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浓,院子里传来风吹落叶的沙沙声,谢沫抱紧了双膝,忽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在这个没有Wi-Fi,没有外卖、甚至可能连时间都错乱的世界,她可能连最基本的生存都是问题。
蚊虫嗡嗡地围着她打转。谢沫庆幸自己出门时随手塞进包里的驱蚊喷雾,连忙掏出来对着周身喷了几下。清冽的薄荷味在空气中散开,总算暂时驱散了这些恼人的小东西。
天色越来越暗,凉风掠过树梢,发出簌簌的声响。谢沫搓了搓泛起鸡皮疙瘩的手臂,心里首打鼓:"要是主人家整晚都不回来,我在外面过夜岂不是更危险?"
咬了咬牙,她终于下定决心:"不管了...还是先进去再说。"
提着心推开内院的木门,借着最后的天光,她看清了这座木屋的布局。正屋被分隔成西个房间:左边是厨房,灶台上还摆着几个陶罐;中间两间并排,这间似乎是书房,一张宽大的书桌上摆着笔墨砚台,旁边是装满药材的木架,墙上还挂着几束风干的草药。隔壁这间应该是卧室,简单的木床、茶几,看起来朴素却整洁。
最右边的一间格外宽敞,摆放着几张简易的木板床。"
这大概是给病人准备的..."谢沫暗自猜测。
空荡荡的房间里,她的脚步声显得格外清晰,每走一步都能听见地板发出的吱呀声。
虽然知道这里应该是个医馆,但独自一人置身于这陌生的环境中,谢沫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夜风从窗缝钻进来,吹得书页沙沙作响,墙上的草药影子在月光下摇曳,仿佛随时会活过来一般。
谢沫抱着膝盖坐在门前的木阶上,指尖无意识地着草编包的纹理。
心里暗自盘算:若是天黑前仍不见主人归来,那便先借住一晚,明日再作补偿便是。
想到这里,她突然灵光一现——下午好像是拍照,然后就来到了这个地方。
急忙从托特包里翻出相机,指尖微微发颤地按下快门。
"没变..."
不死心地闭眼再试,睁眼时眼前依旧是这座陌生的木屋。
翻看相册,最后一张仍是那个会发光的石头,这么小的石头,为何要把我带到这个地方?--谢沫低声呢喃着
"难道要回到相同的位置才行?"她喃喃自语,想起看过的那些穿越剧桥段。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浓墨般的夜色中,连自己的手指都看不清了。
打开手机手电筒,刺眼的白光划破黑暗,西周静得可怕,只有零星的虫鸣声在草丛间此起彼伏。想到可能潜伏在暗处的蛇虫,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还是去书房吧..."循着记忆往里走,浓郁的药草香渐渐驱散了心中的不安。
那间病房是决计不愿去的——洁癖让她对多人使用过的床铺本能地抗拒。书房里的药材架散发着安神的清香,书桌前椅子看起来干净舒适,她小心地抚平裙摆坐下。
药草的清香在鼻尖萦绕,谢沫的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噜"作响。
摸了摸空瘪的胃部,才想起自己己经整整一天没有进食了。
“但我真的好累,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眼皮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来。”
"算了...先睡吧..."蜷缩在书房的地板上,很快坠入梦乡。
梦中,她回到了离职前一天。刘舒怡——那个她亲手带起来的小姑娘,执意要请她吃午饭饯行。记忆中的川菜馆里,红油在碗里荡漾,辣得她眼眶发热。
"这家店的辣度...我真是越来越不能吃了..."她笑着抹去眼角的泪花。
刘舒怡突然放下筷子,认真地说:”Murphy(我的英文名)…我以后能叫你老师吗?”见谢沫疑惑,她露出标志性的酒窝笑容:"因为你比我的之前的领导教给我的还要多。"
下午回到工位时,曹梦怡正在整理文件。得知她真的要离职,这位共事五年的总助难得露出惊讶的神色。"真的吗?"曹梦怡看着她,"真的想好了?"谢沫点头:"想了好久。"
这是她在公司唯一可信赖的同事。曹梦怡沉稳、理智,每每她举棋不定之时,总能助她拨云见日。纵有万般不舍,然人生如车,到站必下,我满心期待与她的下次重逢。离职后她分享行程,她曾两度前往,会予我青甘线当地美食。
她推荐的,谢沫还没尝试呢!就被带到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地方。
半夜迷迷糊糊醒来,西周寂静得可怕,只有蟋蟀的鸣叫声此起彼伏。谢沫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后半夜,噩梦袭来。她被一个面目模糊的鬼影追赶,躲进衣柜却被发现。就在鬼爪即将抓住她的瞬间,突然感觉我好像有力量,一下子冲出衣柜,跳跃在半空,没想到那只鬼,见我在半空,即追赶着。
谢沫被吓得撒腿就跑,鬼也在后面追着,越想越害怕,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突然脚底踏空,被鬼抓到,来不及思考,随即鬼深处五十厘米带着恶臭的指甲穿过我的心脏。
她猛地惊醒,冷汗浸透了后背。
竟是一场梦,此处究竟是何地,打开手机,时间仍停留在下午16:30,电量亦未减少,时间仿若静止一般。推开房门。
天己微亮,约莫六点半光景。嘴里苦涩难忍,谢沫想起古代人用树枝洁牙的说法。她走到院角的榕树下,折下一根嫩枝,学着古人的方式咀嚼起来。苦涩的树汁在口腔蔓延,却意外地带走了异味。