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慕念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问你简童是谁？"鹿思遥紧紧攥着平板电脑的边缘，一字一顿地重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没等慕念丞回答，她己经点开平板电视上的相关新闻，"慕氏集团少东家与简童甜蜜约会"、"豪门情侣羡煞旁人"的标题下，是慕念丞搂着一个年轻女孩在游乐园的照片。女孩笑容明媚，慕念丞的眼神温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与现在这个总是面无表情的丈夫判若两人。
"你好端端的，怎么会去搜这些？"慕念丞恼怒道。
慕念丞突然起身，他伸手抢来平板，动作又快又急。
"你果然很介意。"鹿思遥冷冷道。
"我不能介意吗？"慕念丞说道，"谁没有过去？"
何况他的过去充满甜蜜，何况他的甜蜜因为联姻，戛然而止。这句话他没说出口，但眼中闪过的痛楚己经说明一切。他的手指在屏幕上用力滑动，将所有关于简童的页面一一关闭。
"所以，她是你的前女友？你们交往了多久？为什么从来没跟我提起过？"鹿思遥问，“你还爱简童吗？”
最后这个问题像一根刺，精准地扎进慕念丞的神经。
他的眼神短暂地游移了一秒——那是他极少显露的迟疑。
而正是这一瞬的犹豫，让鹿思遥的心脏狠狠揪紧。
“你不能娶她，是不是因为我？” 她继续问道，声音低得几乎像是自言自语。
慕念丞的眉头蹙得更紧，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咽下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最终，他只是冷淡地开口：“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而且你才出院，为什么不好好休息，偏偏要胡思乱想？”
——他在埋怨她。
这个认知让鹿思遥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原来自己才是那个阻碍他幸福的人。
“我不介意给你们挪位置。” 她扯了扯嘴角，声音平静得近乎残忍。
空气骤然凝固。
慕念丞猛地抬眼，眼底翻涌起一股压抑的怒意，声音低沉而危险：“你说什么？”
他一步步逼近她，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在阴影里，周身的气压低得让人窒息。
而她只是微微仰头，迎上他的目光，“如果你想离婚，我们可以随时解除联姻关系。我可以把原本属于你的幸福还给你。”
慕念丞的瞳孔骤然紧缩，像是被她的话狠狠刺中。他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让她生疼。“你究竟什么意思？”
鹿思遥没有挣脱。
“我知道简童是你的真爱。” 她说，“和我离婚了，你们就可以再续前缘。我不想因为责任绑住你一辈子。”
她顿了顿，“而且，苄北的石油项目，你己经拿到了。我也重新成了鹿氏的总经理。就算现在离婚，我们也是两不相欠，不是吗？”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精准地刺进他的心脏。
“鹿思遥，你真的没有心。”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压抑的痛意。
她轻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自嘲。
“是啊，我比不上你的简童。”
慕念丞的眸色更深，怒极反笑。
“当然，至少她不会说这样的话伤害我。”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鹿思遥的怒火。
“那你去找她啊！”
慕念丞转身的瞬间，鹿思遥抓起手边的枕头狠狠砸向他的后背。
“走了，就永远不要回来！”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的怒意，眼眶通红。
枕头软绵绵地撞上他的背，又无声地落在地毯上。
慕念丞的脚步猛地顿住。鹿思遥看到他宽阔的肩膀起伏了一下，像是深呼吸。
下一秒，世界天旋地转。
慕念丞转身的动作快得惊人，鹿思遥甚至没看清他是怎么移动的，只觉得一阵风掠过，然后她的手腕就被一只灼热的大手扣住。
她惊呼一声，身体己经腾空而起，被他像甩到肩上。
"慕念丞！你放我下来！"她的拳头砸在他的背上，却像是打在石头上一样毫无作用。
慕念丞充耳不闻，大步走向床铺。鹿思遥感到一阵失重，然后被重重扔在柔软的床垫上。
她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他整个身体压了下来。
"你干什么？！"她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睡裙的领口在挣扎中歪斜，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慕念丞单手就钳制住了她两只手腕，将它们按在头顶的枕头上。她能感觉到他的重量，他的体温，甚至是他胸腔里心脏的跳动——那么快，那么有力。
"不是要离婚吗？"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另一只手粗暴地扯开自己的领带，丝绸领带滑落在地，发出轻微的声响。"不是两不相欠吗？"
"我这么久没z-u-o了，你是不是欠我的，我要不要讨回来？"
慕念丞的声音低沉沙哑。他说话时灼热的呼吸喷在鹿思遥的耳pan，激起她皮肤上一片细小的战栗。
他的吻落下来时毫无温柔可言。牙齿重重碾过她柔软的唇瓣，鹿思遥尝到一丝腥甜，分不清是他的还是自己的。
她下意识要躲，却被他宽大的手掌固定住后脑。
"唔...慕..."她的抗议被尽数吞没。
"放...开..."她在换气的间隙艰难地挤出两个字，她的双手抵在他胸膛上想要推开，声音己经染上情动的沙哑。
慕念丞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变本加厉。他滚烫的掌心沿着她腰侧的曲线一路向上。
"慕念丞！你...你混蛋..你去找简童。。。找我做什么。。。"咒骂声再次被他用唇堵了回去。
这次的吻更加深入。她的指甲不受控制地陷入他后背的肌肉，在他小麦色的皮肤上留下几道红痕。
这细微的疼痛似乎彻底击碎了慕念丞最后的理智。
"看着我。"慕念丞盯着鹿思遥突然说道，“去tm的简童，我现在只要你，只要你鹿思遥！”
在昏暗的床头灯下，她看到他深邃的眼眸里燃烧着她从未见过的火焰。
一场激战打响。
鹿思遥的身体渐渐背叛了理智，她承认她被慕念丞的话给蛊惑了。
"说你也想要我。"慕念丞要求着。
"不..."鹿思遥倔强地摇头。
慕念丞俯身将她完全笼罩在身下，"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多了。"
一切结束后，慕念丞却没有放开对她的桎梏。鹿思遥筋疲力尽，只想逃离这混乱的一切。
然而，慕念丞结实的手臂像铁箍般环着她，不容拒绝地将她翻过来，迫使她正面面对他。
鹿思遥下意识地想别开脸，却被他的手指捏住了下巴抬起，让她不得不首视他的眼睛。
"鹿思遥，现在你是我老婆。"慕念丞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我和简童的事，”他顿了顿，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一下，像是在吞咽某种沉重的过往，“早就过去了。”
鹿思遥的心脏在他坚定的话语下微微悸动，但那个盘踞在心头的疑问，让她无法真正安心。
“那你心里呢？你心里……还有她吗？”
"那你心里还有她吗？"
慕念丞没有立刻回答，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微微收紧，又像是怕弄疼她般稍稍放松。
“我不知道，遥遥……我真的不知道。”
“我不想骗你。”他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转而用宽厚灼热的手掌，用力地按在自己的左胸口。
“但是，”他凝视着她的眼睛，“我现在这里，”掌心下的心脏有力地搏动着，“就是这里，有你。”
"你说真的？"鹿思遥的声音带着一丝几不可闻的颤抖。她的眼睛紧紧锁住他的视线，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慕念丞没有移开目光。他感受到她声音里那份小心翼翼的求证。
他收紧了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将她更密实地嵌在自己怀里。
“是真的，遥遥。”
然后，带着一种下定决心的坦然，慕念丞说出了那句：
“我想我喜欢上你了。”
"你要是骗我，"她的声音甜得像蜜，眼神却锋利如刀，"你知道后果吗？"
慕念丞挑了挑眉："什么？"
鹿思遥的手指突然下滑，精准地按在他大腿内侧的，指甲威胁性地轻轻刮过。
"我会阉了背叛我的男人。"她一字一顿地说，同时满意地感觉到掌下的肌肉瞬间绷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