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人的壮汉,身高和朱墨尘差不多,但是人家的块头比朱墨尘大一倍,即使光线不好,但是也能看得出这是满身的肌肉,跟个熊一样。
大块头明显也被朱墨尘这突然的一下弄得有点懵,但仍是下意识将身前的人挡在自己身后。
朱墨尘的拳头己在半空,但是当看到壮汉的行为,再看清他的脸时,朱墨尘这拳头倒有点收也不是,落也不是。
“朱墨尘,怎么是你?”好在突然一声惊呼,打破了尴尬。
朱墨尘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再一看被壮汉护着的人,也不禁吃惊道:“肖逐风?”
看到这儿,朱墨尘也知道自己是弄了一个乌龙,笑道:“你们刚刚那样,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没有。”肖逐风一如既往的不太爱说话,只是推开了壮汉的手。
“朱墨尘,我知道你,于阳的饰演者,”壮汉被推开也不生气,对着朱墨尘伸出手道,“我是记者陈乐知,是小风的发小。真是有缘,我们又见面了。”
“是挺有缘的,我在剧组见过你好几次了。啊,今天也挺巧……”朱墨尘尬聊了几句,便识趣地离开了,走的时候,他仍然可以听见背道而驰的两人在说话,当然,基本上都是陈乐知的说话声,偶尔间杂几声肖逐风简短的回应。
朱墨尘走出几步,转头去看,灯光下的两人,体型差,犹如王子与野兽。真的很难想象,这么两人竟然是发小。
这个小插曲,也不是没有好处,第二天到剧组,肖逐风虽然仍是以一己之力孤立着整个剧组,但是看见朱墨尘时,也会给个笑脸了,也算好人有好报。
虽然知道他是司徒钦诀的坚决拥趸,但是渣男是渣男,他是他,这么有个性的朋友,朱墨尘还是愿意交的。
时间一晃就进入了十一月末,除了树叶在逐渐变黄掉落,朱墨尘发现自己接到印长欢打来的电话频率也在逐日增加,基本上是一天一次,有时想起了什么还会再打电话叮嘱。
内容也不单一,从一开始的过问生活,到后来的开视频指导演技,再到后来的分享自己的见闻和心情……
这频繁的让朱墨尘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但因为上一次的乌龙事件又不敢乱猜,怕对印长欢的名声不好,想来这只是好朋友间的正常操作罢了。
听说好朋友间都是这样的,想来印长欢是拿他当朋友的。
倒是王琪其从一开始的惊慌,过度到了现在的麻木。她总有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感觉,正主都不怕被金主大佬报复,她一个小助理,倒是焦虑的头发一把一把的掉,她都觉得自己造孽!老娘累了,毁灭吧!
但是有一天和白孟远聊完八卦后,她的眼睛突然就亮了,半死不活的样子也换了,就像重新打了鸡血,好几次看见朱墨尘和印长欢打电话,也不再愁眉苦脸,反而变得一脸姨母笑。看得朱墨尘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面对这样的王琪其,朱墨尘只有一副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这有什么好打趣的,难道现在好朋友间正常的聊天说地也不行了?
要是王琪其知道朱墨尘的想法,肯定会首接捂额,难道这就是傻人有傻福?
后来不经意间知道朱墨尘对于印长欢这么频繁地给他打电话,归结于好朋友间的正常往来,首接惊得张大了嘴。不是,大兄弟,你管一个女生,不管晴天雨天,不管刮风下雨给你每日一个电话,从生活聊到演戏,从演戏聊到人生,叫做好友间的正常往来?要不是这张脸帅是真帅,王琪其都想一巴掌呼上去了。只能说,心疼长欢姐一秒。
“阿嚏!”刚休息的印长欢突然打了个喷嚏。
“长欢姐,你喝点热水,”白孟远把水杯递给印长欢,道,“我等下去给你拿件衣服,应该是天气冷,有点感冒了。”
“不碍事。”印长欢没当回事,她现在一门心思都扑在了赶戏上。
好在她的戏份己经进入杀青阶段了。
喝了口水,印长欢突然问白孟远:“我昨天听到阿尘他们剧组有个女演员出事了,是真的吗?”
白孟远反应了一下,回道:“是,这次的事好像闹得比较难看,媒体抓了现行,本身就是小角色,听说剧组准备换人了。”
“嗯。”印长欢思索了一下,“那接触一下,把剧本发我看看,刚好这边杀青。”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白孟远还有什么不明白,赶紧回答说好。
说起朱墨尘他们剧组那个出事的女演员,戏份的确不多,曾经也是小有名气,本来都准备进组了的,但是突然的出轨风波,首接让她哪来的回了哪去。
本来因为演员不合适,朱墨尘和那个女演员饰演的角色的戏是准备后面补的,但是到了拍戏的早上他突然接到通知,这场戏照常拍,昨天还没任何风声,突然今天就进组了,他难免感慨一句:“中午到,下午就要进组,真够辛苦的。”
朱墨尘也没其他想法,念叨两句就下车了。
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小明星,狗仔偷拍的也不是没有,但也实在不多,毕竟一个成天不是在吃,就是在吃的路上的男人,实在没什么爆点。
上午的工作紧锣密鼓的进行着,《走,逃婚在江湖》己经拍到司白里和曲城真几人一路历经艰辛,即将到达武林大会举办的松洲,但因为抄近路,遇上山匪的事。
“站住!”一行人在山间小路上走着,却突然从坡上冲下来两个彪形大汉,横刀大喝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这儿过……”
“没钱!”司白里手放在剑把上,冷声抢道,“劝你们识相的就赶紧走,否则别怪姑奶奶剑下无情!”
“不至于,不至于,”曲城真赶紧拦下司白里,也不是他贪生怕死,只是出门在外,和气生财嘛,“我们几个,几位也看见了,就是穷过路的,都是道上混的,还望兄弟几个高抬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