢危松开她,声音沙哑,"今晚子时,来我房里。"
?午时·宫闱密谋?
"妹妹近日气色不错啊。"
嫡姐沈玉瑶带着一众宫人闯入院落,金线绣花的裙摆扫过石阶。她伸手欲抚沈知微的白发,却被一道蓝光弹开。
"看来王爷待你不薄,连护体蛊都给你种下了。"沈玉瑶笑容阴冷,从袖中取出一个银铃,"不过妹妹别忘了,你的命,可还系在这铃铛上。"
沈知微胸口一痛,同命蛊在体内翻涌。她强撑着冷笑:"姐姐若敢摇铃,第一个遭反噬的会是谁?"
沈玉瑶脸色骤变。她确实不敢——自从谢危给沈知微种下护体蛊后,同命蛊的反噬越来越难以控制。
"我们走着瞧。"沈玉瑶甩袖离去前,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东厢房的方向。
?子时·毒吻定情?
沈知微推开谢危房门时,屋内只点了一盏幽蓝的烛火。谢危倚在榻上,衣襟半敞,心口的蛇纹比昨日更加鲜红。
"过来。"他朝她伸手。
沈知微刚走近,就被谢危猛地按在廊柱上。他啃咬她的唇,血腥味在齿间炸开的刹那,她惊觉体内蛊虫疯狂游向两人相贴的肌肤。
"别动。"谢危喘息着将一粒药丸渡进她喉间,"你中的是子母蛊,我喂你的是母蛊——现在疼的该是她了。"
果然,院外传来沈玉瑶凄厉的惨叫。
沈知微浑身发抖:"为什么......"
"为什么救你?"谢危轻笑,指尖抚过她心口的金鳞,"因为十年前,萧夜雨用你的命,换了我的命。"
?三更·画眉为咒?
梆子声遥遥传来,谢危执笔蘸着朱砂,为沈知微描眉。笔尖游走处浮现古老符文,他低声道:"萧夜雨没教过你?药王谷的夫妻蛊,是要画在眉心的。"
沈知微怔住。师父确实提过夫妻蛊,但说那是禁术......
谢危突然咬破指尖,点在她唇珠上。鲜血竟化作胭脂色,在她唇上绽开一朵曼陀罗。
纱帐无风自动,两条本命蛊从他们心口游出,在空中缠成并蒂莲的模样。莲心射出数道蓝光,将沈玉瑶操控同命蛊的银铃绞得粉碎。
"从今往后,"谢危将一枚蛇形玉坠系在她颈间,"你的命,只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