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条!我要吃!”
许阳舒把包装递了过去:“给,随便拿。”
“谢谢哥!”付歌抽出一根放在嘴里,一边吃一边感叹:
“就是这又辣又甜的味道,爽!”
他很快吃完一根,把手擦干净后,他又举起手里的东西给许阳舒二人看。
“什么东西啊。”常辛热把那东西拿过来一看。
只见入目第一张上写着:
“睡觉社团——还你一天8小时黄金睡眠,告别神经衰弱,告别失眠,告别那个失去失眠的你!”
常辛热突然把这张传单抱进怀里,抬起头跟付歌说:
“坏了,这个我是真想进!”
“你进呗,随便进。”付歌耸耸肩。
常辛热:“我最近是真失眠,每天晚上挣扎到两点才勉强睡着,早上又容易惊醒。”
说着他双手举高这张传单,像拜神似的拜了一下。
“希望这个社团能解决我的困扰!拜托了!”
付歌扯了扯嘴角:“说实话,我估计悬,你找社团不如去学校门口的医院挂个号,看看你最近是怎么了。”
“去看看呗,说不定有用呢。”常辛热满不在乎地说。
举起手里的传单,他又问起了另一个话题:“诶,不过,你这么多单子是从哪里来的啊,你去做发传单了?”
“没有。”付歌否认,大拇指指了指身后说:
“是下面在举办百团大会,可热闹了,我就随便路过,那些人就一人给我疯狂的发,然后我就收获这么一垛,说真的,我建议你们去看看!”
常辛热没搭理付歌,而是把目光转向了许阳舒。
“所以你刚刚说的动漫社那事,也是在这里发生的?”
许阳舒默默点头。
付歌发现不对,立马插入到两人中间,眼底燃起八卦的火焰说:
“什么?发生了什么朕不知道的事情?有瓜吗?跟我说说呗!”
“也不是什么大事……”许阳舒叹了口气,简单地把自己刚刚遇到了很多Coser的事情说了一遍。
付歌恍然大悟:“我懂你,就是这种大家明明混一个圈子,但是彼此之间很不一样的感觉,对吧!”
常辛热察觉出付歌有情况。
他立马捅了捅付歌的胳膊,逼问:“听你这话,你很有心得啊,你又混什么圈?”
付歌笑了两声:“不是什么很主流的爱好,就是有的时候无聊,我会玩点扑克。”
“扑克?斗地主啊?”
“不是,是德州扑克。”
“什么得州赣州的……不懂。”常辛热不了解里面的具体内容。
付歌好脾气地说了句:“有机会教你”,然后他又把目光转向许阳舒,说:
“许阳舒,你还想加入动漫社吗?”
许阳舒想了想,然后摇头道:“想肯定还是想的,感觉会在里面有很多同好,但是如果真的要我在一群Coser里面混的话,我做不到。”
付歌点点头:“既然你觉得这个社团可能会让你痛苦的话,我建议你还是别去了。换个轻松的环境,让自己开心,这肯定是最重要的。”
听到这句话,许阳舒一下就想起了之前覃家在课上的话。
他说体育社团绝对是必选之一。
还说他们学校的小众体育社团办的不错,比如说:射箭、跑酷、跆拳道等等。
许阳舒其实有些心动,但他觉得自己体能不够,参加了肯定也跟不上节奏,所以放到一边一首没管。
但是现在看来……
犹豫了一会儿,许阳舒试探着开口问道:“如果我想参加体育社团,比如跆拳道、跑酷什么的,你们会觉得我不自量力吗?”
常辛热和付歌面面相觑。
很快付歌开口道:“不自量力倒是不会,谁都有运动的权利。不过……”
他话题一转,放回许阳舒身上:“你不是最讨厌运动的吗?怎么突然有这种想法了?”
许阳舒把覃家在课上说的话告诉了他们,又寻求建议问:
“你们觉得哪项运动更好啊,更适合我?或者说,更轻松一点?”
“运动哪里有轻松的啊!”
常辛热哈哈大笑。他又卷起裤腿,给许阳舒看他腿上的疤,说:
“这是初中我跑步的时候留下的。当时我真的很喜欢跑步,我天赋也不错,所以盲目追求速度,结果因为我超负荷的训练,膝盖骨裂了,从此以后,我再也回不到巅峰时期的状态。”
许阳舒沉默了。
他愣愣地看着常辛热,没想到对方居然这样一段经历。
付歌同样也是一脸震惊,不知道说什么,他安慰似的拍了拍常辛热的背,说:“但是我从来不觉得你走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常辛热点头:“我走路当然正常,这个伤也没有让我无法走路,但它最重要的。让我跑步再也恢复不到之前的状态了,所以——”
常辛热的目光再次落到许阳舒身上,他的视线比以往都要郑重。
“所以,许阳舒你要知道。体育就是一个伴随着伤痛的运动,运动想要不受伤是很难的,尤其是当你去追求更高的层次的时候。”
“而且你说你不知道选择什么运动。你问我,我也无法解答。因为你现在是为了喜欢去运动,这个问题只有自己能解答。”
“我能跟你说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常辛热平时总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许阳舒没想到他还有这样一副严肃的面孔。
从他刚刚说的话里,能感受到他的真心和诚意。
许阳舒受他的感染,也郑重地道了一句谢。
常辛热摆摆手。
“想拉史了,我去个厕所。”他又恢复成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站起来往厕所去了。
付歌旁观全程,等常辛热进了厕所后,他突然凑到许阳舒身边,认真说:
“其实我推荐你可以去看一看。”
许阳舒疑惑:“看看?”
“是啊!”付歌笑得有些狡黠:“什么放大都没有自己实地考察来的快,你既然这么纠结,不如自己去实地看看,每个社团的日常活动,以及它们究竟是怎样的。”
许阳舒把付歌这话认真地思考一遍。
最后他点点头,说:“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