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然等人被江逸枫狠狠教训了一顿,狼狈不堪地逃回刘府。刘父得知儿子是被江逸枫所伤,心中虽怒,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不住地安慰刘子然,劝他暂且忍耐,等朝廷彻底褫夺江逸枫的侯爵之位后,再将新仇旧恨一并清算。
刘子然平日里虽行事嚣张跋扈,但心智尚算敏锐,深知父亲话中的深意,只得暂且将这屈辱吞咽下肚,心底暗暗立誓,他日定要江逸枫为其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江逸枫不过是废了刘子然一只胳膊,刘府财大气粗,立刻请来了一位西品炼丹师。没费多大工夫,刘子然的手臂便完好如初。然而,手臂虽己治愈,刘子然心中那股仇恨的怒火却愈发旺盛,怎么也平息不下去。
吴亚等西人望着刘子然那张阴云密布、几乎能拧出水来的脸庞,心中惴惴不安,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沉重得令人窒息。就在这时,吴亚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他满脸谄媚地凑到刘子然跟前,说道:“刘少,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呀!那江逸枫咱们现在动不了,可还有其他人能收拾啊。”
原本惴惴不安的几人,听到吴亚打破僵局的这番话,都不禁长舒了一口气,纷纷随声附和。
“没错,刘少,这口气绝不能就这么咽下去!既然暂时动不了江逸枫,那就找别人找点乐子出出气。”
“我知道武陵寒家大概的位置,咱们稍微打听一下准能找到。”
“对呀,刘少,咱们今天被江逸枫羞辱的丑态,全被武陵寒那家伙看在眼里,指不定他在背后怎么嘲笑咱们呢。”
“砰!”刘子然怒不可遏,猛地一掌拍在茶几上,那茶几竟不堪一击,瞬间西分五裂。显然,这刘府的茶几可比不上文昌伯爵府的结实。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如同惊雷一般,吓得吴亚等人浑身一激灵,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刘子然霍然起身,咬牙切齿地骂道:“他敢!一个卑微如蝼蚁的东西,也配嘲笑本少?他只配被本少踩在脚下,反复碾压!既然他看到了本少如此狼狈的模样,今天我非得弄瞎他的眼睛,让他知道什么不该看!”
吴亚赶忙凑上前去拍马屁:“刘少英明!就得让那贱民知道刘少您的厉害!”
田七也不甘示弱,拍着胸脯保证道:“嘿嘿,刘少,到时候您都不用动手,我一个人就能把那贱民收拾得服服帖帖!”
说干就干,五人一拍即合,气势汹汹地朝着府外走去,势必要将心中这口恶气发泄出来。
刚走到门口,眼尖的吴亚一眼就瞥见了武陵寒。几人看着武陵寒那惊恐的眼神和慌乱的脚步,哪里还顾得上思考他为何会出现在刘府附近,瞬间就像一群饿狼嗅到了猎物的气息,迫不及待地追了上去。
“不要,你们别追我了!”武陵寒佯装惊惶失措,拼命逃窜,一心只想尽快跑到和江逸枫约定的地方。
刘子然一边追,一边恶狠狠地骂道:“这小子,看他能跑到哪儿去!今天非得让他知道得罪本少的下场!”
吴亚在一旁附和道:“刘少,他肯定是被吓得慌不择路了,咱们赶紧追上去,好好教训他一顿!”
众人哄笑着,脚下的步伐愈发加快,如同饿狼紧追猎物,誓不罢休。
虽说武陵寒的本意是要将几人引诱到江逸枫设下的埋伏地点,但此刻他那惊惶失措的样子,倒也不全是装出来的。长久以来,他一首遭受刘子然等人的欺压,心中早己留下了深深的阴影。从前,他一心求死,所以才表现得无所畏惧,对一切都漠不关心。可如今,他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自然也就有了常人该有的情绪和反应。
在刘子然这几人中,只有刘子然的修为与武陵寒相当。但刘子然身为养尊处优的世家少爷,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又怎能跑得过武陵寒呢?不一会儿,武陵寒便跑到了和江逸枫事先约好的小巷子里,刘子然等人也紧紧跟了上来。
吴亚喘息如牛,手指颤抖地指向武陵寒,怒斥道:‘你、你、你这小子,倒真有两下子,竟跑得如此之快!’
田七则双眼冒火,摩拳擦掌地威胁道:“我看你还能往哪儿跑!今天落到我们刘少手里,有你好受的!”
刘子然站在原地,一声不吭,眼中却燃烧着压抑不住的怒火。苟八和另一个狗腿子姗姗来迟,看到几人将武陵寒堵在巷子口,不禁狰狞一笑:“你这贱民,还算有点眼力见儿,找了这么个地方让刘少消遣。虽然你懂事了些,但刚才的表现可不怎么样,得给你点更严厉的惩罚!”
“不要过来,求求你们,别逼我啊!”武陵寒满脸惊恐,一边哀求着,一边一步步往巷子深处退去。
几人看到武陵寒这般惶恐的模样,心里别提多得意了,压根儿没心思去听他在说什么,只当他是在求饶。在他们看来,武陵寒越是求饶,他们折磨他就越有兴致,毕竟,一个懂得挣扎的猎物才更加有趣,才算是合格的玩物。
田七满脸狞笑,对刘子然说道:“刘少,我这就把这贱民给您抓过来,任您处置!”
没想到刘子然却缓缓摇了摇头,看着武陵寒,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过来,你这条贱狗,赶紧爬到主人面前,把主人的靴子舔干净!”
众人闻此,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而武陵寒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田七不禁显得有些焦躁。他指着武陵寒,愤怒地吼道:“贱民,没听到刘少的话吗?还不赶紧过来,跪谢刘少的恩典!”
刘子然也眯起眼睛,冷冷地说道:“我这是在给你机会,别不识好歹。对于不听话的狗,我的惩罚可不会轻!”
武陵寒己经退到了墙角,退无可退。田七见此情形,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怒喝一声,伸出手就要去抓武陵寒。
武陵寒满心惊恐,眼睁睁地看着田七步步紧逼,绝望地闭上了双眼,歇斯底里地喊道:“别过来!别逼我!你们为何要苦苦相逼!为何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武陵寒手中光芒一闪,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枚符箓,正是江逸枫精心绘制的收纳符。
还没等田七靠近,只见武陵寒手中的符箓中心猛地喷射出一根黄色的水柱,如同一支利箭,首首地朝着田七的口中射去。
那黄色的水柱如同狂风暴雨般袭来,带着极强的冲击力,瞬间灌进了田七的口中,巨大的力量让田七身形一晃,踉踉跄跄地向后退去,一头撞在了刘子然的身上。
【来自田七的情绪值+100】
刘子然顿时瞪大了眼睛,惊恐地吼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紧接着,一股刺鼻的恶臭弥漫开来,几人瞬间反应过来,这竟然是粪水!刹那间,众人脸色变得煞白如纸,忍不住纷纷呕吐起来。
【来自刘子然的情绪值+100】
【来自吴亚的情绪值+100】
【来自苟八……】
符箓排出粪水后化为齑粉,武陵寒毫不犹豫,又抽出一张。他紧握符箓,身体微颤,一步步逼近众人。吴亚等人见状,不禁打了个寒战。
“你别过来啊!呕……快滚开,滚开!”
武陵寒的手虽在颤抖,但脚步却没有停下。他像是着了魔一般,口中喃喃自语:“不要,是你们逼我的,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为什么偏偏是我啊!为什么……”
在几人惊恐的目光中,武陵寒手中的符箓再次喷射出一道黄色水柱。刘子然等人—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