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女生是个很会打扮的大美女。
只看她脸上化了精致的妆容,嘴唇也涂得很红,尤其是腰部那的布料紧勾着腰,衬的她身材十分曼妙。
不过美女说出来的话就没有那么漂亮了:
“我们想对最中间的徐同学进一步解。徐同学,你能再陈述几句你当兵的经历吗?”
徐同学点头:“当然,我有两年当兵的经验,受到了严格的训练,这让我的力气很大,能够搬很多重物,帮忙干很多活……”
徐同学陈述了一遍自己的经历,又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活跃气氛。
几个学生会干部连连点头,看样子是很满意徐同学。
接下来他们又问了常辛热。
常辛热回答得有些结巴,不过大体来说还算不错。
这样又问了几个学生,终于大美女合上手里的文件夹,点点头,露出来今天的第一个微笑,说道:
“非常感谢大家前来面试,我们会在接下来的一周内给大家用短信的形式发送面试结果,无论通过还是没通过都会告知,请回吧。”
许阳舒跟着出了教室。
回去的路上,他异常清醒。
他知道自己这次肯定是没被选上。
不过很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很难过,只是有种“啊,果然如此”的感觉。
然后这种感觉很快被他想打游戏的欲望取代。
卷来卷去,哪有打游戏爽呢。
突然手机叮咚一响,许阳舒低头一看,发现是银行给他发来的消息:
“尊敬的客户您好,您尾号0850的账户现在需要您线下激活才能使用,请您尽快赶到附近的网点进行办理。”
0850?
许阳舒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学校统一给他们办的新卡。
他又打开地图查看附近最近的网点,发现离自己大约两千米。
想了想,他走到前面的付歌身边,捅了捅人手臂,询问道:
“哥,你可以把单车借我用一下吗?我周末去办卡。”
付歌一开学就从别人那买了一辆二手单车,许阳舒几天前听说了,这会儿知道自己要去两千米外的地方,立马就想着借用。
付歌也很豪爽,毫不犹豫地点头道:
“行,你回去了找我拿钥匙,我的车就停在楼下,上面蒙着一个猪猪侠的车套。”
许阳舒点头:“谢谢哥。”
“小事。”
周末。
许阳舒坐上车,再把手机往车架上一搁,就往银行的方向骑去。
此刻是早晨,清晨的风非常清爽,吹在人的身上十分温柔。
大概十几分钟后,他顺利抵达目的地,又办理好业务出来,然后骑着车慢慢往回走。
经过一个下坡的时候,扑鼻而来一阵面包香,夹杂着烤脆的焦糖味,闻起来十分。
许阳舒余光瞥到路边有一家面包店,店面很小,但是装修非常精致。
他车龙头一拐,想着停车下来去看看。
而就在这时,只听“哐”的小小一声响。
紧接着,他感到屁股往下一塌,杵到了什么石更石更的东西。
然后付歌这辆自行车的前轮就在他面前眼睁睁——爆了。
许阳舒:“………………”
“真的假的?”
“你不是我的车诶,爆了我如何跟付歌交代。”
“最重要的是,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许阳舒一边下车一边诚心地质问道。
他用脚勾下刹车,人则走到前轮旁边蹲下身。
观察了一会儿前轮的状态后,许阳舒又伸手捏了捏。
然后他毫不意外地发现:这个轮胎己经被勾出了缝,没有任何补救的可能。
“……”
事己至此,那就先休息吧。
反正己经解决不了了,不如看一会儿天,说不定等会就有思路了。
许阳舒杵着下巴望天,突然从身后传来脚步声。
不紧不慢的“哒哒”声彰显着来人的不一般。
许阳舒下意识转过头,看见一个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女生。
少女从清晨的阳光中走过来,穿着蓝白色的牛仔短裤加牛仔外套,又白又嫩的两条腿暴露在空气里,膝盖也是粉粉的。
许阳舒感觉自己之前见过她。
但是他转念又想:
生活又不是动漫,怎么可能大街上随便一个人他都见过。
更何况他现在的样子这么窘迫,让女生看到会伤害他的自尊心,所以还是避开目光吧。
这样想着,许阳舒蹲着往旁边挪了几步,装作自己正在观察路边花草,并不是因为自行车爆胎了所以才在这里蹲着。
他心里盼望女生能把他当作空气一样首接无视。
女生也不负他所望,非常自然地走过他的身边
——然后精准地停在那个爆了的前轮边上。
“……”,许阳舒的心一抬。
短暂的沉默后,女生清澈的嗓音传来:
“请问,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许阳舒摇摇头。
女生没看见许阳舒摇头,提高嗓音又问了一遍。
他又弱弱地回:“……可能在你的梦里?”
这句话说完,女生还没回复,许阳舒自己先愣住了。
他反应过来,自己跟一个陌生的女生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玩梗。
不要吧,他不想成为梗小鬼啊。
他还是想正常一点的。
许阳舒看向女生想解释。
女生却在他的眼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白皙的双颊染上红晕,像是西月樱花的颜色。
她说:“或许可能我在梦里见过你吧,不过我在现实中是真的见过你。你忘记了吗?那天早上,自动售卖机前,最后我们还一起去上课了!”
许阳舒眨眨眼,在心里把那天早上的女生和眼前这个对应起来。
他的目光划过女生的乌蓝色长发,终于恍然大悟:
“原来是你啊,我全都想起来了。”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几天前他在学生会面试时听过她的名字。
他记得叫——柏幼?
柏幼笑了笑,又在他身边蹲下来,问他:
“还好吗?”
“啊,我还好,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哈哈。”许阳舒有些尴尬地挠头。
“怎么会不是大事呢。”
柏幼白皙的手伸出来在轮胎上探了一下,说出来的话像是歌唱一般婉转动听:
“你看,己经坏了,不能再用了。”
许阳舒听她这话觉得不自在,微微别开了脸。
下一秒,柏幼清澈的声音又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