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沉默了好久。
卫锁跪在地上,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
发现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无语后,他更崩溃了。
“怎么办啊,兄弟们!我真不知道!”
付歌无语:“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是怎么点头加入的社团,别人拿把枪压在你脖子上逼你这么做的吗?”
“我是自愿的,但是她们确实对我用了美色技能啊!”
卫锁抬起右手,试图给自己申辩:“你们不知道,那舞蹈社领队的小姐姐有多好看,桃花眼,大红唇,深沟,眼睛一眨一眨地跟个狐狸似的,她一看我我就瞬间不知道天南海北了,然后、然后……”
卫锁再次大哭起来:“然后我就莫名其妙地加入舞蹈社了呜呜呜呜怎么办啊兄弟们。”
许阳舒从卫锁说的话中察觉到不对。
他跟薛坝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那学姐为什么要让卫锁加入舞蹈社?”
许阳舒没有瞧不起卫锁的意思。
但是事实就是:卫锁是个胖子。
他自己说的,身高180,体重180。
这样的他,当然可以跳舞,但是那学姐为什么要邀请这么一个陌生学弟来加入舞蹈社,还是芭蕾舞这个舞种。
不对劲。
许阳舒感觉里面肯定有猫腻。
卫锁趴在地上倒是反应平平:“这有什么的,说不定人家小姐姐就是发现我身体异常柔软,非常适合跳芭蕾呢!”
“非常适合跳芭蕾?”常辛热重复了一遍卫锁的话,又震惊地说:“哈?你还真敢说啊?”
“这有什么不敢说的啊,说不定就是事实呢!”卫锁反驳。
“好啊,我看你真的是太久没睡觉了,大白天都开始做梦了!”
常辛热真的没眼看卫锁这发言,觉得这胖子实在是太过于自信。
他卷起袖子想要给卫锁一个爱的抱抱。
卫锁立马从地上爬起来,往旁边跑。
一边跑,卫锁一边害怕地大叫:“常辛热你笑那么恐怖干什么!你是不是要对我不利!啊!”
常辛热自然否认:“真的是给你一个爱的抱抱,别怕哈,让我抱抱就好了!”
两个人你追我赶地绕了宿舍一圈,还边跑边吵。
许阳舒被吵得头疼,旁边薛坝却安稳坐着,仿佛完全没听到。
过了一会儿,常辛热和卫锁都跑累了,各自趴在地上喘气。
薛坝目光盯着虚空一处,突然开口说:
“其实不管那学姐有什么用意,我们都可以不在乎,她最多骗骗你的心,总不至于骗你的身。我们静静旁观就可以了。”
许阳舒附和说:“有道理。”
“虽然我觉得小姐姐肯定不会害我,但是……”卫锁慢悠悠从地上爬起来,扶着膝盖喘气说:
“还是谢谢你了,舍长。”
薛坝颔首。
不知道学霸是不是身上都有一种共同的气质,那就是文质彬彬又有点书生气的感觉。
总之薛坝给许阳舒的就是这种感觉,给人感觉很聪明,又没有过分精明。
薛坝的目光又转向常辛热:“我先坦白吧,因为我现在是代理班长还有宿舍长,所以我没进社团。那你们两个呢?出去一趟有没有什么收获?”
常辛热举起手里的一个单子,带着点骄傲的语气回答:“睡觉社!我进了,真进了!”
薛坝没明白常辛热为什么这么骄傲,因为开始聊睡觉社的时候他不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常辛热跟薛坝一通解释,他这才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又拍着人肩膀说:
“将来我们宿舍遇到了睡眠问题,那就全部都包在你身上了。”
常辛热说没问题,这时付歌插话说他没进社团,因为他想自己组建一个社团。
许阳舒一听见这句话,立马就站起来,指着付歌惊讶地说:“哇,哥!你不会是想建立一个德州扑克社团吧?”
付歌朝他点点头,“没错,因为我一向认为社团是为自己爱好服务的,本来生活都己经那么累了,我肯定要选择自己喜欢的东西。”
“刚刚逛了一圈发现没有我喜欢的社团,所以我决定打算自己建一个。”
付歌又叹了口气,摸着额头,露出一个有些无奈的表情:“当然,这也只是我的一个想法,可能最后什么也办不成……唉,只能说我会尽力。”
“是的,只要自己付出努力,哪怕结果不理想,但是从过程中也能学到很多。”
不知道是谁附和了一句。
付歌点点头,眼神有些恍惚,看样子似乎陷入了深思。
气氛突然沉静下来,没有人说话,站着的人也回到座位上。
许阳舒本来是侧坐在座位上,见状也转过身,正坐在座位上。
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下午一点,他不想打游戏,也不想睡觉。
又想起来昨天的高数课布置了作业,他还没写,正好现在拿出来写。
许阳舒从书包里翻出教科书,还有作业本。
然后他取下眼镜,摊开第一页开始写“解”。
二十分钟后。
“许阳舒……”
“许阳舒!”
“许阳舒!醒醒!快别睡了!”
不知是谁一首在摇他的肩膀,许阳舒就这样被摇醒。
他从桌子上抬起头,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说:“诶,我睡着了吗?”
摇他的人是常辛热。常辛热在他额头上摸了一下,说:“你忘了吗?我们第二节专业课,要去上课了。刚刚都没发现你睡着了,不过温度摸着还好,应该没着凉。”
“……谢谢。”许阳舒虚弱地答了一声。
虽然常辛热说他没着凉,但是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腰酸背痛,腿还麻,大脑还嗡嗡的。
感觉像被人胖揍了一顿在身上。
常辛热见他醒来,也回到了自己座位上,“你快点收东西啊,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你也不想被老头记住名字吧?”
“……好、好,我起来了。”
许阳舒拿起旁边的眼镜戴上,然后慢吞吞地站起来,开始收拾下节课要用的东西。
等他收拾好了,另外西个舍友都己经站在门口等他。
几个人一起朝上课要用的教室走去。
路上,常辛热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